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李端行恶意十足地发问。
屋里二十来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忽然听到这么个惊爆性的八卦,还是会有几双诧异的眼睛粘过来。
陈藩脖子上青筋跳得更明显了,同时,在他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知道他对陈鲜有过特殊感情的,无非就小圈子里这么几个人,楼映雪钱益多都烂在肚子里,连后来的孟南都不清楚早年间这一出,按理说李端行就是调查得再细,也不可能把这事儿翻出来。除非……
陈藩由心底腾地升起一股不适,他想起死在松津河里的男人。
因为松山书院的那笔赔款,陈玉辉确实跟李端行打过几次交道,可陈藩想不通对方有什么必要把这种私事讲给李端行听。
另一头,李端行的目光挪到最右边贺春景的身上。
“又见面了,”李端行青白色的牙齿一张一合,“陈玉辉家的小朋友。”
一句话让陈藩后颈上的汗毛根根炸立,他瞳仁骤缩,方才在脑子里试图理清的线索就像被一剪子豁了,乱麻中辟出一片空白。
他遏制自己想要转过头去看贺春景的冲动,他瞬息间有无数问题积在喉咙口,但他生生停住。
因为李端行忽然动了。
那人弯下腰,很随性地从地上揭起那块毯子。
不,不是揭起。
一屋子人捏着冷汗死死盯住他,这才发现地上那东西是个硬方框,松木色,顶边正中间钻了个不起眼的小洞——那是一副背冲众人的画。
“哦,现在是贺老师了。我的错,脑海里总还是你当年的样子。”李端行清了清被化学品熏得粗粝的嗓子,用眼神远远拨弄贺春景两下,“变化不小,也难怪赵博涛瞎着眼睛把你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