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麦子时很忙碌,到处都是忙着割麦打麦的人。
割麦依然是用的镰刀,镰刀的形状跟后世也没太大差别。
李孟羲没有看到除镰刀之外的其他割麦工具,比如,上个世纪还很常见的掠子,这种原始的,一挥割一排麦子的,效率是镰刀收割效率五倍的工具,汉代可能是没有的。
李孟羲顿时就想到,可以把这个工具看能不能做出来。
可是,不像蒸溜器,蒸馏器虽然结构复杂,但是初中高中做生物和化学实验的时候,好歹见过很多次,还亲手摸过。
但掠子这玩意儿呢,只曾经在电视上隐约见到过几眼,连具体形状都记不得,只知道,是像一把长柄的曲杆。
或者是,掠子和探雷器相似。
探雷器,是一个棍,下边平嵌着一个铁圈。
探雷器是这样的。
而掠子呢,只不过把探雷器的铁圈,换成了半圆的镰刀而已,然后,割麦的农人,就可以以战力的方式,贴地挥动掠子,一下割一片扇形区域的麦子。
试试呢,万一做成了呢。
于是,李孟羲就去找张飞。
彼时,张飞在低头监工,手里拿着鞭子,吹胡瞪眼的紧盯着,瞅谁偷懒,嗷的一嗓子就是咆哮,让人不敢偷懒。
活脱脱的一个地主老财模样。
李孟羲来和张飞说明来意,张飞一听,“镰刀啊,咱够,不用打!”
“不是镰刀!”李孟羲焦急解释,“是比镰刀还好用的镰刀!”
张飞一听,乐了,低头看着李孟羲直笑,“比镰刀还好用的,不就是镰刀嘛!”
李孟羲想鼓捣啥东西,张飞不怎么关心。
招呼了一个田里割麦的庄丁过来,张飞让庄丁帮着去找铁匠。
凉亭下,铁匠来了,竟然还是熟人,就是先前帮着做蒸溜器的人。
都是熟人了,也不用多寒暄,李孟羲朝铁匠笑了笑,邀其随便坐下。
铁匠局促不安的等着。
李孟羲去找工具了,不一会儿,拿着东西回来了。
李孟羲手里拎着杆木棍,一把镰刀。
把要做的东西解释给铁匠。
“你看,就是把镰刃平着做,做长一点,大一点,月牙一样弯,然后,套在长棍上,可懂了?”
李孟羲说着,怕铁匠不懂,在地上又花了简图。
李孟羲让做的东西,铁匠看了懂了,并且明白意思了。
关键点就两个,一个是,月牙一样半圆的长镰刃,二是,镰刃平着放,用法跟扫帚一样,在地上扫的。
铁匠点头说,懂了。
“那好,工钱多少,我先付你?”李孟羲说着便要掏钱。
因为跟李孟羲也比较熟了,铁匠也不拿捏,直接问,“是只包工呢,还是包工包料?”铁匠问。
包工包料是,李孟羲需要提供铁,铁匠负责把铁打成镰刀,李孟羲只需再给铁匠一些工钱。
而只包工是,铁是用铁匠自己的,李孟羲还得付买铁的钱。
铁的话,还得找,索性省事,直接让铁匠全包揽了得了。
铁匠拿到了钱,便匆匆走了,说最迟两天,便把东西做好。
李孟羲给的工钱从来都很足,这段时间,前后为李孟羲做了两三套蒸馏器,给的工钱已让匠人们小赚了一笔。
因为报酬丰厚,因此匠人们做活细致,不用为质量担心了。
大人们都在收麦子,连流民们也在帮忙,半大的孩子们去拾麦穗了,只有最小的孩子们没事干,在打谷场里玩耍。
谷场已经够大了,但是因为一个多月以来,招抚的流民多达恐怖的万余之众,其中的小朋友的数量也迅速扩大,谷场已经挤满了小朋友,人多,孩子们也玩的开心,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李孟羲在亭子下看着小朋友们玩耍,这时,一个小人儿跑过来了。
小弟李砖玩的满头汗水的噔噔噔噔跑了回来,他后边,还跟着一个流着鼻涕,脑袋大大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脏兮兮的小朋友。
弟弟直接跑到亭子下,拿起石桌上放着的水袋,吨吨吨吨一阵痛引。
而那个小朋友,手里拿着一块朽木头用手扣着玩,怯生生的站在阶梯下,不敢上来。
李孟羲朝小朋友招手,“来,上来!”李孟羲笑着。
这是小砖又交的好朋友。
“哥哥,这是陈溪。”弟弟拉着好朋友的手,热情的给哥哥介绍自己的小伙伴。
“陈溪这个就是俺哥!”
小朋友怯生生的看着李孟羲傻笑。
“哥哥,咱们不杀他们吧。”弟弟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李孟羲愕然。
“啊?杀谁?”李孟羲弄不清情况了。
“就是不杀陈溪中不中?”弟弟昂着头,瞪着大眼睛,小脸上一脸认真。
“我杀他干嘛?”李孟羲笑着,抬手轻打了弟弟脑袋一下,“去,玩吧。”
李孟羲挥赶。
两个小朋友,喝了水,又跑出去疯玩了。
李孟羲回想刚小砖为什么突然冒出一句杀人有关的话,肯定是,小弟听谁讨论了有关的问题。
想来,应该是黄巾流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