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己用。
问题关键,便在如何收为己用,又怎么用。
李孟羲揉着眉角皱着眉头说到,“若按招抚黄巾惯例,该是将西凉骑兵分散各处,以打乱其根基,断绝其报团自立之可能。”
“但,”李孟羲迟疑思索到,“西凉骑兵非是寻常,西凉精骑,天下无双,若使之尽散,西凉骑军之锋锐荡然无存无存。”
“再有,恰有一部西凉精骑在我之手,若能借机尽熟其战法,若有朝一日与西凉群阀为敌,便可从容以对。”
“故此,”李孟羲抬头看向关羽,“我计,可令西凉骑兵自成一部,这一者,保留其战力,二者,使西凉骑兵日日演练起惯用战法,也好趁机窥其底细。”
关羽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安排。
——
再说赤支儿一众,刚出监狱的赤支儿等人心中忐忑未消,被甲士领着不知去哪,众西凉兵心中不定。
“到了。”到了河边,前边带路的甲士回头朝西凉兵们说道,“下河,都好好洗洗。”
说完,不待西凉兵们反应过来,甲士什长先一步趟下河去了。
趟到河中心,回头一看,看到西凉兵们站在岸边不动,什长捧水痛快的抹了抹脸,他对众人笑道,“下来洗洗吗,水不冷不热,正好。
瞅你们脏的,不洗干净,招人不待见。”
西凉兵们心中的戒备在看到甲士亲自下河的时候,戒备消减了许多。
以赤支儿为首的西凉兵们朝赤支儿看来,赤支儿目光闪动,略作思索,“下河!”他沉声说道。
随之,赤支儿穿着衣服朝河里趟去了。
紧跟着,其他西凉兵们也络绎下河了。
到此时,赤支儿仍然心有戒备,他悄悄往岸上看,看岸上虽有看守的甲士和骑兵,可甲士骑兵也不多,看架势,也不像想把自己弟兄们骗到河里射杀的模样。
赤支儿心中稍定。
正是盛春时节,河里水温不冷不热的正好,什长痛快的在水里潜了几个来回,然后游到沉默的赤支儿一众身边,主动跟西凉兵们攀谈起来。
话已开头,谈着谈着就热络了。
西凉兵们今日方才出狱,对外边一应不知。
有西凉兵忍不住问什长,“上边是啥说头,准备让我等咋着?”
什长正拿着一块面一样的东西在身上揉搓着,他朝西凉兵们看了一眼,迟疑说到,“上边咋说,俺也不晓得。”
一年轻西凉骑兵游了过来,忍不住问,“那会杀俺们不?”
什长诧异的看了年轻人一眼,“怎会?”他瞪大了眼睛。
虽还不知众人身份,但什长很笃信关将军和军师不会乱杀人。
仔细打量了众人一会儿,什长问,“你们是啥来头?看着不像本地的……”
“我等乃雍凉人士。”年轻人答。
随后,随着交谈,什长弄明白了赤支儿等一群人原来是西边来的。这什长是个文盲,连大汉有多少州域都不知,人说雍凉,什长只知在西不知多远。
交谈中,有西凉兵担忧之前与义军为敌,怕难以自处。
“怕甚!”什长爽朗大笑,“你西凉兵算什!老子还是黄巾贼呢!不也好好的。”
什长自称是黄巾,西凉兵们赶紧询问明细。
什长讲起了过往,讲是怎么兵败,怎么被抓了,又怎么被招入义军的。
有什长这个前黄巾贼人今义军什长这个活例在前,西凉骑兵们心中大定。
什长一直在拿一块面块一样的东西在身上搓洗着,搓洗着会有泡沫出来,西凉骑兵们看的好奇,不免开口询问。
“给,”什长把肥皂随手递给一西凉骑兵,“拿去搓搓,这东西去灰。”
西凉兵们好奇的接过肥皂传用着。
——
良久之后,清洗一新的西凉兵们被带到了军营。
军营当中,李孟羲与关羽早等在那里。
为辅助招降之事,军中所有训练全都停了,战兵们早早的在营中站好了队列站了半天了。
有数千甲士列队作为背景板,赤支儿一众一入军营,看见森然阵势,心中顿时一肃。
看正主来了,李孟羲和关羽相视一眼,迎了上去。
赤支儿等人可能不认识李孟羲,但一眼就认出关羽乃是主事的人。
来的路上,赤支儿已想好了说辞,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首叩地,“我等不识好歹与义军为敌,还望将军赎罪。”
“还望将军赎罪!”哗啦一声,其他西凉兵们也跪倒一片。
关羽面无表情的看着赤支儿一众,“起来回话。”他道。
赤支儿等人拘谨的站起。
关羽目光扫过众西凉兵,沉声问道,“你等人可愿投效我军?”
“我等愿效命!”
刚起身的赤支儿一众,哗啦一声又跪倒了。
招降之事来的太过简单,没有任何波折。
这也正常,作为俘虏,别人给了台阶了,要是不同意效力,那还有命吗。
待西凉兵们起身,李孟羲充当白脸,他笑着对一众西凉兵道,“得众位相助,若是日后诸位想请辞归乡,留去自便,军中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