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见状,便问道:“你想要什么条件?”
陈祖义嘿嘿一笑,说道:“若是归顺大明,皇帝老子能给我封个什么爵位?怎么着,也得封个国公吧?”
“国公!”
“国公!”
“国公!”
那些海盗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喊。
郑和心中冷笑,语气也带着些许调侃:“想要国公也不是不可以,看你是否真心归降!”
“哈哈哈,郑使君说笑了,我陈祖义在大明犯了点小事,这才跑到这旧港讨生活,如今大明皇帝陛下派您来招安,那我自然是千肯万肯!”
“而且就算我不肯,您这大明水师也不同意不是?”
陈祖义满脸堆笑,脸上的横肉挤成了一团,活像一尊弥勒佛。
郑和身后的王景弘冷哼一声,低声骂道:“这厮满嘴谎话,使君不可轻信!”
郑和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陈祖义,你既然有意归顺大明,那便随我回京面圣,陛下仁慈,定会对你既往不咎,封個国公也不在话下。”
陈祖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打了个哈哈道:“郑使君说的是,等明日您带大军进城接管城防,宣告旧港百姓后,我陈祖义自然会跟随使君您回到大明!”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和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心中更加怀疑这陈祖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算你识相!”
郑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既然如此,那明日辰时,本官便接管旧港防务,希望你们能竭力配合。”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陈祖义连忙答应下来,“使君请,在下已经安排好了最豪华的客房,最顶级的厨子。”
“用不着那么麻烦,本官吃不惯你们这边的玩意儿,还是大明的饭菜合胃口!”
陈祖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又跟郑和聊了一会儿,就带着人离开了。
郑和也没心思继续逛了,而是回到了宝船上,在房间里喝茶。
王景弘跟随郑和多年,深知其心思,于是问道:“使君,这老狐狸诡计多端,咱们不得不防啊!”
郑和却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景弘啊,你想想,当你手下有几千号兄弟,近百艘战船的时候,你会乖乖束手就擒吗?”
王景弘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问道:“使君的意思是……”
郑和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随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在郑和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和听罢,眉头微皱,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那随从肯定地回答道。
郑和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对王景弘说道:“景弘,看来咱们这位陈老大,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啊!”
王景弘也面色凝重地问道:“使君,现在怎么办?”
“不急,先派人盯住周围,别让他跑了就是。”
郑和冷笑一声,“既然他想要玩,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傍晚时分,一个瘦小的身影,被人偷偷摸摸地带入了郑和的房间。
施进卿匍匐在地,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草民施进卿,叩见天使使君!家中世代经商,在这旧港已有百年,小人斗胆,有要事禀报!”
郑和虚扶一把,爽朗笑道:“施先生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说罢,又转头对王景弘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将房门关紧,又对屋外的随从吩咐了几句。
施进卿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说道:“回禀使君,那陈祖义,他……他并非真心投降啊!”
郑和故作惊讶,“哦?此话怎讲?”
“那陈祖义狼子野心,这些年来在旧港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如今见天使天兵降临,他表面上答应招安,实则暗地里已经集结了人马,准备……”
施进卿说到此处,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准备什么?”
王景弘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施进卿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准备……瓮中捉鳖,将天使和天兵们一网打尽!”
“放肆!”王景弘怒喝一声,“你说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施进卿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道,“草民祖上自宋朝便世代在旧港经商,小人在陈祖义手下也待了不少时日,深知此人秉性。”
“他表面粗犷豪爽,实则阴险狡诈,此次诈降,定是想将天兵引入城中,然后……”
“然后如何?”
郑和追问道,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但是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鹰隼一般,仿佛要将施进卿看穿。
施进卿深吸一口气,说道:“然后关闭城门,将天兵围困在城中,再利用城中百姓作为人质,逼迫天使使君妥协,到那时……”
“到那时,我大明将士便任由他宰割了?”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