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很远,陆云野的心很急,他已经做好和墨月离私奔的准备,前提是墨月离同意。
马不停蹄的奔波最终赶在墨千城夫妇的前头上了云峰,陆云野清晰的知道不出两日他们必定回到云峰。
鉴于灵山、掌云两派的遭遇,为此云峰着重增加人手昼夜轮换守在上山的要道,以烽火为信。
陆云野上山的次数有限,熟悉的几条路还是墨月离带他的,不过那几条路,显然现在是行不通了,趁着夜色东窜窜西看看,像一只无头苍蝇。
好在陆云野的武功高于巡查的弟子太多,她们又是手举火把巡逻,陆云野大老远的看到火光就躲闪开来。
偶尔,不经意间露出一些声音,便学者布谷鸟、小动物的叫声蒙混过去,毕竟,这是山上,有鸟叫、蝉鸣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如此,陆云野几经摸索,误打误撞地跑上了墨月离曾受罚思过的“望月崖”,见状,不禁暗喜,心道:“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便是阿离的房间。”
上了山,这里的巡查明显要比山下的松懈很多,为此,陆云野少了刚刚的小心翼翼,当然,也不至于大摇大摆。
就在陆云野提脚迈开一步,陡然觉得背后寒气森森,心头暗叫不妙,那剑来的突然,眼见难以躲闪,陆云野随即抽出长剑挺剑招架。
“咦?”
那人发出一声疑问带着些许的震惊,这一剑蕴含他七成的内力,这少年看似年纪不大,武功如此了得?
他这一剑来的快,去的也快,恰似一阵妖风吹过,他的身影又没入黑暗。
陆云野警惕地四处张望,步伐也跟着慢了下来,一手握剑,他不知那人是敌是友,是云峰前辈还是偷偷闯进的贼子。
一阵妖风瞬起,那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轻浮,黑暗众,他的剑破空而出,剑气似乎划破空气。
“东方!”
陆云野一剑竖起,倏然刺出。
这次,两剑并未相交,而在那一刻,那人收了手,如同刚刚一样再次没入黑暗里,那人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意思,他的身法、剑法至快,自信在偷袭的情况下,只有一些上等的一流高手才友闪躲的可能。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可这少年不仅不躲居然还能判断出他的方位,跟他硬碰硬!
感到震惊的并非只有那人一人,还有陆云野,那人的剑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剑魔老人、苍无言能够与之一教高下!
只有剑魔老人、苍无言的剑才能比他更快!
若是在此之前,陆云野可能在他的剑下受挫,他的身法与剑法是真真切切的快,但是,在经过剑魔老人的指导,修习天地交征阴阳赋之后,提升的不仅仅是内力,还有其他,譬如更加巧妙的听声辩位。
陆云野笃定心思,等到那人再出剑时,要么借机逃离,要么拿下他,质问是谁。
那人经过两次的试探,已知陆云野的武功不在他之下,继续出手偷袭结果可想而知,便站出来问道:“阁下是谁,为何夜闯我云峰。”
闻言,陆云野惊道:“原来是云峰前辈,晚辈玄元剑派陆云野,多有得罪,请见谅!”
墨空明追问道:“即是玄元剑派弟子,为何不走寻常路?我云峰与玄元剑派交情颇深,莫非,你是假冒的。”
这时,陆云野才真正看清那人的面目,素衣长袍、右手执剑,他的剑无锋通体发白,说是剑实则更像戒尺,白发,银须,几分仙风道骨。
名曰墨空明,他与墨千城是堂兄弟,平常简出深居,知道他的人并不多。
陆云野解释道:“前辈误会了,晚辈夜闯云峰并非本意,而是迫不得已。”
墨空明质问道:“什么迫不得已?”
陆云野语塞,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说我来找阿离私奔吧。
墨空明瞧出他的窘态,冷笑道:“无话可说了吧,你是乖乖自己下山还是我亲自送你下去?”
“前辈,晚辈属实有事上山,更无恶意,晚辈办完事情定自行下山。”
墨空明勃然大怒,自行下山?什么叫做自行下山?这不是在说云峰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更有蔑视之意,不悦道:“陆云野是吧,这份嚣张气焰,我是第一次在玄元剑派弟子身上见到,纵然你有几分本事,云峰不是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云峰不如玄元剑派,但也不是你家。”
墨空明满腔怒火,他作为云峰的镇守使,岂能任人看轻甚至在云峰的山头嚣张跋扈!
“出手吧,你是晚辈,理应让你出招。”
陆云野苦笑不已,他倒是不惧墨空明,可一旦动手就真成了贼子,有理也说不清,更担心这老者在云峰地位斐然,不好得罪,索性,墨寒归鞘,诚恳道:“晚辈不敢与前辈动手,恐怕伤了玄元、云峰两家和气,自当下山而去,还望前辈替我保守秘密,不然对外提起我曾到过云峰。”
墨空明错愕,手里紧紧握着长剑,担心陆云野使诈,揣摩一会,道:“你要下山,我只能陪你下山。”
他担心陆云野去而复返,本想派两名弟子送他下山,仔细一想,他偷偷上山若是贼子那岂不是害了那两名弟子的性命?其二,若他真是玄元剑派弟子,武功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