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姿被他问得又晕又醒,“……清泽,你干什么呢?”
清泽亲了她一口,把她两只胳膊举过头顶,按在床上。
“来,咱们从头来。梁老师,ology的词根是什么?”
太荒唐了。
梁姿哼了一声,手抓紧了床单,“……不知道。”
清泽手指轻勾,梁姿被他吊得不上不下,咬着嘴唇不吱声。
“真不知道?”他又问。
太难受了。
梁姿将脸埋在被子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os。”
“嗯”,清泽遂了她的一点心愿,“那ology是研究什么的?”
“拓扑空间……”
“英语叫什么?”
“ological…spaces……”
“那代数拓扑的主要方法是什么?”
“hooy…hoology…”
清泽将梁姿眼角的泪珠吮去,伏在她耳边问:“梁老师记得不是挺清楚的吗?怎么那天说不知道?”
梁姿冲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大口,清泽也不哼声,任着她咬。
他嘴角弯起一丝得逞的坏笑,“还说不说我不行了?”
“清泽,”梁姿用食指杵他的脑门,“你信不信,你要是再问,这三个月你都别上床了。”
清泽吻上她,“我信。”
“三年都没上过了,三个月我有什么不信的。”
话是这么说,嚣张的气焰却顷刻散得无影无踪,该干什么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说八章就八章,下章完结(努力!)
第103章关系
两个人耗到了凌晨三点,一致决定,今天这个爱先做到这。
他们来日方长。
梁姿的睡裙滑溜溜,身上也滑溜溜,清泽用四肢把她纳进自己的身体范围,啄着她的额头,
“晚安,宝贝。”
梁姿在他眼角还了一个吻,“晚安。”
关上了灯。
一觉睡到了十点半。
梁姿翻了个身,一阵酸软拉扯双腿,她被迫缓缓转醒——
一只脑袋守在她跟前,黑眼睛亮晶晶,眨都不眨。
清泽侧躺在旁边,胳膊支着脑袋,“睡得怎么样?”
“很好,”梁姿的手在被子下面动来动去,勾住了他落在她腰间的手指,“你呢?”
“好到舍不得睡。”
一双尾音还残留着昨夜的淋漓痕迹。
她看着他,不遮不掩地陈述事实:“清泽,我喜欢和你做。”
清泽慵懒地倚在靠枕上,“我也喜欢和你做,黎黎。”
“很明显。”
“你也很明显。”
两个人同时笑出了声,在被缕之间越缠越紧。
梁姿轻咳了一声,嗓子清晰了许多。
她对他发表莫名其妙的感想,“清泽,人类的语言真匮乏。”
“梁博士展开说说?”
“我觉得人的情感有很多种,有一些根本没有对应的词语表达,我跟你分手的时候,不止是‘伤心难过’,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止是‘开心高兴’,也不是任何一个同义词。
“人和人的关系,我觉得也有很多种,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关系,但是最后落到语言上的可能只有几百几千种。就像,我和你,雨薇和任平安,还有世界上的每一对情侣,大家的关系都是不一样的。‘恋人’‘男女朋友’‘灵魂伴侣’,这些词只能体现共性,可是这个共性在咱们的关系里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它们不能准确地形容我和你的关系。”
清泽拥着她,点了点头,“嗯,也可以用数学理解。”
他猛地想起昨晚上的强制教学,停顿了一下,小心地探询道:“宝贝,我能讲吗?”
梁姿抿嘴笑,“能。”
“好,”清泽继续说道,“一条实数轴上有无理数和有理数,按照一般的日常生活来讲,有理数好像更常见,像根号2、e、phi,这些很难见到。但其实呢,从概率上看,在实数轴上任意挑出一个有理数,这个概率是0。
“所以咱们可以把‘开心高兴’‘男女朋友’‘灵魂伴侣’看成有理数,方便日常表达,剩下那些没被命名的感情和关系就是无理数,没被命名不代表不存在。”
梁姿咂摸咂摸,挑剔地评价道:“这个分法有点二元,要是写进论文里,会被我导师圈起来,画个大问号。”
清泽:“因为这是数学。”
梁姿笑嘻嘻的,“但是也说得通。”
清泽望着她,眼底笑意星星点点,“所以,咱俩可以偷个懒,用数学里的方式给咱俩的关系命个名。”
梁姿问道:“那数学定理里的人名都是怎么排序的?”
“可能是时间顺序?比如柯西不等式,大名是,”清泽回忆了好几秒钟这个经常被教授讲的笑话,“cauchy,bunyakovsky,schwarzeality,我记得这个是柯西先发表的,后面的两位发展了一下。”
梁姿拍下板,“那咱俩就叫‘梁姿-清泽关系’。”
他亲上她,“好。”
即将擦枪走火之际,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