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野剑芒一敛,墨寒随之已经入鞘,抱起墨月离向客栈外掠去。临行之际,已经留下了银子以及带走自己所购买的东西。
内堂一片嘘嘘既赞叹陆云野胆魄又为陆云野的接下来的命运感到叹息,粱府在州城不可谓不可怕,天山派更是天山不可撼动的霸主。果然这才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只见一中年男子携着十余名天山派弟子赶到,见到满地狼藉抱着粱毋的尸体痛哭。
“天山上下,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小杂种,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此刻,陆云野与墨月离已经刚刚州城城门口,只见已有数名天山派弟子在城门口守候,陆云野抱着背着墨月离,一手牵着马,气定神闲的走去。
那几名天山派弟子有意无意的撇了他们几眼,陆云野亦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孟师弟,拦住那一对狗男女,三长老的独子被他们给杀了!”刚刚迈出城门口却听得背后一声大喊,尚在城门口的三名天山派弟子随之拔剑冲向陆云野。
陆云野心底暗叫不妙,抱着墨月离跨上马背怀里掷去数十枚铜钱,纵马跑向天山。那几名天山弟子武功远在陆云野之下,数十枚铜钱躲闪不及,只觉得身上一痛,便见一丝血迹溢出。大骂道:“追,别让这狗杂种跑了。”
数匹良驹马蹄声交错,朝着陆云野所跑的方向追去。陆云野与墨月离虽是先行在前,但是两人一起共骑一匹终究还是慢了些,听得身后的马蹄声愈加清晰,心也由不得一沉,但眼见天山山脉就在眼前,偌大的天山只要冲进天山,任他们人多势众也不可能找得到。
“快追,别让那小杂种进了天山。”
身后的天山弟子一阵紧催,马鞭一抽,坐骑吃痛,速度也更快了些,突然,那天山弟子眼神一亮大喊一声道:“五师兄,拦住他们!”
陆云野陡然一抬头,却见迎面而来一人背负一把巨剑,只见那人巨剑一横朝着陆云野的腰部扫出,陆云野贴着墨月离压倒在马背上堪堪躲过这出其不意的一剑。那人惊讶的“咦”了一声,一转马首横架在陆云野前行的路上,陆云野胯下坐骑受惊跃然而止,前蹄上扬险些让他落下马背,只听得那人惊喜道:“好兄弟,居然是你!”
陆云野同时惊道:“大块头?你怎么也在这里?”心底却是暗叫不妙
此人正是承影六剑第五剑主王行坤。
王行坤对陆云野的印象并不坏,憨笑道:“嘿嘿,没了你寒梅宫那帮婆娘怎么拦得住我们承影六剑?昆仑山山脚下,我们便取回了饮风剑,但是我们可没有食言是在一个月之后动的手。”
陆云野惊道:“你们.......寒梅宫死伤如何?”
王行坤道:“嘿嘿,我们好话说尽,那寒梅宫宫主她非得搞得自己重伤,要不是她们突然蹦出几个隐世老太婆,早就死在大师哥的承影剑下了。”
“好兄弟,你们有兴致跑到天山来了?嘿嘿,我说过不动三师哥,咱们还是好兄弟。”
眨眼间,身后三名天山派弟子已经将陆云野围住,道:“五师兄,此人杀了三长老独子,请五师兄出手将他们一举拿下。”
王行坤眼神一挑,道:“你是谁三长老那个宝贝儿子死了?还是他杀的?”
那弟子应道:“对,已有粱府护卫亲眼目睹,绝对错不了!”
王行坤转眼看向陆云野,道:“嘿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好兄弟,他是不是对你怀里的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陆云野道:“不错,大块头,你也是天山派的弟子,你是不是也想帮着他们一起出手?”
王行坤朗笑道:“哈哈,好兄弟,粱知那杂种儿子借着他爹在天山派的势力为祸一方,承影六剑早就看他不爽了,要不是三长老的原因,我的阙锋都嫌他的狗血污了阙锋,好兄弟,你走吧,离开天山。”
陆云野一阵错愕,道:“大块头,你不出手帮他们抓我?”
王行坤眼神一凛,满是炽热道:“我承影六剑乃是侠义之辈,天山派更不是你眼中的邪魔歪道,我辈中人亦是崇尚名满江湖的天山七剑,哈哈,说得多了,走吧!”
那名弟子急道:“五师兄,三长老那边怎么交代,死的是可是他的宝贝公子。”
王行坤冷笑道:“我问你,粱毋那杂种可是天山派的弟子?”
那弟子道:“并非本派弟子。”
王行坤再道:“那我再问一句,这粱毋可是老实本分还是行侠仗义的大侠?”
那弟子被王行坤问的哑口无言,粱毋是什么德行,只要在州城带过半天便可知,他已入天山派八年有余怎么可能不知道粱毋的恶行?只是受命于三长老。
都是三长老的任务罢了!
王行坤道:“非本派弟子,非侠义之士,三长老动用天山派的力量帮他报私仇,你们想帮就帮,反正我王行坤不帮,要帮那就得过我这关。”
陆云野第一次见王行坤时见他愣头愣脑,原以为只是武功高强头脑简单之辈,但见他刚刚盘问头头是道,环环相扣,不禁对他大为改观,同时他那一番话正中陆云野的心坎,忍不住道:“哈哈,大块头,他日来到中原武林,上玄元剑派再与你痛饮一番,我还有要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