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熏染的耳里,恍惚有丝温柔。
稍作停顿,沈念听见沈知序继续道,“刚才?在楼下遇见陆奚白了?”
心念一动,沈念抬眼看去。
他一整晚都在应酬。
往日清隽的面容此刻染了几分酒气,雪一般清冷的眸底似带微醺。
只是沈知序酒量好,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
眉眼淡然,姿态惯常的从容。
西装外套和?马甲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
上身?只剩下件衬衣,烟灰色的衣领柔软地?贴伏在颈侧,包裹住精致饱满的喉结,袖口?稍向上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皮肤净白,线条流畅,是那种力?量与美?感的并存,让人忍不住遐想。
眸眼微怔,沈念想起那天在台球馆,遇见刚回京的沈知序。
一手斯诺克打得漂亮,轻轻松松赢得满堂喝彩。
不到十分钟就打下的147,被当时蒋正?恒当做玩笑想要获得她的允诺。
就那样阴差阳错。
也许最初的动心,接连被或隐晦或直白拒绝的心有不甘,都是从那时起就被埋下的伏笔。
依稀记得那天傍晚,他也是穿一件这样色调的衬衣,月光般清冷的轮廓映照在透明窗外的夜色,像是经历了一场秋与夏的轮回。
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不久的未来,和?沈知序。
有一场关于此刻,这样的,说不清是好还是坏,带着心照不宣暧昧的交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雨声透过窗子传进来。
沈念望进男人眼底,想要极力?找出他问她这句话时的情绪。
男人眸底清冷如初。
情绪隐藏得实在够好。
期待这是一场对她诡谲心思的回应。
也或者,其实这本就是一场无动于衷的随口?一问。
只是她走了心,便禁不住有所期待。
就这么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