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云野便留在了玄元剑派,唐之轩备好酒菜与他共饮,陆云野第一次见到唐雪翎之母、玄元剑派掌门之妻何晓。
纵然是唐之轩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已经告知了何晓,但在吃饭时,陆云野还是感受到了那么一丝冷漠与不待见。
不过陆云野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何晓之所以对他心存芥蒂是因为她痛失幼子的阴霾笼罩在心头,若不是陆杰与唐枫上演了这么一场旷世之计,或许她的孩子也不会因此夭折。
与其说是对陆杰的恨,不如说是对唐枫的不满。
陆云野寻了一个借口走开,回到唐之轩安排给他的别苑安然睡下。
“萧长老,弟子陆云野前来拜见!”
清晨,陆云野站在萧景远所在的竹屋朗声喊道。
萧景远算是陆云野在玄元剑派真正的师傅,那一套“天罡三十六剑”拜萧景远所传,在年底考核失利之后,陆云野曾上竹屋请教一二,不过当时陆云野来的并不是时候,萧景远正在练习听声辩位之术,未能指导剑招,但却把剑理教给了他。
其若岱宗压顶,只凭清风度明月。
这一句口诀,陆云野记忆犹新。
许久,陆云野不见有人回应,心底纳闷道:“我又来的不是时候?萧长老还没起床?”
“萧长老,弟子陆云野求见!”
陆云野摇了摇头,略有失望,自言自语道:“看来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萧长老应该出去了。”
就在这时,陆云野隐隐听见东南方向的竹林剑传出几声呼喝声,抬头一看,东南方向的竹林清晰可见竹影摇曳,心道:“难道是有人潜上玄元剑派,萧长老发现了他的踪迹正与他交手?”
随之,施展“惊鸿影”朝着东南方掠去。
竹影滔滔,剑光凛凛,只见萧景远剑身一斜,“天罡三十六剑”剑法霍霍展开,剑影一凝,长剑已然到了另一人的背后,那人武功亦是极高,长剑在他手中一反转,自左手腕下贯穿而出。
“铮”
一阵花火闪现,那人纵身一跃,伸手一探萧景远的檀中穴,右手长剑蓦地递出,千钧一发之刻,萧景远提足跃开几步,“砰砰砰”一脚两脚踩在竹子上,人如铉上之箭。
“铮”
一声空鸣,萧景远一手擎剑疾刺那人的面目,那人眼神一凝,脚掌一点,施展轻功迅速后撤。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口中喃喃自语道:“就是现在!着!”后跃的身体突然之间戛然而止,身体后仰近乎贴着地面,萧景远这一剑落了空,那人剑光一闪,长剑兜了一圈,蓦地圈转,使出一招“一马平川”的剑式直追萧景远。
萧景远脸上闪过一丝惊骇,忽底一股巨力向上拔起,“鹞子翻身”再接一剑“横云断峰”横截那人的剑招,那人嘴角突然升起笑意,这股莫名其妙的笑令得萧景远头皮发麻。
“不好!”萧景远忽见那人长剑居然诡异消失,身体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他的长剑长驱直入,而那人的身影已经不在原处。
“景远,你输了!”那人长剑指着萧景远的后背。
“义父剑招高明,景远输的心服口服!”萧景远还剑入鞘,些许颓废。
“不过,义父,你的内力怎么如此深厚,刚刚与你对掌,险些受了内伤,我能感觉到义父已经刻意收回掌力。”
萧景远看着眼前的唐松,一口气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一年之前,自己时常与唐松印证武功,唐松的内力虽然强上一筹,但绝非是能轻而易举的击败自己更何况还留了几分掌力,令他更为奇怪的是,唐松的剑法虽然还是玄元剑派的剑法,但是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异。
短短一年之内,武功、内力大有长进,唐松已然是一流高手,只有达到一流高手的水准方才有所体会,一年之内武功、内力皆有所长进是多么难得、甚至是奢望的事!
萧景远天赋异禀,在玄元剑派号称“第一剑”,年纪轻轻已经跻身一流高手,至今五年之久,自己在剑术、内力之上皆无突破!
唐松笑眯眯道:“景远,不该问的别问太多,你该知道的,我会一一告诉你。”
萧景远道:“是,义父,景远知错。”
唐松道:“我们父子同心,事成之后,你想要的,想学的,我都会一一交给你,景远啊,这二十多年来,义父对你不错吧?”
萧景远拱手道:“义父,没有义父就没有今日的萧景远,义父大恩大德,就是景远的再生父母。”
唐松朗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景远,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最多三年,你就不必隐居在此修炼武功,也该去享享人间福。”
萧景远晗首,道:“义父,我听闻陆云野已经回到玄元剑派,听说他的武功已经可匹敌当世一流高手,有他在会不会对我们不利,要不要先下手除掉?”
唐松冷哼道:“他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仗着一身武功胡搅蛮缠,对我们而言威胁不大,这个时候切莫打草惊蛇。”
萧景远道:“义父,景远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义父解答。陆云野是陆杰之子,江湖上人尽皆知,但唐之轩却丝毫不避嫌,大摇大摆的让他回了玄元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