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不敢再看了,赶紧一拉缰绳,跑了。
盯梢的官军走了。
身后,马蹄声传来,李孟羲回头一看,张飞来了。
张飞来了,就不用再叫军法官了。
李孟羲略向张飞说了事情原委。
手指向众人,“这一众甲士,人领十鞭。
这个,这个还有那俩,方才欧斗,各加二十。”
张飞一听,长了狗胆了,敢军中厮斗,张飞眼一瞪,虎着声音道,“才二十鞭子,照俺说,砍了得了!”
张飞是认真的。
那几个欧斗的甲士顿时心中一紧。
见李孟羲没有答话,张飞喝令麾下骑兵,“来啊,拿鞭子,抽他狗日的!”
人太多,一个一个抽过来,张飞也感到累,不得不叫人帮忙。
李孟羲略做思考,叫住了欲亲自动手的张飞,道,“三将军,有劳你赶紧向前交代,某料官军欲以钱财为引,诱我军士卒厮杀,我军军纪不严,怕中官军奸计,三将军赶快前去严令禁之,令士卒不得拾捡一文,违令者斩!”
张飞挠了挠头,翻身上马,鞭子一抽,“驾!”顺着大道朝前去了。
李孟羲之所以想到让张飞去,而不是随便派传令骑兵赶紧上前传令,因为想到了张飞在军中凶威赫赫,军中士卒多惧之,临时传达军令,张飞前去比普通士卒效果好上太多。
张飞长的多吓人啊。
张飞朝前去,没有再在大道两旁的野地里跑,而是直接顺着大道朝前。
很快,行军队伍中,曹操正跟皇甫嵩邀功说一车钱财已引得涿州军甲士厮杀起来,忽然马蹄急驰而近。
张飞催着战马呼啸而过,曹操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张飞从旁闯过,曹操顿时就是一愣。
误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曹操,凝神朝着走远的骑兵去看,看到前面那人远去的背影,曹操确信了,方才那就是涿州军勐将张飞。
无他,涿州军勐将张飞身上那套厚重的铠甲,实在特殊。
曹操盯着远去的张飞的背影,一时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皇甫嵩的声音打断了曹操,皇甫嵩道,“军中钱财尚有,不妨再多多诱之。”
曹操欲言又止,之后虚伪一笑,“正该如此!”
曹操从后边过来,其实已经知道,这以钱财为引诱杀涿州军甲士的计策,很可能已经没法用了,因为已经被涿州军小军师察觉了。
曹操之所以对皇甫嵩报喜不报忧,这便是曹操的虚伪之处。
皇甫嵩还不知诱杀之策只施展了一次便已无用,只当真的一车钱财就坑杀了涿州甲士十数,皇甫嵩心情畅快,还要继续依计而行。
这时,曹操本可以实言相劝,但虚伪利己的曹操宁可让皇甫嵩折损些许钱财,不肯自己承认自己的无能。
——
针对众甲士的处罚已经处罚完了,一众脱的上身赤裸的甲士,个个背后被抽的血棱一条一条的。
李孟羲冷声道,“都穿上衣服,甲胃穿好。”
“都长个记性,就是金旮瘩滚你们脚下,看都不看一眼。都记住没?”
众甲士参差不齐的答,“记住了。”
李孟羲不满,大声问道,“大声说,记住没?”
“记住了!”众人大声齐答。
李孟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众甲士都朝前跑去了。
军中甲士不多,尤其这些精选出来的甲士们还要负责前路戒备,多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甲士们走完,李孟羲接过旁边骑兵捡来的一枚五铢钱,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旁边骑兵问,“军师,咱不把钱收拾起来?”
财帛动人心啊,这个骑兵看着满地洒落的钱币,也动心了。
李孟羲扫了一眼满地铜色,略做思考,他把手中那枚轻小的五铢钱随手弹掉,“不管他,让后边玄德公去收拾。”
“走,咱朝前去。”
说罢,带着骑兵们朝前去了。
李孟羲这一走,置满地钱财锦帛于不顾了,无数钱财和布帛静静的躺在地上。
涿州军骑兵不住回头看,舍不得的样子。
李孟羲头回也不回。
李孟羲之所以不管这些诱人的钱财,是李孟羲考虑到,自己可是作战队伍,一辆车都没跟着,钱财拿着会添多拖累。
涿州军士卒的军纪是真的不够好,敌军丢了一些钱财,便差点引起了火并。
曹操计策不可谓不阴毒,曹操几乎就要成功了,差点,可能就差十几秒,李孟羲要是晚到个十几秒,打的恼火的涿州军甲士说不定就动兵器了,说不得就死人了。
然而,就差那么一丢丢,李孟羲来了。
曹操计策虽妙,李孟羲谨慎却更胜一稠。
李孟羲本不知官军要干嘛,但李孟羲发现了有官军一辆淄重车很诡异的逆行,察觉有异,警惕之下,李孟羲就悄悄跟上去了。
这才,曹操计策一施展,没多大一会儿,李孟羲可就追上来了。
要是李孟羲谨慎不够,他就没可能精准及时的赶到现场,很可能等李孟羲察觉到问题时,一伙人火并起来,已死伤无数了。
曹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