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漂亮美人,酒杯也不放下,就这么潇潇洒洒地出去了。
郁风峣问:“耽误你事了?”
“没有,”纪缥缈喝着酒,随口道:“什么事也没你重要。”
郁风峣很少见地没有骂他,只是沉默着。
纪缥缈没挨骂,浑身不自在,“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自己跟着?”
郁风峣还是沉默,许久,才强撑着开口:“帮我联系一下医生。”
“啊……?”纪缥缈喝了酒慢悠悠的脑子转不过来。
“贴了两片止疼片,还是很疼……”
“我靠!”纪缥缈这才清醒过来,又喝了一口冰酒,才应着:“行,我马上让他过去。”
挂了电话,纪缥缈杵在原地,一脸的想不通,琢磨了几分钟,才把酒喝完,随手把杯子放在路边的树上,撑着伞下了山。
徐楚宁按着地址到了高中生家里,寒冬之际,小院子里烧着火,却没人烤火。
门廊下有一盆还没洗完的衣服,边房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别加那么多香菜,臭死了!”
“香菜香菜,明明是香的!你这个不识货的东西,滚远点。”
“糟践了一只好鸡,你当我们家的钱大风刮来的?”
“行了,别烦我了,赶紧洗你的衣服去。”
话说完,就从边房里出来一个人,袖子挽到小臂,灰头土脸地坐到小凳子上,开始洗衣服。
他手伸进水盆的刹那,徐楚宁就皱了眉。
那是盆冷水。
抬手推开小院子的门,木门吱呀声一下就吸引了里面那人的注意。
高中生楞了一下,而后才立马冲过来,“哥?”
还在下着绵绵细雨,寒冷非常,徐楚宁抬伞把他遮住,看着他冻红的手,“把水烧热了再洗吧。”
他不在乎地抹了一把手上的水,拉着徐楚宁到炉边烤火,“没事儿,就洗那一盆,烧水麻烦。”
“热水洗的干净些。”徐楚宁劝着。
“好,我马上去烧。”高中生给他泡茶,然后立刻听话地去起锅烧水。
徐楚宁把自己买的东西放到桌上,接下茶杯道谢。
高中生把自己的妹妹也叫出来了,兄妹俩对徐楚宁嘘寒问暖,特别热情,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妹妹月假今天刚放的,到家就帮着做饭,非常勤快。
“哥,你咋突然过来了,也没什么好招呼你的,真是不好意思……”高中生挠了挠头发。
“没事。”徐楚宁宛然一笑。
明天就是周末了,原本邀请他家里吃饭,是打算明天上午去早集买食材的。
“就是担心你们,天冷了,来看看。”徐楚宁说。
兄妹二人都很热情体贴,给徐楚宁做了碗甜酒,加了两条糍粑进去,说家里没有鸡蛋了,要吃的话现在就去买。
徐楚宁连忙拦住往外冲的人,吓了一大跳。
妹妹一边摘围裙一边已经冲出去了,伞都没拿。
“别别别,不用忙活。”徐楚宁仓促起身,还差点没追上她。
小姑娘折回来,奇怪地问了句:“哥,咱院子外还有个男的站那。谁啊?”
徐楚宁手里的勺子一顿,以为是郁风峣跟上来了。
放下碗,起身往外走:“我看看去。”
但不是。
院子外头站着的是纪缥缈。
纪缥缈撑着伞,站在光秃秃的槐树下边,边吹风边抽烟。
徐楚宁犹豫了一下,才走过去,“你来干什么?”
“好消息,阿峣死了,我来通知你。”纪缥缈张口就来。
徐楚宁无语了。
“好吧,他没死,他让我来的。”纪缥缈说。
“来干什么?”徐楚宁很警惕。
“我也不知道啊,”纪缥缈摊手,一副茫然模样,“就让我看着你,别出轨了,否则他要把你跟你姘头都杀了。”
徐楚宁:“……说句实话吧。”
纪缥缈捻灭烟头,“行行行,我真不知道,他就说下雨了路不好走,让我跟着你,别出什么意外了。”
“那你回去吧。我好得很。”
“我还是呆在这吧。要是事情没办成他会生气。”纪缥缈摆了摆手,“你进去吧,该干嘛干嘛,等会儿回去说一声,我跟你一起。”
“你们都是疯子,是不是?”徐楚宁满脸诧异。
纪缥缈这人他真的看不懂,有时候跟郁风峣恨不得对方死,有时候又像个舔狗,居然连这种事也为他做。
徐楚宁都不能理解。
“无所谓啊,朋友嘛。”纪缥缈朝他挤眉弄眼,“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当你的舔狗。”
“大可不必。你喝酒了?”徐楚宁皱眉,鼻翼动了动,嗅到酒味。
“一点点啦。”
徐楚宁也不想多跟他掰扯,但让他站在这,徐楚宁也不是很放心,尤其是还喝了酒,让他自己回去,更容易出事。
烦人。
徐楚宁转身回了院子,跟兄妹俩打了声招呼,先告辞了。
气温又降了,原来的细雨变成了薄雪。
纪缥缈抽第二根烟的时候,看见徐楚宁从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