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呼吸交融,又很快分开。
费沉并没有深入,哪怕他们已经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也还是克制着,保持一个循序渐进的礼貌距离。
这个落在唇角的亲吻,已经是他们最亲密的接触。
翌日,任炀的感冒还是没有好转。
费沉送两个小朋友去了幼儿园,在送段舟律的时候,费沉在校门口碰到老师,从老师那里知道小学报名的事情。
段舟律是从安立幼儿园直升小学部,报名时间是提前两周,这两天可以开始报名了。
不过小学报名需要一些身份材料,段舟律的资料都在段家,要回段家一趟。
当天下午,费沉接到段舟律放学之后,就先带着段舟律回了一趟段家。
段舟律坐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熟悉景色,驶向别墅区,直到车子停在段家院子外面。
管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声,来到院子里,看到是段舟律回来时,稍稍有些意外。
自从上次离家出走跑走之后,段舟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有打过。
倒是上次段总去城南体育馆见段舟律的时候,不是很愉快,段舟律依旧不愿意回来。
现在段舟律终于回段家了,管家上前,恭敬道∶“要吃点什么吗?段总今天在书房。”
“我来拿东西,拿完就回去了。”段舟律摇头,进到屋子里,先去了自己的卧室。
哪怕这几个月段舟律一直没回来,房间也还是保持干净整洁,佣人都有按时打扫。
段舟律在房间里找到行李箱,从衣柜里挑了一些西式小套装放进去,还有自己的模型玩具,准备带回舅舅家。
就在段舟律收拾东西的时候,费沉去了一趟书房,找到段老爷子,说了小学报名的事情,要拿户口本。
段老爷子坐在书桌前,并没有出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可许久都没有翻动,一直停在第一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老爷子终于开口“城南有什么好”
他的孙子宁愿待在城南,也不愿意回来。
一直到现在,段老爷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儿子要远离段家,孙子也要远离。
明明段家提供了最好的环境,最好的资源,可还是留不住孩子。
也许段老爷子心里也明白,只是高傲惯了,不愿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段家世世代代,却断在他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段老爷子合上文件,随手放到一旁,起身时,身形看起来苍老不少,没有了以往的凌厉和强势。
费沉“他成绩没有落下,以后也会继续培养。”
段舟律是一个聪明又有潜力的孩子,可再聪明也只有六岁,压力太大容易导致心理问题。
以前段家给段舟律定的课程很满,除了文化课还有艺术课,各种各样的乐器比赛,学习内容已经超负荷,远远超过一个正常孩子的信息接收量。
有些课程没必要追进度,毕竟段舟律以后是从商,继承段家公司,艺术课可以当成是爱好,乐器比赛也不强制报名。
也许是两辈人的教育观念不一样,费沉是觉得钢琴之类的艺术课不需要给太多压力,段舟律以后的重点是经商。
书房一片死寂,段老爷子没有开口,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直到杯子里的热茶逐渐变凉,段老爷子才缓缓道“送客。”
段老爷子还是不待见费沉,也许是生气费沉干涉他们段家的事,又或者是其他。
费沉没能拿到报名用的户口本,倒是不意外,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下楼时,费沉在一楼看到了段舟律,旁边是一个儿童行李箱,已经打包好了自己的东西。
“叔叔!”段舟律推着行李箱过来,朝费沉身后望去,看到了爷。
段老爷子停在二楼走廊的围栏边,冷漠望着一楼的两人,并没有下楼。
“爷爷”段舟律朝二楼挥了挥手,“我明天要去报名了,上小学了!”
听到奶声奶气的稚嫩童音,段老爷子没有回应,收回视线,转身进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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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沉带着段舟律回到城南时,已经是傍晚了。
宣传处亮着灯,一进门就闻到餐厅那边的饭菜香味,保姆阿姨在厨房炒菜。
任炀就在沙发这边陪任奥添,看到费沉回来了,起身过来。
费沉手里提着一个儿童行李箱,任炀先接过来放到走廊上,问∶“拿到了吗?”
任炀问的是户口本,段舟律报名的时候用得上。
“没拿到。”费沉想了想,“明天我带他去报名。”
虽然没拿到户口本,不过只要段老爷子不插手,还是能带段舟律顺利报名。
段舟律的入学名额和其他人不一样,报名手续不会卡得太严格。
第二天,费沉带段舟律安立小学部去报名。
小学部离幼儿园不远,都在同一个校区。费沉过去顺利报名,还看到了段舟律的测验成绩单。
“这次我们特意出的难题,小段是满分!”小学部的教导主任夸奖着。
段舟律在安立幼儿园是出名的小神童,小学部早就盯上了,上周还特意联系了幼儿园那边,在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