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糊......
莎布尼古拉斯的声音依旧在响,不仅仅是清晰混乱的邪恶,还带着一种如母亲般的哀伤:“迪迦奥特曼,你明白吗!这个世界充满不公,缺陷、差异一直都存在着!就是这样的东西滋养了痛苦。”
“你自己明白痛苦的滋味吗?你并不明白,你一直都是人们的救世主,你在守护差异、你在守护不公,你就是个坏孩子,你就是当权者的走狗!”
“演化的基础是差异,而不是平等......你在守护差异,你在守护不平等......”
叶一凡的精神开始躁动,昔日的种种痛苦又在眼前浮现。那种感觉又来了、又来了,为什么又是这样......
“这个世界的病越来越重,你看的到,到处都是.....”
一股浓烈的腥风伴随着血肉的涌动降临,叶一凡的身体也在被血肉挤压,无数的血肉...那些眼睛、碎肉、肠子、肢体,有一些模糊了双眼,有一些灌入了耳朵、鼻子、嘴巴,还有些......
叶一凡那双被血盖住的眼睛再次睁开,他看到了,看到了很多,那些差异、不公、缺陷......
他看到一个出生就没有四肢的婴儿,他的父母表明想要养育这个孩子长大,实际上却是想在他人眼里塑造一个“大善人”的良好形象,背地里却把这个婴儿丢在了一处草丛里。
草丛里的蜘蛛、蚂蚁、蜈蚣爬满了这个脆弱的生命,有些虫子钻进了耳朵,有些虫子咬开了幼嫩的皮肉。那些叮咬让这个孩子哇哇大哭,但却没有引来任何人注意,最后被觅食的流浪狗发现、被叼走。
他哭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痛苦、最后哭声越来越弱,然后再没了声响。
接着几天,街道上贴满了寻人启事,他的母亲在电视里嚎啕大哭,网络上都是关心、可怜这父母的帖子,但背地里他的父母却数着社会上好心人的补贴金大笑......
叶一凡又看到一个老人,他出生在农村,读书不多,但好在有个孩子,有个爱着的老伴。但是这些都从孩子的意外去世改变了......
他的地被村里的村霸霸占,即使叫来执法人员也没有用,没办法,只能去城市里做点小生意,每天起早贪黑,起码要让老伴的生活好点,但是老伴却得了癌症......
这笔钱是现在的他无力承担的,想要贷款、没有地没有房,借高利贷又被骗,还欠下了一堆债务。没办法,只能起的更早、没有多少休息的时候,看见城管就跑,每天都与执法人员争执,但老伴却去世了。他恨这样的自己,在老伴去世的那天,只能坐在地上抽着别人那捡来的烟屁股哭。
最后,挂坏了别人的豪车,没有钱赔偿,被打的浑身遍体鳞伤,最后气绝于残破的出租屋,没有人发现......
他又看到一个小儿麻痹患者,懂事的那天就坐上了轮椅,他的父母听庸医说做手术就能治愈,存了大半辈子钱被拿去,最后那个小儿麻痹患者却死在了手术台上......
叶一凡又看到一个唐氏儿.....
他又看到一个抑郁症患者......
他看到...
他又看到......
这些痛苦、这些差异,这无能为力却又揪心的痛,那些越发痛苦、那些缺陷、那一个个平凡却又痛苦的人,那些遭遇不公的人、那些生来就有缺陷而遭受差异的人,那些患有血友病、白化病、成骨不全病、唐氏综合症、蚕豆症、侏儒症、白血病、卟啉病、克罗恩病等等等等......
最后叶一凡又看到了他自己......
那个幼嫩,还处于少年的脆弱身躯,被父亲一脚踢在地上。那比脑袋还大的拳头不断击打在这个还只是6岁的儿童身上。那冰冷的表情,毫无意义的暴力,使这个少年身体迅速肿痛,短短几分钟身体就变的一片淤红。
少年蜷曲在地上,泪水顺着浮肿的面容流淌在干净的地板,他带着哭腔,不断哀求。
“爸爸,爸爸,不要打了....”
“爸爸,别打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对不起爸爸,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看到这里,叶一凡再没了动作,那染红头发的鲜血,顺着眼角流落的透明液体一起滴落在猩红鲜活的血肉上。他在颤抖,这幼时不公的痛苦让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迪迦奥特曼,你现在也尝过了痛苦的滋味,所以你也以痛苦而生,你悲惨而食。一旦尝过这种滋味,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
“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应该获得重生呢?”
“没有痛苦、没有差异、没有不公......”
伴随着这些话语,四周错乱的巨大血肉正在归于寂寥,似乎正在等待叶一凡的答案,但是.....
“所以这些痛苦,有什么意义吗......”
被血肉覆盖的叶一凡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能看到他那张沾满血肉头发下的面容出奇平静,他继续说:“我赞同你的理念,这个世界的确充满不公、痛苦,但是那个家伙没有告诉你,或者你根本就没有想过,我的痛苦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