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手术时,立刻就能取肠线开始缝合,这便,让手术时间减少了半个小时。
小小的一个细节进步,让缝合手术成功率,提高十倍不止。
至于,为什么酒能保存肠线呢,李孟羲觉得可能是,跟用盐腌一样,酒也把肠线腌了,不仅,酒精泡过的肠线不仅不会滋生细菌,而且,还不会变质腐败。
要是不用酒精浸泡,肠线放不了半天,就味儿了。
这是一次失败了的肠缝合术,但,李孟羲总结出了宝贵的两条经验。
一是,果然得必须梳清肠胃,不然铁定感染。
二是,肠线可以保存,那就可以平日多做一些备着,不用真的随军带着一群活羊,把活羊当做医疗物资储备。
李孟羲是想明白了,可是,田卜不懂啊。
田卜对李孟羲的医术,可是佩服的不能行。
开膛破肚的手段,他田卜可没有。
于是,见到李孟羲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田卜犹豫了一番,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语气问。
“军师,这猪是咋个死的,跟俺说说不?”田卜脸上是献媚的笑,他向李孟羲讨教起来了。
“奥!”李孟羲回过神来,“是这样的,卜,缝之前,肠子里边得洗。”
“你想啊,要是肠子断了,肠子不就等于是有伤口吗?”
“肠子是装啥的?装粪的。”
“要是不洗,粪碰到肠子有口那地方,不就感染了?”
感染一词,卜听不太懂。
但是,大致意思,田卜弄明白了。
可不。田卜想起来了,打仗的时候,箭头上涂了粪,不就是想让射住人时,箭头上的粪,弄到伤口里,脏了血,不射中要害人也死了。
肠子里,也有粪,肠子断了,伤口不就和粪挨着,哪能不脏血?必然脏血!
田卜想明白了这其中关键了。
“那军师,咱下次把肠子拿水洗洗再缝?”田卜弯着腰,试探着问。
“不用水吧。”李孟羲眼神迟疑,语气也不太确定,“……水估计洗不干净,用肥皂水?”
“等过两天,我看弄把肥皂弄出来不。”李孟羲说着。
田卜又茫然了,这肥皂是个什么?
皂荚?
田卜欲言又止,这皂荚可不能往肠子里弄啊,皂荚人吃一点,胃可就要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