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留情地推搡着小幼娘娇小的身躯,力度之猛,让毫无防备的她瞬间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张大娃的眼中闪烁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一字一顿地吐露出冰冷的话语,直刺小幼娘脆弱的心灵。
她那瘦弱的肘部撞击地面的瞬间,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眼眶不禁泛起了红晕,但泪水在眶里打转,终是没有落下。
因为在这个家中,泪水换不来任何同情。
就在小幼娘准备再次面对孤独与冷漠,用尽力气想要自己站起时,一双手,宽厚而温暖,抢先一步将她稳稳抱起。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惊讶地抬起头,撞见了徐莉云那温柔似水的目光。
徐莉云关切的询问,让小幼娘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摇了摇头,努力展示出坚强,伸出的小手干净无瑕,证明着她的勇敢,尽管内心的柔软早已被那份不经意间的温柔触动。
周围,张三娃、张四娃等兄弟姐妹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让小幼娘仿佛置身于一个她曾不敢奢望的梦境中。
在他们的包围下,她缓缓接受并珍视这份来自家庭的温暖。
而另一边,张大娃的境遇却是另一番景象。
徐莉云平日里虽不主张暴力,但在目睹了张大娃对小幼娘无理的欺压之后,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
有些根深蒂固的问题,仅靠言语是难以解决的。
徐莉云拿起扫帚,决绝而有力,每一次落下,是对张大娃的警告。
张大娃因长期的宠溺变得肥胖迟钝,在这突如其来的惩戒下,哭声震天。
众人纷纷上前阻拦,试图保护那个平时横行霸道的张大娃。
然而,这一刻徐莉云的目标只有一个。
纠正那颗扭曲的心,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唯独对那两位老人,徐莉云手中的扫帚未曾落下,对于大房那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夫妇,她毫不留情。
教训过后,徐莉云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她一手仍旧紧握扫帚,另一手坚定地插在腰间。
“幼娘是我的心头肉,以往那些无人庇护的日子,你们是如何仗势欺人的,我心中有数,而今往后,无论是谁,只要胆敢再让幼娘受半点委屈,不论是年长位尊,还是同辈亲戚,我徐莉云必当严惩不贷!”
她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回荡在庭院之中。
张老太等四人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
徐莉云言出必行,她的身影径直冲进大房,衣物、被褥在她的怒意之下被毫不留情地掷出门扉之外。
“从今往后,这屋檐之下,不再有你们独大的日子,以往所占的每一分便宜,我既往不咎,但从这一刻开始,二房也要占有一席之地!”
徐莉云的决定如同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她带领着两个女儿踏入了原本属于大房的空间。
胡翠梅捂着被无辜波及的伤处,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她试图质问,换来的却是徐莉云冷若寒冰的一瞥。
五丫与小幼娘跟随着母亲,回到了屋里,沉沉睡去。
张家的其他角落,各有各的心思与算计。
张老二冷漠地回避了父母期盼的目光,关门闭户,与两个儿子独处。
三房夫妻暗自庆幸,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返回房间,佯装一切未发生;
对于小幼娘而言,这一夜是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宁静,她躺在柔软的被褥中,远离了粗糙木板的硌痛,不再有老鼠的侵扰,更无刺骨寒风的侵袭。
晨光微露,她从温暖的包裹中缓缓醒来。
揉着朦胧的睡眼,小幼娘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却又无比可爱。
她迅速穿上为数不多却干净整洁的衣物,走出房门,迎接她的,是那熟悉的日常。
院子里,鸡鸭正等着她,它们是小幼娘的好伙伴。
每当小幼娘靠近,这些家禽便会展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着。
她一边细心地分配食物,一边与它们轻声细语,让早晨的空气都充满了温馨。
喂食完毕,小幼娘踏着轻快的步伐,那双稚嫩的小腿虽短,却一步一个脚印,认真清扫着院内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小身躯里仿佛蕴藏着无穷的能量,即使挑水这样的重活儿,若非受限于身形与力气,她定会毫不犹豫地承担起来。
家务事逐一妥善处理后,小幼娘用手背轻轻抹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她步入厨房,动作熟练地点燃了炉火。
她精心准备着热水,想着能让家人在寒冷的早晨感受到第一份温暖。
正当此时,张老太太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走进厨房,她锐利的目光迅速而狡黠地掠过正独自在灶台边忙碌的小幼娘娇小的身影。
随后,向四周的院落四下快速张望,确保那个被她私下里称作“疯婆子”的徐莉云不在附近的视线范围之内。
确信无误后,张老太太的脸庞露出一抹狰狞,胆大妄为地伸出骨节嶙峋的手,猛地掐住了小幼娘细嫩的手臂,恶狠狠地低语:“你这机灵的小滑头,昨晚竟敢趁你娘的威风不在,欺负我们大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