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为没有,又不能乱编,所以没记。
申侯自己心中也是惊骇莫名,在现在的诸侯之中,他的确是个豪杰。
但是面对上天,怎么可能不心虚。
那可是素王啊,传说中侍奉着至高神昊天上帝的祖宗神灵。
惊骇过后,现实的那一面就显现出来,强忍着心虚,对着所有人笑道:“众卿。
天子被奸臣挟持,这是上天在为他垂泪啊。
迎着漫天的大雪,建立属于我们的光辉历史,让祖宗为我们骄傲。
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进镐京,救出天子。
到时候孤在镐京中,举行祭天大典,让上天听到你们的功绩。
孤承诺,先踏入城中的将士,不论国人还是奴隶,封邦建国!
本次所有将士,军功斩获,三倍赏赐!”
申侯的命令被传令兵通传出去,算是将散乱的人心收拾起来一些。
尤其是那些奴隶兵,素王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仇人。
面对素王的神迹,他们根本不在乎,只想着拿到申侯允诺的赏赐,能够脱离奴隶的身份。
申侯又对戎王说道:“戎王,立刻开始进攻吧,这大雪越下越冷。
到时候士兵们连手脚都伸展不开,面对守城的周军,恐怕要吃大亏。”
戎王干脆道:“好,我这就下令。”
两人达成一致,就按照先前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开始攻城。
“咚咚咚!”
三通鼓响过,申戎联军的士兵们开始了攻城的步伐。
第一批攻城的当然是炮灰奴隶兵,这些奴隶几乎都没有着甲,只是穿着粗麻制作的衣服,手中拿着简陋的刀和木制的盾牌,如同蝗虫一样的扑向镐京的城墙,他们的目的双方都很清楚,就是为了消耗镐京城中的守城资源。
“吱呀~”
“轰隆隆!”
沉重的青铜城门突然打开,轰隆作响的战车疾驰而出,虢石父披着青铜甲,威风凛凛的手持长戈站在战车之上。
镐京的军力确实不多,但是战车这种东西,还是足够的。
虽然很多破产的国人已经不会使用战车作战,但是那些拥有采邑的小贵族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虢石父率领着战车大军从斜侧面狠狠的撞上了这些奴隶兵,在马匹与青铜战车巨大的力量之下,瞬间就是血肉纷飞,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周。
红色的、白色的血肉铺在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从身体哪个部位迸发出来的。
在这种宽阔的平地上,战车的力量是决定性的,甚至那些奴隶兵挥舞着破刀连车上的人都碰不到,而专用于战车的长戈能够轻松的收割他们的性命。
虢石父站在战车之上肆意的狂笑着,这一刻他真的感觉自己不逊色于父亲,城墙之上的周军士兵同样欢声雷动。
这种单方面的碾压对所有人的士气都是巨大的鼓舞,尤其是刚刚经历了神迹的周人。
一队队传令兵不断着给姬涅传递着前线的消息,“王上,虢公率领战车出战,锐不可当,申贼损失惨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姬涅很是开怀,对着殿中的所有人笑道:“虢公不愧是寡人最信重的大臣,果然有勇有谋。”
镐京城前,虢石父从奴隶兵种穿行而过,正肆意的杀戮着,突然听到一声大喝,然后就是一阵同样的战车轰隆之声,“周人奸贼,报上你的性命。”
高速运行的战车当然不可能停下,等到直接冲破奴隶兵的队列,虢石父才控制着战车望向那个呼喝的男子,一瞧不认识。
“孤乃是天子三公虢氏,贵为诸侯天子卿士,你这贼人还不下车受降。”
打仗之前自报家门,说出自己的高贵血统,压倒对方,是这个时代战争中很常见的行为。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对于大人物一般还是会俘虏,索要赎金,这样不容易丢命。
果然虢石父这么一说,对面那个一看就是申国卿大夫的将军也就不自取其辱报家门。
直接催促着驾车的士兵要与虢石父对决,虢石父虽然是持戈的参乘,但以他的地位,即使是身为甲首的射手也要听从他的。
虢石父命令御者同样驾车上前,这么近的距离根本没有射箭的空间。
两人冲到近前,他生的高大、力气也大,一戈就将对面将军的手震得一麻,又是一戈直接将他抽下了战车。
随意两戈挥舞,就将对面战车上的另外两人枭首。
眼见虢石父如此勇猛,跟随他出来的士兵更是欢声雷动,驱驰着战车疯狂的杀戮着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奴隶。
申侯根本不着急,奴隶兵本来就是消耗品,没想到还能将镐京城中的一员大将勾引出来。
“战车出击不带步兵掩护,真是找死啊,将神射手调来,直接射死他!”
虢石父杀了一圈已经准备回去了,他本来就不应该出战,这些奴隶兵都是耗材,战车兵的珍贵战力不应该用在这里。
城墙上的弓箭手正掩护着虢石父撤退,没有人注意到,几个膀大腰圆的弓箭手拿着明显比一般弓箭更大的武器,全力拉满,瞄准了虢石父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