我想兜风,你会带我去的,那现在还算数吗?”
宋莘扭头看他:“当然。”
梁隻偏头用浅色眸子望他:“那我现在就想去,也可以吗?”
宋莘点头:“可以,不过待会儿你记得穿厚一点。”
梁隻微笑,“好,你也要穿厚点。”
十分钟后,宋莘把机车开出车库,梁隻上车后,主动伸手环住宋莘的腰。
宋莘轻笑:“还没开始呢。”
梁隻:“想抱,不可以吗?”
宋莘笑意更浓了:“好,可以。”
机车发动,开出小区,沿着鳞次节比的路灯往前开。
车开到沿江大道那一段的时候,风特别大,风吹得衣服高高鼓起。
机车的方向一转,往跨江大桥开去。
桥很宽很长,机车在上面驰骋了许久,“梁隻,怕不怕?”
风有些大,梁隻没太听清:“嗯?”
宋莘加大声音:“如果桥突然塌了,你怕不怕?”
梁隻大声道:“不怕,如果那样子的话我们两个就可以殉情了。”
机车驶过跨江大桥,往山上开去。
梁隻看着越来越脱离城中心的环境,路灯变少了,身后人流车流的喧闹声也逐渐变小,机车沿着不太平稳的山路往上开。
宋莘:“你也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吗?”
梁隻:“那你是要拐卖我吗?”
宋莘听了这话,突然笑了,“对,把你拐回去做压寨夫人,你愿意吗?”
梁隻也笑:“那是单只拐我一个,还是有很多个啊?”
宋莘:“压寨夫人当然只能有一个。”
“噢。”
机车在一处山顶停下来,梁隻宋莘下车,两个人坐在一旁的石墩上。
山下的这个小县城灯火通明,各条大道上汽车川流不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生生不息的汽车喇叭声,组成了一个普通却鲜活的小县城。
山上的风有些大,冷风吹得旁边的大树沙沙作响。
梁隻满腔心事,全然感受不到寒冷。
宋莘:“你先看一会儿,我去一下。”
梁隻点了一下头,过了一会儿宋莘回来了,双手藏于身后,“梁隻,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梁隻敛眉认真地思考起来,“这荒郊野外又三更半夜的,你能给我带什么呀?”
宋莘没回答他,只说:“梁隻,举起你的左手。”
梁隻听话地照做了,不一会儿,一只由草环做成的戒指套在了他的中指上。
梁隻一愣,借着月光看了宋莘一眼,笑了:“这是求婚吗?”
宋莘:“你觉得呢?”
梁隻摇头,“我不知道,明明是你准备的戒指。”
宋莘把剩下的一个戒指递给他,“给我戴上。”
梁隻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又十分郑重地给宋莘戴戒指。
“梁隻,你手抖了。”
梁隻睃他一眼,然后快速帮宋莘把戒指戴好。
宋莘伸展开左手看了看,“不是求婚,咱这是订婚。”
梁隻:“为什么?”
宋莘笑道:“求婚我还要担心你答不答应,订婚就不一样了,你答不答应也得跟了我。”
梁隻想说:“那为什么不结婚呢?结婚不是更稳定吗?订婚最后还是会退婚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两个人吹着夜风,赏着夜景,安静地在山上待了两个小时才原地返回。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梁隻安静地躺着,可就是睡不着。
忽然左耳塞进了一只耳机,紧接着有音乐从耳机里面传来。是陈奕迅的粤语歌《单车》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
你爱我爱多些”
梁隻平时不怎么听歌,只知道学校的广播放过这首歌,但是他能听懂,因为他们本地的方言跟粤语基本同根同源,理解起来并不费劲。
梁隻听着这首歌,忽然感觉有些恍惚,随后有一只手抱紧了他,“睡吧。”
梁隻本以为唱完这首歌后会切到其他歌,没想到几分钟后相同的旋律再次传来,梁隻怔了一下,原来单曲循环。
过了许久,梁隻不知道这首歌循环了几遍,他只听到宋莘温声喊他:“梁隻。”
梁隻在回答和不回答之间摇摆了一会,最后宋莘又把他抱紧了些,咬耳对他说:“梁隻,我会一直抱紧你的,所以你别忘了我,好吗?”
宋莘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奢望有人回应他,说完之后慢慢就睡过去了。
梁隻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把耳机摘了,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推门进了阳台。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亮半隐在云层里,只露出一半的亮光,却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梁隻坐在露台的椅子上,抬头望着明月,看了一会儿,他觉得眼睛不舒服,把眼镜摘下来,抬手一抹,才发现是自己流泪了。
宋莘睡到半夜,摸了摸自己身旁,发现少了点什么,他小声喊:“梁隻。”
没有人回应,等他喊第二遍的时候,床铺往下陷了一些,最后一个裹着寒意的人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