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最大的那个编号直接顺着向前留对了。
不管道路朝向如何,总体上,斥候们在路上留的标记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去的,所有道路最终将殊途同归。
——
在反攻第一日,诸郡境内,战斗零星发生。
一支乡兵队伍自出发之后,稳稳当当的行进了半日没遇到任何意外,到下午,连走了半天的队伍正走的人困马乏的时候,突然之间,不知何处传来隐约的隆隆作响之声,乡兵们还在诧异,作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官侧耳听了一下,立时脸色大变。
不好!遇敌了!指挥官心里一个咯噔。
能立刻意识到有情况了,这就算完了,指挥官不过是巨鹿军一个普通骑卒,在此番之前,他没有任何指挥作战的经验,虽在乡间经过了一个月锻炼,可这么短时间的锻炼不足以使其具备临敌之时快速反应的能力。
事到临头,指挥官一下就慌了,他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扫下身后行军队列时,他眼神都是茫然的。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指挥官用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大喊一声,“预……预备,敌军来了!敌军来了!准备接敌!”
指挥官自己就极不澹定,一脸惊慌的情绪,俗话说,将是兵胆,士卒们一看指挥官都慌成这样,跟着也慌了,恐惧情绪快速在军中蔓延起来。
初出茅庐的新手指挥官差点一嗓子把自家军队喊溃败了,传令就传令,声音得稳一点,用发抖结巴的声音去传令,不知是传达命令还是要散播恐惧。
在整支军队都陷入混乱的情况下,上到指挥官下到普通士卒手忙脚乱慌里慌张的不知干什么好了,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指挥官这里等着指挥官拿主意,平日训练还是有用的,在极度紧张之时,指挥官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能靠本能反应,指挥官只来得及下达就地布置车阵的命令,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乡兵们得到了一个命令之后立刻就把这个命令当成了救命稻草,乡兵们一哄而散都去摆弄车阵去了,人群瞬间乱成一团糟。
巨鹿军下发各部的作战手册当中有足够详细的布置车阵的相关流程和方法,可事到临头,什么都没发挥出来。
说时漫长,而一切发生的很快,自骤然遇到突如其来的蹄声到乡兵们在混乱中把车辆拉的一通遭乱,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敌军身影出现了,前方大道上出现一伙数目不详的骑兵抵近,乡兵们的混乱挑起了敌军厮杀的兴趣,敌军骑兵头目于过多言语,曾棱一声抽出手中短刀,“冲!”一声令下,敌军头目一马当先朝仍在混乱的乡兵队伍冲来。
骑兵具有非同一般的冲击威势,骑兵隆隆蹄声如同闷雷一般震慑在每一个乡兵心头。
看着如飓风般狂飙而来的骑兵队,“敌来了!敌来了!”乡兵们声嘶力竭的惊呼出声。
“快放箭!放箭!”指挥官焦急无比的下达攻击命令。
能在危机关头脑子还能动,还说的出话,还能进行基本的指挥,勉强够一个军官最低的标注了。
生存压力之下,乡兵们开始反击了,他们的反击毫无章法。
此时情况是,乡兵队伍是行军队列,队伍纵深很长,骤然之间遇敌,人力根本未来得及收拢到一起,顶在最前方的能作战的只有几辆车子十几个乡兵。
敌军骑兵眨眼就冲到近前,与此同时,乡兵们只来得及投射出稀稀落落的箭支,在这个时候,当一切的训练成果一切的战术布置都没能用出来的时候,主要是靠硬实力发挥着作用。
乡兵们根本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实力的发挥根本不在训练,只在兵器上。
按巨鹿军的计划,凡出征的乡兵每人至少一把弓弩,人均都配有弓弩,这使得,虽乡兵们阵势不齐人力不聚,但人人都能做出有效的反击。
因为兵器之利,加上运气比较好,一乡兵只来得及胡乱朝着敌军骑兵仓促射了一失,好巧不巧的,这一记箭失正好射中突前的一名敌军骑兵座下的战马,战马脖颈要害被箭失一下洞穿,疾驰着的战马嘶鸣一声整个向前扑倒,马上骑手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从马背上甩到向地上,骑兵冲的正快,后续骑兵根本来不及避让,马蹄丝毫不避的直接踩到落马之人身上,一声凄厉惨叫刚一发出就被后续更多的蹄声淹没了。
视角再转回敌军一方,身侧近在迟尺的那名伙伴中箭落马了,冲在最前方的敌军头目心里顿时就是一窒,心中已开始有退却的想法。
轰隆隆!
骑兵正撞入乡兵队伍中了。
乡兵们仓促之间未能摆成严密阵势,阵型处处破绽,敌军骑兵轻易就顺着车辆间的缝隙扑杀了进来,一时间,人鸣马厮之声嘈杂一片。
一阵乱战之后,车阵终归还是发挥出了一点作用,乡兵们随行带有大量车辆,这些横在道路中间的车辆成了一个个阻碍骑兵冲击的障碍,也成了一一个个乡兵们可以依托防御的工事,敌军头目一马当先连过了七八辆车刀噼了两个乡兵之后,因为乱七八糟的车辆的阻碍,战马速度不得降了下来。
当骑兵失去了机动能力,在复杂环境下和步卒近距离厮杀会显得很笨重。
斜里又一支枪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