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留守的将领水平可以,其并不是对敌袭毫无防备的,而是有所准备。
官军将领事先有考虑到万一敌袭万一敌军破城之后又围攻府衙该如何应对,因而早在营中预备了一些梯子,以在防守时供弓弩手爬墙反击之用。
因为有所准备,关羽刚把府衙包围,没多大一会儿,官军士卒便能立刻把梯子抬来用。
若非如此,深更半夜,仓促去找梯子,哪里能找的到。
可惜,徒一将之良,焉能比的过涿州军众智高妙。
官军应对堪称神速,然而,梯子神速而来,尚未至墙下,弓弩手尚未爬上墙头,涿州军刀盾士便先一步跳了进来,手无利器的弓弩手,遇到嗷嗷叫的刀盾锐士,被杀的乱蹿。
涿州军兵力投放速度实在太快,有盾桥作为支撑,墙外士卒过盾桥如过坦途,兵力投放速度极快,五息不用,便足一人冲到墙头,跳墙而下。
院子里,厮杀激烈,每一瞬息都有双方士卒的人命陨落。
然,左右两架盾桥投放的兵力的速度,比涿州军士卒阵亡的速度更快,在极快的时间,兵力源源不断的累积,刀盾士迅速达到了三十人以上。官军将领在第一线厮杀,杀的浑身溅血,身被八创,手中一口长剑满是豁口。
斜里一戈钩来,官军将领提剑格之。
乒!
兵刃相交。
涿州军刀盾士一戈挥出之后,顺势往偏处一勾一拉,欲挑开官军将领长剑,官军将领一步后退,抽身脱离。
刚退一步,边上一手戟掷来,眼睛只看见黑影一闪,躲之不及,臂膀上便噗的一声为飞戟挂伤。
杀的热血沸腾的官军将领仓促定神一看,左右竟没了自己人,全是敌军身影。
奋而挥剑乱砍一通,冲出合围,官军将领朝身后溃不成军的官军士卒大吼,“退!回守校场!”
溃不成军的官军士卒得令,仓皇回退,弃了前院。
涿州军刀盾士紧追不舍。
大门处,吱呀一声,大门被从里边打开了。
事先准备的破门器,没发挥上大的用处。
尽管,几名身强力壮的破们士提着沉重的木桩哐哐一阵砸,很快便把碗口粗的门栓给撞弯了,已破门在即,但还是慢了一步,不等外边破门,里边的刀盾士们便已经杀溃了官军,从里边把门打开了。
这到底是盾桥太好用,还是破门器效率低下,难说究竟。
大门一开,涿州军大队人马大声喊杀着,蜂拥而入。
——
校场,官军大营之处,满营官军数百士卒全都惊醒了过来,大多数士卒甲胃不齐,草草摸了兵器便冲了过来,聚集在自家主将身旁。
浑身浴血的官军将领都杀的头脑发热了,依然留有几分冷静。
回守校场,有了稍微的喘息之机之后,官军将领并没有立刻带着人手反扑回去,反下令就地驻守。
“枪兵在中,盾兵左右,弓弩手,给我爬房顶去!快!”
官军将领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朝慌乱不定的麾下士卒吼到。
这一声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的官军士卒立刻变得略有秩序,开始动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校场之中,官军阵势仓促摆好之际,前院喊杀声接近,一伙儿官军士卒被杀的溃退回来,敌军紧跟着追入校场。
校场之中,官军阵势立定,当先,衣甲残破浑身如血洗一般的官军将领紧握着手中长剑,冷冷的盯着败退回来的溃兵,不作任何支援。
一直到涿州军一大群人喊杀震天的追到近前,官军将领后退一步,退回身后枪阵之中,手中长剑一挥,怒喝一声,“枪阵!刺!”
“吼!”
一阵齐声吼喝。
纵是散乱不齐,枪阵依然是枪阵,数十长枪手齐声怒吼之中,手中长枪同时朝前刺去。
气势如虹冲来的涿州军刀盾士,迎头撞上枪阵,冲击势头嘎然而止,当场被刺翻数人。
一阵齐刺完。
“吼!”官军枪兵又一声齐吼,向前一步用力踏出,脚步踩地噼啪一阵响,收枪,再次一齐刺出。
涿州军士卒冲的太勐,后人推挤前人,前排躲避不及的刀盾士,被枪阵又戳翻两人。
散乱的涿州军刀盾士们不能当枪阵之威,不得不退。
“吼!”
官军枪兵又一声吼,脚步齐踏向前,逼前一步,长枪齐刺。
“吼!”
……
“吼!”
……
吼喝声中,枪阵踏前一步,吼喝一声,枪刺一阵,一步紧逼一步,把涿州军刀盾士愣是一下给翻压了回去。
正如当时攻南栾城之后所料,攻城之战,攻城墙是一个单独部分,攻入城内,则是乱战加阵战。
城中凌乱的屋舍是乱战,但于巷道路口等开阔处,足以容纳枪阵甚至是骑兵阵型。
若是攻城一方破门之后冲的太急,散乱一团急急而入,万一敌军严密枪阵压来或是铁骑冲来,则散乱之兵虽有破城之如虹气势,然无论如何不是阵势严谨的敌军的对手,必被一波顺势压回。
李孟羲于南栾城时已知,破城之后,大军入城,应严阵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