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死的一百多人,重伤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
因此,富余的稿席就一百多。
伍长没领到草席,领水袋的时候,他生怕去的晚,又没抢到,因此跑的很快,终于成功领到了水袋。
“军师,俺的人还缺碗。”拿到了水袋的伍长向李孟羲要碗。
李孟羲回头,笑着看了伍长一眼。
说“新兵缺碗”,和“俺的人缺碗”,这是两种情绪,后者更把新兵当自己人。
大概吧,万一就是随口一说呢。
“缺碗的,站过来,一会儿咱去领碗。”
李孟羲和众人说着。
碗这项物资,还真没有存量。
但是,能去收集一些。
等什长伍长们领完了稿席,水袋,兵器等物资之后,李孟羲带着人去了木匠营。
要说木匠营可够勤劳的,晨间拔营前的半个时辰,是每日特意留出的训练时间,就趁这不长的一段时间,木匠营锯的锯,刨的刨,凿的凿,忙的一团火热。
鲁犁见李孟羲来,忙把手中的锯子交给了另一个人,他迎了上来。
“营正!”鲁犁喊到。
李孟羲收集碗的地方,就是木匠营。
前段时间,李孟羲看到有木匠用破木头,用锛子凿出来大碗给自己用,因此,木匠营应该很多人,都有抽空做出来的备用的碗。
“鲁犁,你们匠营把自己个的碗,都给我先拿过来,你们后边自己拿木头做碗,能做吧?”
鲁犁连说,碗好做,能做。
李孟羲要的是,所有木匠营的碗,鲁犁把命令执行了百分之百,鲁犁去转了一圈,把碗都收集过来,地上堆了一堆。
“碗在这儿,过来挑,缺几个拿几个,不准多拿。还有,拿碗的时候看看裂没裂,裂缝了就拿好的。”
伍长挑好了碗,有人在一边发筷子。
筷子是比窑更多的玩意儿,木匠们可能不会人人给自己做一只碗,但人人都给自己削了一双圆润光滑的好筷子。
筷子这玩意简单的很,木匠营一个木匠趁晚上的时间,能削十对筷子。
筷子虽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是看这削的又细又圆溜的筷子,这不比用树枝吃饭舒服?伍长看筷子不错,要两双之后,又要了一双,准备自己使。
物资领完了,剩下的碗不多,都又还给木匠营了。
木匠们能自己把碗解决,至于近几天没碗,那就轮着吃饭,将就两天。
——
去给新兵领东西的伍长,带着东西回到了先锋营,“来,接东西!”
说着,伍长把稿席丢给新兵,新兵忙伸手抱着。
伍长把碗也往稿席上丢,还有筷子,还有一双给新兵领来的草鞋。
一下多了一堆东西,东西虽都不值钱,但礼轻情意重。
伍长还在催赶紧把脚上鞋给换下来,穿双破鞋行军可是不行的。
新兵叫……嗯,姑且就叫他新兵甲吧,新兵甲把稿席竖在地上,然后就把脚上的破麻鞋换脱下,换上草鞋。
草鞋虽不甚合脚,新兵心头一热,人家伍长给了一双鞋,是不是按情理得多少给人家点钱。
就这样想着,然后新兵将手伸进胸口摸了一会儿,摸出了一个五铢钱。
“伍长,这鞋多少钱,你看……”
“别别别……别拿钱!”伍长慌忙四处看了下,一看,我的天,军法官还真板着脸来了!
“钱拿起来!这鞋不是我的,是我领来的,怎能要你钱,钱收起来!”伍长吓的声音都快直了。
人高马大的军法官,也就是关羽麾下的几个专门砍人脑袋的刀斧手,刀斧手板着脸过来了,他扫了一眼新兵甲手中的草鞋和其手捏着的一枚钱,“怎么回事?”刀斧手冷声问伍长。
“俺俺……没问他要钱,他非要给俺!”伍长急得有口莫辩。
刀斧手可是关羽亲自精选的执法军士,都是由百夫长充任的,个个都是狠人,个个手中都有不止一条人命,一个个身上杀气腾腾的。
刀斧手把眼一瞪,明显不怎么信伍长的话。
同伍的人看事情不对劲,忙帮伍长说项。
刀斧手不为所动,他问新兵甲,“伍长问你要钱了吗?”
“没得没得!”新兵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个场面,让新兵一脸紧张,“……是,是……俺自己想给的。”
“嗯?”刀斧手闻言瞬间瞪向伍长。
伍长此时在心里骂这个榆木脑袋的新兵,什么叫你想给的,你想给的,不还是给俺钱了。
越解释越说不清了。
最后,伍长拼命解释,新兵甲也说七说八的说了一通,然后终于解释清了。
这不是一起明目张胆违反军令之事。
“军中一应物资,全都不要钱。日后若有人明里暗里问你要钱要东西,且跟我等军法官说,好让俺们也立个军功。”
人高马大的刀斧手说完,拍了拍新兵甲的肩膀就走了。
刀斧手大爷走远,伍长无奈的指了指新兵甲,“你呀,差点被你害了!”
就在今晨,明说不让各什长伍长拿黄巾降兵的甲,硬送的也不能拿,可就有人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