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成阡跟她打招呼:“梁姿姐姐,好久不见。”
清成陌是第一次见到梁姿,但一点也不见外,和她热情地招了招手,“你好,我叫grace,把花给我吧。”
清成阡也眨了眨微挑的勾人丹凤眼,“还是给我吧。”
清泽也来凑热闹,“没人想要我的花?”
相貌出众身形修长的兄妹三人站成了一排。
梁姿看看清成陌,又看看清成阡,再看看清泽,心里开始打鼓——
她不会是进了狐狸洞了吧?而且还是品种个头很大的狐狸??
梁姿稳了稳心神,把清泽手里的花抢了过来,一左一右,同时送给了两个妹妹,嘴上祝贺道:“演出很顺利,恭喜恭喜。”
清成阡又把矛头指向清泽,“哥哥,我们好不容易来巴黎演出,你都不准备束花啊?”
“不准备,”清泽揽过梁姿的肩膀,“姐姐送了就是哥哥送了。”
梁姿拍了一下他的手,瞅着他:你家里人都在,不要动手动脚。
清泽接收到了眼神信号,得寸进尺地捏了捏她的肩膀:好的,但是我哪里动手动脚了?
两个妹妹相视一笑。
因着后面还有个晚宴,一家人没在爱乐耽搁太久,早早出发去了酒店。
清泽要先送梁姿回家,再去酒店和家人汇合。
分别之时,唐女士在音乐厅门口对梁姿说道:“梁姿,明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和清泽来阿姨家里,一起吃个饭。”
梁姿一听去家里吃饭,头有点大。
虽然这位唐女士很合她眼缘,但她还是不太想。
她讲着场面话:“好的,谢谢阿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
“那明天再说,我先送梁姿回家,”清泽对爸妈说道,“一会儿见。”
说完,他牵起梁姿的手,朝停车场走去。
看俩孩子走远了,唐女士才跟清父开口:“我的天,咱儿子也太喜欢人家姑娘了,我看他恨
不得二十四小时跟人家黏在一块。”
“还行吧?”清父说道,“我觉得是梁姿更喜欢咱们儿子,这一晚上没事就跟他说悄悄话,一边说一边笑。”
唐女士摇头,“你知道清泽看人家的眼神像什么吗?”
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份久远的记忆,“你记不记得,清泽小时候救过一只小黄鸟,天天给它包扎换药?一从幼儿园回来就围着它转?”
清父也回忆了一会儿,“有印象,我还带着他去买过鸟食。”
“对,清泽看小鸟的眼神,就跟他现在看梁姿差不多。”
清父很是不解,“那也不是很喜欢啊,他最后不是还把小鸟放走了吗?”
“小鸟会飞了,能不放走吗?他那天哭了一晚上,你不记得了??”
“?他不是被饿哭的吗?”
“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吃饭?”
“……因为饭不好吃呗,清泽小时候挑食。”
唐女士觉得自己丈夫不可理喻,“你到底是怎么当爸爸的?怎么儿子伤心你都不知道?”
清父也觉得自己妻子莫名其妙,“清泽再有两年都三十了,咱俩能不说他四五岁的事了吗?”
唐女士脑袋一甩,走了。
回家的路上,清泽和梁姿解释,清成陌为什么叫grace。
“她出生的时候,在医院就被人抱走了,不幸里的万幸是,她十六岁那年正好和清成阡参加了同一个音乐比赛,两个人就遇到了。她是在美国长大的,养父母家给她取名叫grace,我们都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她自己也更习惯这个名字,所以一直这么叫她。”
梁姿的眼睛睁了又睁。
一个名字居然牵出来一段这么曲折的故事。
把这样的一个孩子取名叫“恩典”,养父母应该也是很好的人。
她问清泽:“那你一直都知道你有一个丢了的妹妹吗?”
“不知道,我和清成阡都不知道。”
她想了一会儿,又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她说中文的时候有点奇怪。”
清泽笑了一声,“她的中文是十六岁的时候才学的。”
“这么厉害?”
“非常厉害,”清泽看她一眼,“我们梁老师的法语是十八岁的时候才学的,更厉害。”
梁姿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清泽音量陡降,底气减弱,“好像是十五岁。”
梁姿又问:“几岁?”
清泽立刻改口:“十二。”
她不信,“你去了瑞士之后才学的法语?”
“……好像是八岁学的。”
“……我再问两遍,清老板是不是要说在肚子里学的?”
“不是,”清泽态度十分端正,“据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只教了我英语。”
梁姿想,她也许在肚子里的时候也学了英语,因为梁小凤女士是英语老师,怀着她的时候应该还在学校里教课。
她的双手慢慢交叉,盖住了自己的小腹。
清泽把车停在了梁姿家楼下。
梁姿不想耽误清泽去宴会,她利落地解开了安全带,对他说道:“b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