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擅长的不是这个,那还真有可能治不好弘历的病。
弘历看着两人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心里都怕他医术不精,治不好朕的病,那就先试一试他的本事,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材实料。”
听弘历这么说,皇贵妃嘴角含笑,立马接嘴道:“皇上所言是极,是得先试一试他的本事。”
雅利奇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有些不爽,但出于对额捏的绝对信任,也笑着说道:“汗阿玛这主意好,只是应该怎么试了?这宫里可没病人。”
“这个简单。”弘历早就想好了办法,将吴书来叫起来,然后很快的布置了起来。
黄令刚接到命令后,立马就领着黄元御入宫,在入宫之前,他也按照黄令曼的交代,和黄元御说了三句话。
一是全力医治皇上,二是实话实说,别有什么顾忌。三是皇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觉得奇怪也放在心里,别问。
黄元御听后都暗暗的记在了心里。
双方同姓虽然不是一家,可到底是拐着弯的亲戚,又是黄家主动四处找他,然后推荐他入宫为皇上诊治,肯定不会害他。
这年头但凡是一个成功的上位者,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得罪或者是对某些能要你命的小人物不好。
如果真忍受不了对方的行为,要下手处罚,那就要下狠手,并且以后再也不能用对方。
比如身边伺候的奴才,后厨里的厨子,剃头匠,大夫……
因为真的有人因为对这些人不好,还傻逼的之后还用这些人,被“匹夫之怒”杀死。
其中不乏皇上、王爷之流。
两人随传话的公公一起入宫,随后进入了养心殿。
此时此刻养心殿里,已经落下了重重帷帐,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雅利奇也没在。
两人站在养心殿门口,等小太监进去通报,等了一会儿后,吴书来亲自出来了。
黄令刚自然是认识吴书来的,一来他现在任着内务府员外郎,二来现在阿玛、叔父、兄长都在外做官,所以京城黄家现在他领头当家,皇宫里有什么事,都是他出面接触,皇宫里有头有脸的奴才他自然认识。
见吴书来出来,黄令刚连忙上去“吴公公,这位就是从昌邑请来的名医,黄大夫。”
黄元御跟着名儒读了十多年书,又去各处游历过,礼节和看人眼色这方面自然是没什么问题,闻言连忙对吴书来拱手道:“草民见过吴公公。”
“和慧公主已经把事和皇上说了,黄大夫,您现在就请吧。”吴书来说完对着黄元御做了一个往养心殿里面请的动作,然后自己先转身走了进去。
“是。”黄元御低头,跟着吴书来走了进去。
而黄令刚因为吴书来话里并没有提他,所以并没有跟着黄元御进去,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门外。
黄元御低着头跟着吴书来走了进去,穿过两层帷帐后,前面领路的吴书来停了下来,对着面前的帷帐躬身说道:“皇上,黄大夫带到。”
“让他上前,给朕请脉。”弘历的声音在帷帐里面想起。
“嗻。”吴书来应道,随后转身,用眼神示意黄元御上前,让他在帷帐外面已经放好的圆凳上坐下,然后吴书来伸手,把黄元御的右手抓住,伸进了帷帐,将黄元御的右手放在了一张丝绸大帕子上。
好在黄令刚之前提点过黄元御,这才没让黄元御诧异。
再说对面毕竟是皇帝,黄元御只是耕读之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所以见如此行为举止,也只当是自己看不懂不理解这些最富贵的人的行事。
右手被放在了手帕上,黄元御顿时就发现手帕底下的触感不对劲,不是硬的,而是软的,应该是人的手腕。
黄元御看了吴书来一眼,见对方微微点头,这才沉下心里,仔细诊脉。
黄三爷说了,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全力医治皇上。
对于黄元御来说,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从大夫的工籍,转变为太医的官籍,实现家族阶级飞升的机会。
别看说黄元御家是耕读之家,可实际上除了叔祖黄运启,考上顺治戊戌科进士,官至兵科给事中外,和姜家联姻的也是他叔祖那一支,其实他家虽然父子四人都读书却没一个通过科举考上考出来,说是平民老百姓也不为过。
只是黄元御搭上脉,几息后,就突然感觉不对劲,这脉象有问题呀!
他可不是那种纸上谈兵的人,这些年游历四方,他诊过的脉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谓是老手了。
不过考虑到对象是皇帝,又是太医院和京城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黄元御想了想,还是再用心诊了诊,可还是那个脉象。
这个时候帷帐里传来弘历的声音“黄大夫,朕得了什么病?”
黄元御脑子稍微有些乱,但想到之前黄令刚说得话,起身拱手道:“皇上这病无药可治。”
“大胆!”
“大胆!”
帷帐里的那一声是皇贵妃说的,帷帐外的这一声是吴书来说道。
黄元御怕真被拖出去砍头,跪下连忙说道:“龙体凤脉之病,神仙来了也无药可医呀!”
屋子里沉寂了几个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