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边捉弄着里面的锦鲤。
而后下起了小雨,她便躲去奶奶怀里,抱着她沉沉的睡。
雨声滴滴答答的落着,小城的空气在雨后格外清新。她从摇椅上独自醒来,看到奶奶在佛堂里礼佛,便去外面玩秋千。
梦在此发生变化。
她感觉自己倏地一坠,而后便看到年幼的自己追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声音跑。
她想让年幼的自己不要追不要去,但是最后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跑开四合院,最后跑丢,被那个不认识的壮实中年人抱在怀里。
年幼的自己挣扎着哭喊着,她像个旁观者跟在一边,看着自己哭得撕心裂肺。
“砰———”
梦境裂开,床上躺着的人惊醒。
灰黑色的大床上被子凌乱不堪的蜷缩着,修长白皙的双腿和扎眼的绿色丝绒裙在一起相衬。傅安娜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从刚刚梦里的情绪脱离。
这不是她家。
她猛地坐起来,衣服好好的穿着,周围一切都很陌生。
和她的房间正相反,这间房子主要以黑色为主,地板不是木地板而是大理石,地上也没有铺着松软的地毯。
门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砰砰声,她掀开被子下床,将房门打开,看到外面客厅的情形。
天花板垂下一根铁链,铁链吊着一个巨大的沙袋。沙袋前的男人穿着黑色背心,灰色裤子,眼神如鹰一般锐利,他手上缠着绷带,汗水滑过自他散着的额发滑过,双臂肌肉在每一次挥动之间青筋毕现。
沙袋被人打的摇晃,又一记重拳下去之后,男人看到了站在沙袋后面房门面前站着的人。
铁链发出一阵碰撞声,荣骁烬将沙袋控停,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醒了。”他拆着手里的绷带头也不抬的说。
傅安娜能看到刚刚他仰着头喝水的时候喉结滚动的每一下,也能看到他身上到处喷薄的热气。
黑色背心被汗打湿,将他的身材勾勒出来,薄薄的腹肌块垒分明,肩膀宽厚,但腰线很细。
大概是因为傅安娜半晌没回他,荣骁烬将绷带拆完以后侧头看了她一眼。可能因为刚刚打过拳,此刻他的眼神侵略性很强,不似之前那样平静冷漠。
这样的眼神她见过,那晚她来敲门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眼神。
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嗓子也有些哑,“我怎么在你家?”
这句话是废话,傅安娜也知道。
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应该是低估了那瓶红酒,然后喝断片被他无奈的带回了家。
但是可能是一大清早的肾上腺素飙升又或者是被眼前的一幕冲击的不知道说什么,总之她问了一句废话。
傅安娜摇了摇头,倏地想到自己现在是带了一夜的妆没卸,还宿醉。
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把房门带上,几步冲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荣骁烬, “……”
卫生间里傅安娜对着镜子看了看,而后捂了捂脸,“完了完了,这么难看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其实傅安娜现在并没有多难看,只是宿醉以后比之前显得有一点憔悴而已。但她自己深觉不美,更别提看到这种时候的人是她要追到手的男人。
简直心如死灰。
房门在此时被敲了敲,荣骁烬的声音响起,“傅安娜,我要拿衣服。”
卫生间里傅安娜再次捂脸,这么难看的样子竟然要一直被他看。
破罐子破摔吧,总不能在这里躲一天。她垂头丧气的拉开了门。
男人站在他身前,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传递她身上。
荣骁烬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从她身边路过要拿东西的时候,倏地被人拽住了。
她的手很凉,可能是因为屋子里空调很低,而他的手臂又格外的灼热。
傅安娜咽了咽口水,低着头声音很小,“哎……你能不能把刚刚见到我的事忘了?”
荣骁烬听后挑了挑眉,“怎么”
他以为她在后悔自己喝多了失礼的事。
眼前的人第一次在他面前完全没了那股大家千金的骄傲,像可怜的兔子一样,连耳朵都耷拉着。
声音也不如那般清脆,反而黏黏糊糊的。
"……你之前看过我素颜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我素颜也很好看。"她说,"但是你不能记得我现在这副宿醉的样子。”
身前的男人没有回话。
她继续说,“我这个人很要面子的,要是一想到在你面前这么丢人过,每天晚上睡前我都会回想一遍然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尴尬唾弃自己丢人。”
荣骁烬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她语气中的低落是真的,眼前这个大小姐真的为自己不好看而感到难受。
他看着她垂丧着头,反手拽过她的手腕,拉着她去了卫生间。
她赤着脚走的踉跄,白皙的小脚踩在黑色大理石上,她被他拉到浴室的镜子前站好。
她不想抬头看镜子,身边的人伸出点住她额头,让她一点一点抬起头。
镜子里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高一低,荣骁烬高大的身躯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