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娘抿紧了小嘴,圆鼓鼓的脸颊上浮现出一副固执的神情,显得异常可爱:“姐姐,你的秘密很重要吗?如果连爹娘都不告诉,你怎么能保证自己不会再次受伤呢?”
“相信姐姐,这世上没有人能够伤害我!”五娘下巴微扬,自信满满。
自从她重修《九转神功》以来,修为突飞猛进,短短数月间,就从第十二重的第一层跃升至第四层。
她清楚地意识到,以这样的速度,突破至第十二重只是早晚的事。
在她记忆中的那个世界,《九转神功》即便是只练到第十层,也足以让人在江湖上横行无阻。
五娘心知肚明,如今的大楚虽然习武之风不再盛行,国家长久的安宁使得江湖武林逐渐成为了传说中的存在,就连仅存的几股江湖势力也似乎销声匿迹。
通过几次悄然的试炼,她发现自己的《九转神功》达到了第四重,在城关县这一片土地上,几乎无人能敌,除非是对阵家中的母亲,那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因此,五娘满怀着信心,对小幼娘许下承诺:“别担心,现在的城关县,姐姐绝对是最强者!”
小幼娘眨巴着大眼睛,虽然对“武道”一词不太理解,但见到姐姐如此自信,还是热烈地鼓掌喝彩,连连夸赞:“姐姐真棒!”五娘被妹妹那纯真无邪的赞美弄得脸颊微红,连忙安抚了激动的小幼娘,而后熟练地再次翻窗而出,回到家中。
她动作迅速地更换了那件沾染血渍的衣物,一切恢复如常,仿佛夜晚的冒险只是一场未醒的梦。
至于那位乖巧的小幼娘,既然郑重其事地承诺了要帮忙保守秘密,自然不会轻易违背自己的誓言,更不会急匆匆跑去向徐莉云透露今日发生的趣事。
她只是悄无声息地,像一只轻盈的猫儿般,提着满满当当、飘散着温润乳香的奶盆,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小白所在的角落。
小白一见到奶盆仿佛久旱逢甘霖,猛地一个飞跃,整个身体紧紧贴附在了奶盆边缘,那双稚嫩却锋利的小爪子紧紧扣住盆沿,小脑袋如捣蒜般快速地在乳白的世界里起伏,喉咙中发出满足而又略显贪婪的咕噜声。
不消片刻,奶盆便被它席卷一空,就连它胸前柔软细密的绒毛也被溅得湿漉漉一片,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奶白色的小雨。
这时,小幼娘从袖中抽出一方绣着淡雅小花的手帕,耐心而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替小白擦拭着身上的奶渍,那场景温馨得仿佛一幅精心描绘的画卷。
至于孩子们之间的那些嬉笑怒骂、你追我赶,徐莉云总是抱持着一份母亲特有的宽容与理解,并不怎么去严厉干涉。
她相信,这些无忧无虑的小家伙们,在他们那个纯真无邪的世界里,自有属于他们的相处之道和解决矛盾的方式,即便是年幼的小白虎,也似乎懂得与伙伴们保持一种微妙而和谐的界限。
一心觊觎那件神秘宝贝的徐贵山,这些日子以来心绪难平,终日如坐针毡。
终于,当他得知张老二携带小儿子归家的消息时,几乎是飞奔而去,一副急于表现的模样。
他一边忙不迭地上前接过张家父子手中的行囊,一边不住口地夸赞着张四娃的机智伶俐,那溢于言表的殷勤,让旁人看了都不免暗自发笑。
张老二与徐莉云之间,仅需一个眼神的交流,便心意相通。
见徐莉云轻轻颔首,张老二心中明白,先前商议的计策已然悄然展开。
于是,张老二故意摆出一副怒气未消的神情,对徐贵山那些过分热情的举动,采取了一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无论徐贵山如何赔笑,他都只是抿着嘴,眼皮都不抬一下。
直到徐贵山无奈之下,向徐莉云投去求助的一瞥,这位一直不动声色的徐莉云这才看似随意地介入:“老二啊,你看贵山今天特地带来了礼物来赔罪,诚意满满的样子,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遭如何?”
张老二闻言,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语带讽刺:“哼,带点小玩意儿就算诚意?我看他是诚意想占便宜,妄图用几个小钱就想换取咱们的传家宝。”
徐贵山一听,连忙摆手辩解,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姐夫,您误会了,我哪里敢有那样的念头。我知道这宝贝来之不易,如果您愿意割爱,我保证价格公道,绝不会让您吃亏!”
张老二听罢,眉毛一挑,显然是等着徐贵山亮出底牌。
徐贵山思索片刻,迟疑着伸出五根手指:“五两白银!”
话音刚落,徐贵山心中便生出一丝悔意。
要知道,那瓦罐张老二当初不过是以几十文铜钱购得,五两银子可是那区区几十文的几十倍不止!
然而,张老二听到这个报价,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要回屋,一副谈判结束的样子。
眼看着这难得的机会即将如流水般从指缝间溜走,徐贵山顾不得心疼银子,连忙挡在张老二面前,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咬紧牙关道:“十两银子,这总该差不多了吧?”
“十五两银子,这是我的最后底线。你若不同意,你现在就可以出门,权当我们什么都没说过。明日我自己进城,把这物件卖掉,再领你姐去城里选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