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元剑派,陆云野判若两人,整天借酒度日,唐之轩知他心中苦闷,便叫唐雪翎常去探望。
唐雪翎未经感情之事,不明白陆云野之痛,因何而痛,在她心里是感到惋惜。
好在,唐雪翎是个洒脱的人,懂得一味劝导使得人烦,所以她并不说话,陆云野想和喝酒,她端起酒杯,对喝。
有时候无声的陪伴,更胜于嘈杂的劝解。
第七天。
陆云野向唐之轩辞别,他要去寻找答案,要上云峰问个明白。
当然,面对唐之轩的时候,他说的是心情烦闷,想要下山游山玩水,归期未知。
唐之轩未曾多想,只道是陆云野不愿意面对事实,更不愿在玄元剑派看到唐书怜与墨月离完婚。
心中所想,素履而往,车马奔腾,目向云峰。
倒是把唐枫的事情抛之脑后,这也难怪,唐枫远在荒岛,来回耗费的时日,那时木已成舟,一切都毫无意义。
从玄元剑派到云峰尚有一段时间,陆云野为赶在云峰二老的前面,近乎是马歇人不歇,为的就是偷偷溜上云峰。
因为他并不觉得,云峰二老会再给他见到阿离的机会,与其硬闯不如鬼鬼祟祟上山,正好试试修习天地交征阴阳赋之后的变化。
玄元剑派,后山。
唐书怜、唐松、萧景远三人正坐在竹屋下饮茶,萧景远提起茶壶倒上三杯,说道:“义父,云峰答应与书怜的提亲,不日完婚,真是可喜可贺。”
“哈哈,这件事固然值得庆祝,也得防止有小人在背后捅娄子,小心驶得万年船。”唐松几声朗笑,云峰答应这门亲事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义父担心的是陆云野那小子吧,他虽然在玄元剑派美其名曰长老一职,说到底头衔罢了,九大长老在玄元剑派多少年的威望,不是他一个初来咋到的年轻人能比拟的。”
“再者义父心存担忧,不妨我亲自下山了结了他。”
唐松点点头,思索半响,道:“陆云野是一块刺,眼下贸然动他,恐怕云峰那边不好交代,尤其是墨月离,加之唐之轩对这小子格外照顾,这其中的猫腻令人深思。他的武功今非昔比,杀他绝非易事。”
萧景远不解道:“义父是怀疑当年的事隐藏着什么?”
“不错,唐之轩不是傻子更不是疯子,没有理由对陆云野这么好,这里面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唐书怜开口问道:“那本秘籍不是在爷爷您手上吗?陆云野怎么可能拿得出什么跟唐之轩交易?”
唐松苦涩道:“这就不得而知了,等书怜与墨月离完婚,便动手除掉陆云野,免得夜长梦多。”
“那唐之轩那边?”
“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妥当,陆云野在江湖上得罪不少人,江湖仇杀在正常不过,唐之轩想追查都追查不了。”
唐松又道:“景远、书怜,我们的大计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些日子需留在山上勤学武功,不可下山惹是生非,坏了我的全盘大计。”
“是义父”
“孩儿听从爷爷安排!”
“嗯,景远,从现在起,你开始教书怜天罡三十六剑,务必在成亲之前完全掌控,另外你们暂且离开,我有老朋友上山了。”
“老朋友?爷爷要见的是什么人?”
唐书怜忍不住好奇地问。
“书怜,不该知道的,你别问,你该知道的,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这一点你应该跟景远好好学学。”
当着萧景远的面被唐松训斥,唐书怜不悦,却没说什么,招呼萧景远去别处修习修习武功。
“萧叔,爷爷究竟是什么事怎么神秘,爷爷不肯说,你瞧瞧透露一点给我?”
萧景远笑道:“书怜,义父做事有分寸,他不想说自有他的道理,时机成熟,我们自会知道。”
良久。
唐松幽幽道:“李师兄,来了就现身一见,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
“哈哈,唐师弟,有些时日不见,近来可好?听闻书怜要与墨家姑娘成亲,实在是一大喜事。”竹子上方一道黑影闪过,人影落下,竹叶散落。
李东竹自顾自给自己倒茶,一饮而尽,道:“啧啧,这么劣质的茶叶哪配得上唐师弟,下次师兄托人从龙御山庄送上一些好茶。”
唐松道:“呵呵,师兄不必客气,那些客套的话我们少点啰嗦,龙庄主那边考虑的如何?”
“师弟,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一点龙庄主看在眼里,心底知晓,这毕竟是一件大事,有极大的风险,我们庄主需要看看你的诚意。”
李东竹与唐松师兄弟相称,并非是师出同门,江湖十大门派同气连枝,故而师兄弟之称并无不妥。
“哦?龙庄主需要我的诚意?李师兄有话直说。”
“在龙御山庄出手相助你完成你的抱负之后,三年之内,龙庄主希望玄元剑派毫无条件的站在龙御山庄这一边,借助玄元剑派在武林的号召,集结十大门派血洗云天盟。”
“如何?”
李东竹漫不经心的东张西望,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唐松。
“你想当你的玄元剑派掌门人,龙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