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李孟羲盯着黑呼呼的纸看了半天,他眉头皱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什么几把纸?
纸是成功造出了,但李孟羲对纸极不满意,他极看不上乌漆麻黑的纸,在李孟羲潜意识里,纸应该是雪白发亮,白的能反光的那种,那才算得上纸。
这造出的什么?坑坑洼洼,又乌漆麻黑的,这算啥?这般黑不熘秋,字写上去,还能看得见字吗?
其实李孟羲对纸的要求太高了,他觉得乌漆麻黑的纸,其实顶多算是灰黑色的而已,不至于写上字瞅不见。
这其中,有麻本身的关系,麻的色泽色素未除,也有草木灰溶液的关系,草木灰煮的水黑乎乎,以至于草木灰溶液煮的纸浆,也变得黑乎乎的。
李孟羲对这新造的纸兴趣聊聊了,他将纸递给造纸匠人们传看,匠人们接过纸,窃窃私语着。
李孟羲则在想,按说,记得化学课上,纯净的氢氧化钾溶液是纯净的,没有颜色的。
或许可以优化一下生产工序,可以每次煮完草木灰后,把杂物过滤掉,只留清澈的氢氧化钾溶液,这样再造纸,纸就能白净很多。
一张以碎麻经饱和草木灰溶液再由高压锅沸煮之后的纸浆造出的纸,在造纸匠人们手中传了一圈之后,这张乌漆麻黑的纸得到了众多造纸匠人们的一致赞誉。
匠人夸纸张柔和的有,夸纸张纹理细腻的有,还有夸说纸张结实的。
若是匠人们只是夸赞,李孟羲无法分清匠人们是在拍马还是的确纸比较好,但之后,匠人们怀着心思,旁敲侧击小心翼翼的问,问说是有何秘方把纸浆煮的那么好,李孟羲便知道,匠人们是想偷学,并且他知道,这纸是真的好,不是匠人们拍马。
李孟羲隐秘一笑,他朝一众匠人说到,“想学某的秘方啊?可以,待日后便教尔等。只是,得了秘方,且记,不可外传。”
匠人们当场发誓,谁敢乱张扬,天打雷噼。
李孟羲只是笑笑。同时,李孟羲心里在思考保密事宜。
李孟羲清楚的知道,如果能大量制造高质量的纸,将拥有重要财源,大汉文华昌盛,纸张不愁没有销路。
夜幕此时将临了,抬头一看,不觉天色已黑。
李孟羲长舒了一口气,好幸运,竟然这么容易就试出了解胶的化学物质,能解胶质的,竟然是碱液。
成功了,只数日,李孟羲连猜带试,便使造纸术有了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