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稳妥考量,张飞把火攻计划敲定之后,把计划告知了众人,与众人一起查漏补缺。
张飞以为自己的谋划很完美,没有丝毫缺漏。
结果,正应了那句话说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人之智绝不可能比的过众人之智。
一百夫长听完了张飞的焚营计划之后,滴咕了一句,“要是,人再把寨子搭起来咋办?”
百夫长把话说完,他发现气氛安静了,所有人目光都朝他看来,察觉气氛有异,百夫长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言语了。
张飞若有所思的看了这名百夫长一眼,他眉头皱起思索起来,张飞想到,确如这百夫长所言,就算把官军寨子烧了,仍有大问题。
因,虽烧了官军寨子,可未能损伤官军多少兵力,寨子没了,官军仍可能留驻原地,官军兵力仍存,仍是威胁。
意识到了此处问题,张飞立刻与众人商议对策。
最终,在群策群力之下,定下了一套瓦解官军兵力的极其复杂的计策。
焚寨是一半计划,焚寨之后,确保官军兵力瓦解,则为第二部分计划。
——
时为下午,官军白河滩营寨,寨中操练之声仍在继续,寨门和箭塔上,守备士卒一丝不苟的警戒着。
在平日下午的时候,附近少有行人,可今日不知为何,陆续有人从寨前走过。
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个两个人的经过,慢慢的,人流开始多了。
又过了一阵,人流莫名其妙的就变得热闹了。
一队像是贩骡马牲口的队伍,跟一群背着柴草似是要卖柴的一伙百姓,两拨人相对而走,走到中间,不知何故两波人起了冲突。
贩骡马的人说,背柴的人的柴碰到了牲口,把牲口惊了,而背柴的一群人则争执没有。
两波人就在路中污言秽语的对骂起来。
离官军营寨很近,吵闹声很快就把官军营寨中主事的人吸引了过来。
一顶盔掼甲的官军将领走出营寨,他谨慎的观瞧着,打眼一看吵闹的人不少,官军将领眉头一皱,心中微生警惕。
“怎了?他们在这儿吵吵?”官军将领问守门什长。
什长答说,“不知,两波人走着走着,冲撞了。”说着,什长建议道,“上官,要不,任去劝和一下?”
官军将领翻了个白眼,“劝个甚?守好你的门。”说完,官军将领警惕了的看了一眼吵闹的人群,他嘱咐守门什长加强防备,交代完,官军将领离去了。
在官军将领观察路中冲突人群之时,两波相冲突的人群中,也有人在悄悄观察着官军。
见官军对这边的状况无动于衷,路中对峙的两拨人的头领相互对视了一眼。
而后,很有默契的,骡马贩子首领怒骂一声,“姥姥的!给老子打!”
说完,手中马鞭啪的一声抽响。
另一边,背柴人的首领也不怂,他丢下了柴火,抽出挑柴的扁担,一声怒吼,“跟他们干了!”说着,举着扁担毫不退缩的冲了上去。
立刻,对骂变成了械斗,两波人肢体冲突起来,战况瞬间变的极其激烈。
一骡马贩子手中长鞭啪的一声狠狠地抽了出去,鞭哨抽的凌空炸响,鞭子抽响的声音极大,惊的守门的官军士卒都忍不住探头来看。
这抽鞭子的人一鞭子抽空了,没能抽到对面的人,对面的人就地捡了个土疙瘩丢了过来,彭的一声,土疙瘩正砸在抽鞭子的人脑门上,把人砸的啊的一声惨叫。
另一处,一贩柴人怒把扁担哐的一下砸在贩马人肩膀上,一下把贩马人砸的脚步踉跄差点倒地。
贩马人大怒,忍着痛扑了过来与对方扭打到一起。
于道路当中,械斗混乱到了极点,在两拨人破口大骂声中,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乱糟糟的械斗中,已经有人打的头破血流了,拳来脚往跟抱在一起缠打厮斗的比比皆是。
这边,两波人打的激烈,另一边,营寨当中,正在练兵的官军将领听着外边撕打吵闹之声,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这时,守门什长急匆匆的跑过来,“上官,外边的人打起来!”什长急匆匆的汇报。
官军将领略作思索,令副手接着练兵,他本人则朝外去了。
当官军将领出了寨门之时,外边的打斗正激烈,扫了一眼,官军将领一眼看到有人拿着扁担对着另一人当头砸下,把人砸的扑倒在地。
官军将领驻足看了两眼,看打的实在激烈,实在太吵闹,考虑到太吵了,扰乱营里练兵,官军将领想了想,带着人要上前把人驱赶走。
官军将领走出没两步,“当兵的来了!当兵的来人!”正打斗的人群中,有人急声喊着。
这声音一喊,立时,正撕打的两波人,跟抢食的老鼠遇到了猫一样,也不得再打了,两波人丢掉了对手,仓皇就跑,跑的跟兔子一样哗啦一下一哄而散。
官军将领眼瞅着人群作鸟兽散了,官军将领嘴角咧了咧,一脸不屑。
尘埃落定,人都跑了,路中,乱七八糟的丢了很多柴捆,柴倒罢了,有一头小牛犊子没人管还栓在地上。
官军将领朝来路望去,看到贩骡马的商人们赶着牛骡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