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村。”
兵士正准备说其他临近村落的详实,张飞打断,“你说说,其他村落,何村有马,何村无马?”
兵士想了想,“偏东那个村,没见有人养马,往西那村,有人养马,似乎就一家有养。”
张飞点了点头,心里已有计较。
村中有马村落,难以拿捏,不妨,舍难求易,先把好拿捏的弱村拿下来,再裹挟弱村百姓席卷向强村,如此,行事快也。
于最后,兵士说到,密林高坡之险要,似乎牛庄左近,无有。
张飞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把纸笔从兵士手里拿过,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一下兵士的肩膀,“哈哈!做的好!你姓甚名甚,说来!俺老张给你记功!”
兵士嘿嘿一笑,答说,“小人姓王名禾。”
张飞随手把王禾之名记下,记完,略作思索,张飞在边上添了个小小的功】字,这是张飞留做的私人标记,目的是事后论功行赏。
张飞扫了一眼兵士随手画的地图,地图简陋不堪,只有几个蚯引似的道道和几个小点儿。
张飞就要把地图拿过的时候,此时,张飞想到了一事,军师常说,好记性他娘的不如个烂笔头,洛阳腹地,不知有多少村落要记,这要是到了后边,都忘了啥是啥了。
于是,张飞便立刻在纸上详细记下,“牛庄,有屋三百七十余,大宅三处,皆靠南,村中有丁口约莫六七百。
村中养马最少九匹,若起事,此村顷刻可出骑兵九人,难制也。
于牛庄往东,另有一村,村中亦养马,马只一匹,于牛庄往西,前后两村,村中无人养马。
若起事,当避牛庄,先裹挟弱村,挟裹挟之民再冲击牛庄,此为上策。
另,牛庄左近,险地无有。”
记完,一处情报才算彻底明晰清楚了。
随后,张飞又召剩下的人络绎上前汇报。
第二人,第二人上前说到,“禀将军,我们队到的地儿,有好几个村儿,最大的叫缪洼儿,村里有多少屋没数,看着人烟不少……”
片刻后,第二人也汇报完了。
依然是那简单的几项,村里丁口多少,大户豪强所在的位置大致在哪,还有村子周遭有无比较险要的地势,以及,村落的大致方位和村中有无饲养马匹。
出巨鹿时走的匆忙,出发前夜只来得及草草商议,只商议了到洛阳该收集村落分布地势险要等信息,可村落分布地势险要之类的信息,到底该怎么才能收集的更加详实,没来的及详做谋划。
张飞本不知该如何详细的收集情报,可一上手,张飞渐渐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正是那句话,不知路往哪走,先走着,走着走着方向就出来了。
负责四处收集情报的人,这些人不过是普通士卒,这些普通士卒根本没来及进行过任何情报收集之类的相关训练,让士卒们去收集情报,他们的能力只能勉强查清村落大致的位置,和村中人烟大致多少,至于险要地势,村中有无兵备之类,多数士卒不能自行判断。
虽是如此,虽是情报收集的质量不高,但大军到洛阳第一日,便能收集到大量简单的情报,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大多数士卒,能把潜伏地点附近的村落位置还有大致人口给说出个八九分清楚,但是,仍有一些人,到前边汇报的时候,支支吾吾抓耳挠腮答不清楚。
张飞忍着耐性,心平气和的问村落方位,榆木脑袋的兵士结结巴巴一会儿说在东,一会儿说不对,说是在西,问他村里有多少人,他说没数。
张飞忍无可忍,张飞巴掌举了起来,看着畏畏缩缩一脸害怕的士卒,张飞忍了又忍,巴掌最终也没有落下。
“混账!”收了巴掌,张飞怒骂了一句,“他娘的,记个路记不清?查个人不会查?要你何用!滚回去,查清再回来!”
逃掉了一顿毒打,榆木脑袋士卒如蒙大赦,赶紧回去探查去了。
不久,张飞把方圆两里之内所有暗伏兵士全部询问了一遍,张飞得到了地图几十张之多。
随之而来,出现了一个问题。
要是目标是只是一个村落两个村落,知道个大概位置,知道个周遭大致地势,这简单的情报倒也够用。
可,若目的是为了瞬息席卷千村万村,若无精确地图,怎能精确的定点发动,怎能把三两千兵力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兵力实在太少,对行动效率的要求又实在太高,这就必需对洛阳腹地的情报有足够精确的了解,就必需有足够精确的地图。
张飞翻看着所记载的几十页东西,单看每一张,都没问题,可往下翻,很难从模湖的信息中判断出村落与村落之间的分布。
翻一张,写的是沿大路朝东约半里一村;再翻一张,也是大路朝东半里的一村,可这两村之详尽方位如何,哪个村更近,哪个村更远,一概不知。
问题逼到了面前,张飞突然想起,出发之前,军师交代,军中无有高明的作图高手,故,至洛阳之后,或可招募绘制舆图的人才,或拿一份洛阳全境概图,将其放大,再缓缓一里一里的摸查,将一个个村落填入其中。
军中缺乏绘制地图的专业人才,又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