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峰出来后,两人鬼鬼祟祟的跑去了主峰宗主大殿。
“六师兄,师父的未婚夫叫什么?”
“苏长河。”
“长的怎么样?”
“不知道,我没见过。”
秦雨感觉师妹的问题怪怪的,“你管他长什么样,反正快死了。别说这些年师尊不在宗门,就算在,她也已经很多年没去见他了,由此可见,早年的那点感情早就变淡了。”
变淡了吗?
梦柒瞥他一眼,“你傻啊,真要是变淡的话,咱师父会不解除关系?”
在她心里,玉清歌就不是个会受委屈和束缚的。所以她不去见苏长河,肯定不是因为感情变淡,而是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
这时两人已经摸到了大殿侧边的一扇窗户下,他俩没敢释放神识,怕被师伯给发现。
但实际上在他俩刚进入宗主大殿前的广场时,玉轻风就已经察觉到两人了,只不过没理会而已。
殿内。
“玉宗主,我知道,长河已经耽搁了清歌多年,对此我苏家也是心怀愧疚,长河自己也是,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吃延寿丹,只说等自己大限,让清歌自由。”
说话是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当然也只是看起来,实际年龄自然远不止三十多。
他是苏长河的父亲,苏慕容。
玉轻风脸色平静,语气清淡,“长河既有此想法,理应成全他。”
苏慕容一哽,表情微僵。
但到底是老狐狸,转瞬之间便恢复从容。
他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放到桌上,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纸,“这是当初长河和清歌的婚书,既然如今清歌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侣,那么这张婚书也就没用了,不若就此销毁,也好让我儿走的安心,不至于......”
剩下的话没说完,但结合前面也知道不好听。
大概是,不至于戴绿帽子吧。
玉轻风脸一变,身上属于化神的威压不自觉泄露出来,让身为元婴的苏慕容全身都僵了。
“世伯这是要往清歌身上泼脏水?”
“这......”
“我不知这谣言因何而起,目的是什么,但世伯身为一族之长,难道连基本的判断和认知都没有?”
苏慕容额头涔出一层冷汗,顶着压力张了张嘴,但最后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玉轻风冷哼,“以前看在长河的面上,玉虚宗每次招收新弟子都会破格给苏家十个名额,现在看来,这个破格以后倒是可以免除了。”
修炼上没听说有几个努力上进的,传闲话倒是很积极。
最后苏慕容灰溜溜的离开了玉虚宗,此次过来,非但没能再对玉轻风提条件,反而还把苏家子弟进入玉虚宗的破例给作没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慕容懊恼不已,也是他心急了,苏长河大限将至,本想在他还在时再榨取点最后的剩余价值,没料到玉轻风根本不吃这一套。
唉,如果玉清歌在宗门就好了,起码她会顾及苏长河。
......
“师伯,长河叔他......”
等苏慕容离开,一直守在大殿的纪怀恩略显担忧的问道。
玉轻风叹道,“能活到今日,也是因为你师尊百年前逼他吃了一颗长寿果,但他其实并不想。”
知道玉清歌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纪怀恩不无可惜道,“看来师尊见不到长河叔最后一面了。”
应当是见不到了,但玉轻风认为,苏长河大概早就等着这一天,他要解脱了。
“等小五出关,你立刻通知他,让他去见长河最后一面。”
“是。”
蹲在外面窗下的梦柒惊讶了下,她小声问秦雨,“五师兄跟苏长河关系很好吗?”
秦雨一脸茫然,“没听说啊,五师兄什么时候跟他关系好了。”
梦柒鄙夷,你能干点啥?
问啥啥都不知道。
然而下一刻,她身体突然一麻,等恢复正常才发现两人已经被挪进了大殿,扑通一下,摔倒在大殿正中央。
纪怀恩黑脸斥道,“小六,让你好好带师妹,你就是这么带她的?”
秦小六觉得自己挺冤的,真的,过来偷听不是他想的,是师妹,她对师尊的夫家好奇,所以要过来。
但这话还不能说,说就是推卸责任,是不讲义气,不配为兄长。
倒是梦柒很光棍的也不起来了,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盘腿而坐,仰头看着玉轻风脆声道,“师伯,等我回到那边的时候我会跟师父说,到了玉虚宗我就被人欺负,她哥看着也不管......”
玉轻风眼皮一跳,直接气笑了,“还到了这里就被人欺负,谁欺负你了?谁敢欺负你?”
“我都被人污蔑成私生女了,这还不叫欺负?我已经知道是谁传的谣言了,我给对方下了战帖,但她并不想应战,你要是还想当我师伯,就别拿你们玉虚宗的宗规压我,让我把她揍一顿,怎么样?”
“不怎么样,”玉轻风没好气道,“你当宗规是什么?说破就破?”
又问,“你给谁下了战帖?”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