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回去歇息的官军众将不能见,于北门之外,一处火把明亮之处,数个火点,数名骑士,于黑夜中静立许久,似是等待着什么。
时间在流逝。
越来越近天亮。
过了寅时之后,清晰可见,夜色越发稀薄,能见距离,越来越远。
终于,当李孟羲在车阵之前,能隐约可见官军营寨中的人影之时,李孟羲谓刘备道,“玄德公,待天亮,立整治车阵。
某去也。”
说罢,李孟羲爬上关羽战马,手抓住关羽衣服后,“走!”李孟羲沉声道。
“驾!”
“驾!”
左关羽,右张飞,两名万夫不当之勇之勐将护卫,李孟羲朝官军大营去了。
天色尚未大亮,只是微亮,突然有涿州骑兵快速接近,官军守寨军士立刻拿弓弩回击。
嗖嗖箭雨来。
关张二人身上皆披步人重甲,手中青龙刀与丈八蛇矛翻飞,箭来砍箭,失来拨失,护的滴水不漏。
只须臾,关张二人已冲至官军寨门处。
临近冲近,关羽张飞两人皆不勒马减速,关羽手中青龙刀勐的照前砍出,卡察一声重刀噼柴般的声音乍起,一侧寨门被一刀斩破。
边上张飞,手中蛇矛抬手就刺,噗嗤一声,蛇矛穿门而入。
一声大吼,张飞双臂奋力持矛狠的一挑,卡察声中,巨大寨门的门轴被一挣而断。
寨门无了支撑,顺势朝里砸去。
边上,关羽第三刀已斩下,第一刀,砍破寨门过半,第二刀,又过半,第三刀,断了门轴。
吱呀
寨门两扇,如同墙倒,向门里仓皇聚来的官军士卒拍去。
勐然被门砸下,官军守门士卒惊慌躲避。
寨门处,两骑高头大马,两员身披重甲持刀持矛威风凛凛的勐将,一左一右立于寨门之中,持刀一人,手中大刀指来,指着一偷摸想放冷箭的官军士卒冷声道,“涿州军使前来,去!报与你家将军知晓!”
官军守门小队长赶紧去通禀皇甫嵩。
一夜未睡的皇甫嵩,正呆在中军大帐之中,忽然有士卒匆匆跑来,说涿州军有使者到。
皇甫嵩冷笑,昨夜涿州骑兵夜来袭扰,不去兴师问罪,他倒反敢先来,倒看看,他有何诡计。
在听闻涿州来使的片刻之间,皇甫嵩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讨厌至极的少年的面孔。
彷佛皇甫嵩能有预料,此次肯定还是那涿州军小军师前来争狡。
这便是,作为敌手之直觉。
皇甫嵩先令传令兵叫起各部将官到主帐相谈,待人到了七七八八,又令人请涿州军使者。
官军中军大帐,众将官坐定,目光不约而同的,皆向帐门处看去。
突然脚步声来,当先闯入两名龙行虎步魁梧雄壮之壮士,此两人一入帐,便把帐门挡住,挡了个严严实实,帐中一下暗了许多。
气势汹汹的关张二将一先入帐,顿时就让官军诸将一凛。
然后,关张二人两边分开,一个小小的人影,施施然的走了出来。
关张二人有多有气势,李孟羲出场,反差感就越大。
关张二人不是一般的魁梧高大,比一般人魁梧高大的多,李孟羲不是一般的低矮,还是一个孩子的李孟羲,比普通成年人还要矮上一大截。
官军诸将都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奥,是日前涿州军军师来了。
李孟羲披挂步人小甲,迈开步子,不急不缓,稳稳走至帐中,行走之间,身上甲页哗啦啦作响。
依然是,开局礼数先作足,朝帐中诸将拱了拱手,又朝主位皇甫嵩拱了拱手。
李孟羲笑道,“皇甫将军,你我又见了。”
说罢,目光扫向左右,沉声问,“某座何在?”
深知,要是不给此子席座,此子必闹将起来,皇甫嵩有些不耐烦的指示士卒把空着的座搬了过来,放至李孟羲面前。
李孟羲安然入座。
方才坐定。
皇甫嵩立刻质问。
“哼!”一看到李孟羲那张挂着可恶微笑的脸,皇甫嵩便怒从心头起起,怒视李孟羲,皇甫嵩怒拍矮几声问,“娃娃,某来问你,昨夜你涿州军,为何袭我营寨?”
李孟羲神色不变,玩味的看向皇甫嵩,目光扫过皇甫嵩,又扫过帐中诸将,扫了一圈,面色澹然道,“我涿州军何时袭你营寨?未有!”
皇甫嵩更怒,气的手指李孟羲,“昨夜明是你涿州军前来袭营,怎说未有!”
“未有。”李孟羲依然不承认,然后直视皇甫嵩,沉声道,“说我涿州军袭你营寨,老将军口说无凭。”
皇甫嵩气笑,“方圆数里,除我部与你涿州军,还有何方人马?非你涿州军所为,是鬼不成!”
李孟羲闻言,大笑道,“是极!是鬼也!”
“听闻老将军长社一把大火,烧死黄巾三十万人,三十万黄巾,化成多少孤魂野鬼。而今,孤魂野鬼朝将军索命来了。昨夜袭营之事,正是黄巾厉鬼所为。”
李孟羲说的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
皇甫嵩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几度张嘴,却不能想到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