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勇气、坚守、永不放弃的希望,那属于人类的光。
恍惚间,叶一凡觉得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迪迦奥特曼战斗的身体,因为迪迦奥特曼战斗的力量正是来自于人类最纯真的光辉,只要拥有那些品质,人人都可以是迪迦奥特曼。与加坦杰厄的战斗,还有莫奈拉女王的战斗都是如此。
这时候叶一凡就在想,自己也有这样的力量吗?自己还算是人类吗?拥有禁忌的知识,永生不死永生不灭,即将转化为超越人类的旧日支配者,这样还算是人类吗?这样的躯体还能爆发出属于人类的力量吗?
有那么一瞬间,叶一凡的希望断绝了。假如真的没有迪迦奥特曼战斗的躯体,又没有那样的力量,那自己的命运又会怎样呢......
“叮!叮!叮!”
黑鲸潜艇突然发出提示音,叶一凡连忙回过神,通过探照灯照耀的景象,让它和居间惠同时心头一惊。
那是无数根,超出常理认知的石柱。上面有着令人目眩的巨石雕刻,还有华丽的浮雕,湿漉漉的覆盖着绿色的泥浆,散发出古老强烈的不洁气息。
“和三十年前看到的一样......”居间惠喃喃着,瞳孔中似乎又闪过那些诡异石柱浮上太平洋海面的那一天。
面前的景象和脑海中的知识重合,叶一凡也意识到一个问题。
拉莱耶到了。
“现在进行上浮。”叶一凡咬了咬牙,连忙给潜艇排水。不一会儿黑鲸潜艇急速上浮,最终到达了海面之上。
还没有下船,两人通过窗口就看见了那座充满不详的海上城市。一个由伟巨石和顶天立柱组成的巍峨城市,不断有瘴气从这片被海水浸透的扭曲建筑群中升起,石头上那些扭曲莫测的棱角更仿佛隐藏着险恶的威胁和焦躁的情绪。
这就是伟大的克苏鲁葬身之地,凶险不祥地透着隐伏的恐怖。带有偏光效果的迷瘴从这座被海水浸透的扭曲事物中喷涌而出,让天空中的太阳看起来也像是变形了一般。
虽然没有发现任何比看到的岩石、淤泥和水草更凶恶的东西,但某种类似恐惧的情绪已经笼罩上了居间惠的心头。她想到自己在这黑暗的深处被困数天,与那些不可名状的、邪恶的东西共度。
“超古代都市露露耶。”居间惠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说。“迪迦奥特曼最后战斗的地方,也是一切的开始。”
这里的确有战斗过的痕迹,叶一凡看着那些破碎的石块想到,但过去三十年,那些痕迹也被时光掩埋的差不多了。
进行一番整顿,两人穿上特制的防滑鞋通过一处泥土斜坡登上这座可怕的卫城,然后攀上了覆盖着泥浆、有些打滑的巨型石块。
这些与其说是石块,不如说是阶梯,但不是为渺小人类准备的阶梯。结构都是反常的,与欧几里德几何学完全相悖。前所未见的空间结构和维度尺寸,使人产生强烈的厌恶感。
“你觉得旧日支配者......会在哪里呢?”登上拉莱耶后,三十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所以老让居间惠有一种不该触碰这里任何东西的错觉。
“比黑暗更黑、比深渊更深的地方。”叶一凡看向了涌现着不详狂风的黑暗洞口说,“就在这所城市的最深处。”
两人缓缓走进那黑暗的洞口中,不断向拉莱耶下方走去。墙面与立柱上满满地覆盖着象形文字地下深处,某个无法确定位置的地方还传来了一种不是声音的声音——那是一种混乱的感觉。
居间惠对这地方有些印象,她曾在这里徘徊着,无数次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尽管已经过去三十年,但那些记忆依旧无比清晰。
步行在地道深处,叶一凡和居间惠都听到了一种混乱的低语,它在这潮湿的地道呼呼作响,让人联想到自深渊而出的死亡,有些复杂,还有种无从确定源于何处的神秘。
这潮湿的城市隧道,在海里泡了许久空气有些稀薄,还带着海水那种难以忍受的咸湿味。在这种空间行走,比平时更加的困难。正如两人所想的一样,这里的几何观念全都错乱了,因为所有东西的相对位置似乎都如同幽灵般变幻着。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极其费力的走出违背常人理论的地道,看见那深处地下的遗迹时,居间惠还能保持着镇定,但叶一凡却怀着惊愕甚至是不敢相信的心情瞪大了眼睛,因为它怎么都不会想到,在这片邪恶的城市中,居然会有那么多的......
“奥特曼?”
是的,在那前方是一座已经被摧毁的城市,到处都充满着断壁残垣,还有充斥的黄色飞灰,几乎看不到一点儿稀疏的痕迹,无穷无尽的向远处蔓延开来。
上空是朦胧的黄色瘴气,完完全全将这遗迹笼罩在悲壮的色彩下。叶一凡感觉自己步入了古老的战场,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场战争。
这让叶一凡想起了北极雅拉克山脉下的终北之地,但是那些建筑却以完全损毁。最让叶一凡惊讶的,还属那些破碎成数块的,奥特曼石像。
心底涌起了一阵波涛,叶一凡下意识看向居间惠,而居间惠却说:“这就是一切的起源之地。超古代文明,还有超古代巨人,以及难以名状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