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墨月离都是以冰雪化水助陆云野吞服良药,而陆云野的烧也在第二天便退了,只是仍是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墨月离又喂他服下疗伤药,数天,墨月离近乎昼夜不合眼,茶饭不思啃了几口窝窝头,只顾着留意在陆云野的身上,陆云野已是她的全部。
终于在第五天,陆云野轻咳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的骨架相识要散了一样,软弱无力,在墨月离的怀里挣扎了数下,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墨月离的怀里,而墨月离怀间竟无一件衣物,而他的背上盖着厚厚的棉衣,身上留有薄衣。
陆云野顿时便明白了,墨月离是在以自己的身子给自己取暖,抬头看着墨月离憔悴的神情,一股难以言明的爱意穿过他的心间,陆云野抬头忽然扯到肋下的剑伤,剧痛传来登时倒在墨月离的怀里,脸正贴着墨月离的胸前。
墨月离因太过劳累,几天几夜不曾合眼,陆云野初醒时尚未察觉,可陆云野这么一扑腾,她顿时便惊醒了过来。
陆云野虚弱的开口道:“阿离。”
墨月离如梦惊醒,这一声“阿离”像是隔着奈何桥般遥远,又像是在耳边般亲近,听闻怀里呼吸声如此真切,墨月离登时“哇”的一声,抱着陆云野痛哭起来。
“云野,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要是你再不醒我就跟着你去了。”
“我梦见我自己在奈何桥桥上,孟婆已经端了孟婆汤,我听到你的声音,舍不得你,打翻了孟婆汤。”
良久,墨月离才松开陆云野,轻柔道:“你的伤碍不碍事?”
陆云野摇摇头,捧着她龟裂的手,一道道沟痕,与昔日的芊芊玉手宛如天壤之别,心知这短短数日她吃的苦要比活了十多年的苦还有多,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不禁心痛道:“阿离,你的手.........”
墨月离摇摇头,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欣喜道:“只要你活着,吃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陆云野道:“阿离.......”
“嗯。”
“你冷不冷?”
“不冷。”
陆云野轻轻为墨月离掩盖胸前的衣物把自己身上的那件棉衣盖在她的身上,叹息道:“傻阿离,还说不冷,能有你,是我陆云野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墨月离看着陆云野熟视无睹的为自己整理衣物,脸上顿时烧的厉害,自己的身子可算是被陆云野看过了,虽未有肌肤之亲但已然相差无几。这半年以来两人虽亲密,但陆云野与之之间仍未逾越,而陆云野已经看了她的身子且还贴着数天,陆云野昏迷之时墨月离并未感到害羞,可她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更何况是当着她的面贴在她的胸前,又为她整理衣物。
陆云野打趣道:“阿离,你脸红什么啊?”
墨月离的脸更红了,羞道:“我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哼,明知故问。”
陆云野上前挪了一下,趁着墨月离不注意之际,吻上她的唇,淡淡的、温润的感受从嘴边传来,墨月离的心跳的更快,身子变得酥软,任由陆云野亲吻
陆云野并未做出逾越之事,数息之后便搂着墨月离靠在他的肩上,道:“阿离,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墨月离羞红脸,啐道:“我们都没成亲呢.......谁要给你生孩子.........”
陆云野无赖道:“你就是我的,孩儿他娘,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抢走。”
“阿离,我有点渴了,我们的水囊去哪了?”
“水囊?,水囊早就丢了.”
“那我这几天是一点水都没有喝过,怪不得这么渴,不对,这几瓶药怎么拆过木塞,还是内伤药,阿离你受了内伤,怎么不和我说?”
“没有,药是给你吃的”
“不对,你说水囊早就丢了,我昏迷着没有水怎么可能吞的下这些药,阿离,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我服下药物的?这包裹不是早就丢了么,你是怎么找到的?”
“云野,你真想知道?”
“等我们成亲了我再告诉你。”
陆云野伤势未恢复,身体十分虚弱不能动弹,墨月离依旧是不能行走,只能留在石洞,幸运的是陆云野所带的干粮足足可以让他们挨上几日,令他感到惋惜的事来之不易的天山雪莲竟不知所踪。
七日之后,陆云野已经稍稍恢复了些许气力,干粮也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便带着墨月离循着雪山而下,令陆云野感到欣喜的是在下山的路上又遇到一颗比之前还有大的天山雪莲,采摘之后取其花蕾水汁滴落到已经备好的小瓶子。
天山雪莲只是药引子,尚需要其他的药物辅佐方能起作用,而那些药草陆云野早已经备好,只是缺少了熬药的药罐。
行了数日,陆云野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前方有一条大道不知绵延向何方,一路走走停停,饿了就采野果子饱腹,累了就在石洞中或是大树下稍作休息。经过一番生死离别,陆云野与墨月离之间的关系已是难以言明,两人先是恋人,相处亦是十分的亲昵,但经过不离不弃之后,两人的心似乎成了一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连走了数天,都不见有人的身影,突然就在他与墨月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