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趴在树上忍不住啧啧称奇:这武当派的道士好生不要脸,张云逸无恙时不敢找找他麻烦一听说他深受重伤就像狗见了屎穷追不舍,就算杀了张云逸那也是胜之不武。少林俗家汉子倒是有几分讲义气。
陆云野之所以对那道士如此深恶痛绝,一是正如他所言,趁人之危属实不是江湖名门正派所为,二是陆杰自退隐江湖之后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但是仇家依旧将其杀害,此时的陆杰与张云逸何异?故而陆云野便对那道士多了一丝偏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江湖本是尔虞我诈,你死我活,陆云野一腔热血与傲骨皆受陆杰、唐枫所授,焉能懂得江湖险恶,防不胜防!
猛地听到那道士大喊一声“大家快伏地。”五人一听偶然伏地,只见银光闪闪,六柄飞刀对准了岳和尚的胸膛。本来岳和尚只需像他们一样弯腰半徐便能躲过这六柄飞刀,但是先前那五人早已料到岳和尚也会学他们一般,此刻他们兵刃尽出捅向岳和尚的下三路。
陡然间,岳和尚一声大喝纵身跃起数丈之高,脚底的飞刀堪堪险过,但是道士的拂尘如铁针一般竖立针扫向他的小腿,寒梅宫的三位女弟子三柄长剑也一并来到。岳和尚身在半空,无处借力难以闪躲,凌空一掌拍出打在寒梅宫一名女弟子的肩膀上,右手接住她的长剑朝着自己周身抡了半截,将其余四人的招法一一格挡,这时,寒梅宫的两名女弟子顺手会出两发竹叶青。
岳和尚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数丈之远,那名女弟子被他一掌打在胸口处吐了几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寒梅宫的两名女弟子以为同伴已死怒火上头,招式比之前更为狠辣了几分。
岳和尚中了竹叶青的毒针,几个呼吸只见已见嘴唇发黑,招式凌厉甚是不如从前,这是因为岳和尚一面要分散内力压制毒素的蔓延,一面要分心对付四人。几个回合下来渐渐失了分寸,道士拂尘一扫赫然将岳和尚的胸口扫出数十道细细密密的血痕,岳和尚吃痛刚想以命搏命一拳在道士的脑门之上,却不想小腹一阵剧痛却见那汉子一柄长刀已经捅进他的小腹。
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只见岳和尚大喝一声,道:“狗贼,我跟你们拼了。”已经顾不得在压制毒素,单手握住那柄插在小腹上的长刀,怒目圆瞪,一掌打在那汉子的胸口,岳和尚自己亦是连站到站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脸已经变得黑不溜秋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再说那汉子硬生生的接了岳和尚这一掌,直接倒飞出去几丈之远,双眼一翻已经气息全无,岳和尚这一掌可不比打那寒梅宫女弟子的那一掌,岳和尚遭受了那汉子的一刀不仅让他在剧痛之下爆发出更为强劲的掌力,岳和尚亦是在于他搏命全然不顾毒素的侵袭全力一掌,便让那汉子肋骨全断,心脉尽碎。
道士抱着汉子的尸体大喊道:“钱兄弟,钱兄弟,你醒醒,秃驴,我要你不得好死!”
武当那道士拿起拂尘在气息微弱的岳和尚身上一顿狂扫,良久,拂尘之上已经血迹斑斑,岳和尚全身都被拂尘扫的血肉模糊,岳和尚却是连眉头都不皱,血染遍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伤痕。
岳和尚怒喝道:“臭道士,有种得就给我一刀痛快,反复折磨我算什么英雄好汉,亏你武当还是江湖一等一的名门正派,连送我上路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丢尽了你武当派的脸面。”
道士道:“岳和尚,你一心求死,我偏不得你好死,你若是说出张云逸的下落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我先刺瞎你双眼,再割你耳朵,挑断手筋脚筋,让你在毒发之前受尽折磨再死!”
那道士说一有一,挥舞着拂尘一下便把岳和尚的右眼扫瞎,见岳和尚沉默不语又扫向他的左眼。
陆云野实在看不下去,心道:这名门正派的作风与邪魔歪道何异?当下拔剑出手,一道剑气将那道士的拂尘震开。
那道士后退几步怒目看向陆云野,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道爷的事你也敢管?”
陆云野道:“你管我哪里出来的,你这臭道士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武当派何时出了你这么心狠手辣之辈。”
那道士道:“合着你是云天盟邪魔歪道之徒?如若不是快快让开,此人乃是云天盟旗下恶徒,武林中人得而诛之,若再执迷不悟道爷我连你一块杀!”
陆云野笑道:“是要咋样,不是又咋样,你想杀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少尽量!”
道士喝道:“我当是谁,原来果然是云天盟旗下的恶徒,寒梅宫的两位师妹,我们合力将其击杀,为武林除害。”
岳和尚身受重伤,亦是回光返照,道:“小兄弟,你快快离去罢,岳某感激出手相助,但这几人武功不弱,你不是他们对手,莫要因我丢了性命。”
陆云野见那道士一口一个恶徒,出手又是极为狠辣,招招皆是要取他性命,此刻寒梅宫的两位女弟子亦是一前一后,分封他后背三路以及削足下三寸。
道士以及寒梅宫的两名女弟子在与岳和尚在之前已经斗了良久,此时再战陆云野无非是觉得陆云野轻狂,武功平平。陆云野陡然一剑三处,击退那两名女弟子的长剑,那道士的拂尘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