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被抛出去了,很敷衍地应了声。
妈妈敲了敲她面前的碟子:“听到没啊?”
“什么啊?”
“可以找男朋友啦!”
她笑:“哦。”
“哦什么哦,妈妈问你,你身边有喜欢你的男孩子没?”
南知半点不谦虚:“废话,您也不看看您女儿多漂亮多优秀。”
“那里面有你喜欢的没?”
“没有。”
妈妈在她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你这不还是白说!?”
“……”
南兼石插了一嘴:“滋滋,你易叔叔倒是有个儿子,比你
大两岁,模样周正,爸爸觉得挺好,要不你去见见?”
南知佯怒:“爸,我今天回来吃饭您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呀。”
南兼石笑:“欸,爸爸不就是跟你提一嘴吗。”
妈妈也打辅助:“那个男孩子我看过照片的,模样跟滋滋你挺般配的。”
她低头扒饭,叫停:“行了啊。”
这才没继续说下去。
吃完饭,南知又陪了二老一会儿。
父母察觉到她对谈恋爱这事儿的排斥,既不好继续明说,但也少不了暗示,到最后南知只好随口答应了他们见一面的提议,想着到时找个理由推脱了便是。
这才安安静静地看了会儿电视。
等天暗了她才起身离开。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都没将医院配来的药拎上去,就丢在车里,这会儿才就着矿泉水咽了两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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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浓云密布,黑压压的,像是又要下雨。
也扯着南知的情绪往下跌了几分。
开车回公寓楼下,她接到凤佳的电话:“喂。”
“滋滋,干嘛呢?”
凤佳的声调跳跃,看来是从短暂的失恋中走出来了,连带她心情也好了不少,笑了声:“刚从我爸妈那回来,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荔枝说明天有个班聚,问我你愿不愿意来。”
他们高中班级关系不错,每次年末都会有班聚,大家一块儿出来唠唠嗑。
南知:“她知道我回国了啊?”
“我不是发过朋友圈嘛,挺多人都知道了,只不过你后来换了电话号码,大家才没法跟你联系的。”凤佳说,“那你去吗?”
她还在犹豫,凤佳补充:“你放心,顾屿深不会去的,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来过。”
顾屿深。
南知忽然想起前天半夜接到的那个无人应答的电话。
会是他吗?
可她换了电话号码。
应该不会是他。
她低头任思绪随意飘散,忽然余光捕捉到一人,她脚步一顿,攥紧了手里的药盒袋子。
凤佳没听到回应:“南知?”
她回神,“嗯”一声。
“你陪我一块儿去吧,我看你天天窝在舞团里可不行,姐姐带你出去找乐子。”
南知笑了声:“好啊。”
等挂了电话,她再看去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
-
顾屿深站在一盏熄灭的路灯下,看着南知走进公寓,手里提了一袋药,袋子上是市医院的标志。
他自嘲弯唇,黑睫虚阖而下,提起手里那一袋膏药贴和消炎药,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昨天在酒会就看出她腰不舒服,南知从小就练芭蕾舞,高中时就经常出去比赛,顾屿深自然清楚她有腰伤。
本来懒得再管她,但还是忍不住
去药店买了她以前的常备药,在她公寓楼下等她。()
以前她总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这种事他都得多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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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来现在她已经能够将自己照顾得很好。
自从得知她回来后,顾屿深就觉得自己越来越矛盾,既不想看她过得太好,可又怕她着凉、怕她病痛。
腆着脸凑上前,还不被人待见。
他靠在灯柱上抽烟,直到身后响起两声车喇叭。
周越从车窗探出头,故意往人心上戳刀子:“这儿是我们南大舞蹈家住的地方吧?”
顾屿深也没半点儿被人看穿的窘迫,依旧原样,手拢着风点上烟:“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去了你公司一趟。”
顾屿深便明白了,之前让助理查过南知的信息。
助理知道他跟周越的关系,口无遮拦了。
他享受烟草带来的松懈感,浑声道:“明儿就让他滚蛋。”
周越笑了:“还以为你以前疯是因为年轻,没想到现在都顾总了碰上她还这么沉不住气啊。”
顾屿深手指修长,夹着烟,混着夜色,懒懒的,格外吸睛。
周越似真似假的玩笑:“所以说,早知道得栽,你当初干嘛这么对人家?”
男人拿烟的手停顿了下。
他到这时才终于显出点倦意,风将他单薄的衬衣吹得向后鼓,而他好像一直踽踽独行在漆黑的漫漫长路。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