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十足的力气,一鞭接着一鞭的抽下。
虽然存了私心,没拿皮鞭过来,拿的又粗又宽的草鞭,打人不如皮鞭疼,但当一百遍打完,寻仇的乡勇背后满是血楞,皮开肉绽的惨不忍睹。
这名乡勇被打的几乎站立不住,咬着牙,死死的瞪着李孟羲,一声不吭。
被瞪了怎地,李孟羲如今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完全了无视了此人的恶意。
满背伤痕的乡勇看了李孟羲一眼,一言不发,推开挡路的人群离开了。
乡勇们都认为李孟羲处罚太过,刘备关羽二人同样这么认为。
事情解决完了一半,李孟羲看了一圈,“狗子。”
李孟羲朝一熟人招手。
百夫长狗子忙跑了出来。
“狗子,你去带着他们去找军医,让军医快给止下血。”李孟羲指着被黄巾降兵围在中间,捂着腹部,因为失血已脸色苍白的黄巾降卒说着。
狗子领着伤者匆匆离开了,不一会儿,围观的人散开了。
对黄巾降卒来说,刘备义军赏罚分明,并不因为黄巾是新降之人,而偏袒旧部,而是一视同仁。
亲眼目睹了李孟羲重罚了寻仇乡勇,黄巾降卒于是心安许多。
关羽看李孟羲把事情处理完了,便拉着李孟羲,走远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拉着李孟羲密谈。
“羲儿,乡勇赵寻此次攻山,奋勇向前,立有军功。他虽寻仇伤人,但那黄巾降卒并未死,你重罚其一百鞭,夺其功赏,再贬其去民夫营,是否太过?”关羽对李孟羲处罚了有功之士,而耿耿于怀。
“我这样处罚,已经轻了。”李孟羲摇了摇头,“将军不懂医术,不知胸腹中枪,有多凶险。在军医营,臂膀被一刀砍掉,血流如注,能治;眼中箭,眼珠挂在眼眶外,此重伤依然能治。而胸腹为锐器所伤,虽流血不多,可因此而伤风而死者,十有八九。
那黄巾腹中一枪,当下未死,已离死不远,与死人无异,将军何言因人未死,就要某轻罚你的部下?
人死,一命抵一命,我斩了寻仇乡勇也是应当。”
李孟羲毫不退让,坚持自己的做法。
关羽见李孟羲如此,不好再强言争执。
“羲儿,胸腹中枪,当真难治?”关羽皱眉问到。
“未伤脏器就棘手无比,若伤到脏器,神仙难救。”李孟羲摇头。
肠缝合术有点难度,李孟羲之前拿猪试了,可是猪死了。
猪且治不好,万一那被捅伤腹部的黄巾兵也被伤到肠子,必死了。
所以,伤情判断不能简单的看流血多少判断轻重,跟军医有时闲聊的时候,谈到划分轻伤重伤的必要,重伤的可以优先治疗,轻伤的可以稍放放。
最终军医接受了李孟羲的观点,手被砍掉,血飙的三尺长,吓人无比的伤势,归属的轻伤之列。因为按军医自己的经验,手被砍掉,就算不管,流血流半个时辰也就不流了。
胸腹被锐器所伤,哪怕没流多少血呢,哪怕这人跟没事人一样呢,也应归入重伤一列,应该立刻治疗。
枪扎到腹腔里,把细菌带入到了腹腔内部,多耽误一会儿,细菌污染的范围就更大,后果就越严重。
好在现在有高度酒精,外科消毒的水平,直接和汉末其他地方的外科手术水平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大大提高了救治率。
如果处理及时,那个腹部中枪的黄巾乡勇,应该能痊愈。
最好是没事,若是过段时间,因为伤口感染那人死了,对黄巾降卒的影响不太好。
也就影响不太好而已。
过段时间,大部分黄巾都会忘了有那么一个脸上一块巴掌大青记的人的。
“关将军,我军战兵只千人,如此薄弱之师,岂有涤荡天下之力?
涿郡时起兵,有五百乡勇,若未招降黄巾,如何能有两万民夫,扩至战兵千人?
无有战兵千人,如何克复文安县城,而得民夫数千?
无有民夫数千,今又如何能择男丁两千成阵以威慑险要之敌?
日后招降纳叛,必是寻常。
将军若无容人之量,容不得降卒,不能一视同仁,我看,我义军战兵,就只有千人,永不能扩军了。”
李孟羲人小鬼大的,还教育起关羽来了。
关羽正色抱拳朝李孟羲施了一礼,“受教。”
李孟羲理所当然的受了关羽一礼。
随后正聊着其他的事,听到脚步声,一看,刘备竟然来了。
刘备在帐篷背面角落里找到了关羽和李孟羲两人,关羽和一对视,都笑了。
果然,有事都想赵李孟羲商量一下。
“呀,羲儿,你竟在此地,让我一阵好找!”刘备笑着走来,然后四周看了一眼,见没人,他也往角落里挤了一挤。
刘备有事来找李孟羲相商,就与关羽找李孟羲的原因一样,他两人都觉得和李孟羲商量过,更好一点。
从任何方面来评判,李孟羲都称得上真正的足智多谋之士。
“羲儿,黄巾一部投我,近三千之众,如何安排降兵,你可有对策?”刘备开门见山的问到。
李孟羲抬头,看了刘备一眼,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