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和洛采带着家臣想要去见见那位敢为天下先的陈涉,然后就得知,陈涉在众人拥护之下称王,他不敢称洛王,就以氏为王,称陈王,然后和吴广率领着大军向西讨伐暴秦去了。
“陈王说天下黔首在暴秦的统治之下,一天也不能忍受了,他们还祭拜了素王,所有人都喜极而泣,老夫实在是太年老了,否则定然要跟随陈王,诛灭暴秦。”
老者话中对陈涉很是推崇,在秦朝的暴政之下,黔首忍受的已经太多了,那些宛如虎狼的官吏,动辄破家灭族的判罚,所有人都心力憔悴,现在有一个人振聋发聩的说,伐无道,诛暴秦,难道会有人不追随他吗?
洛亦和洛采还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于是默默离开。
等到四下无人,洛亦感慨道:“陈王,陈王,我仿佛听到了万千民众都在呼唤他,真是动听啊。
这就是家族喜欢新贵的理由,那种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感觉,那种万人齐心,无一处不努力,无一处不拼命,于万死之中求得一点生机的春雷之感,是旧贵族身见不到的。”
洛采眼中异彩连连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的道理,先祖总是奋勇当先,披荆斩棘,于千难万险之中闯出路来,到了子孙之时,就颓然不堪,乃至于辱没先祖英名,甚至累及先祖当初功业,旷世之功也成了蝇营狗苟。”
作为历史的记录者和见证者,洛氏几乎完整的了解邦周数百个诸侯国的历史,从他们诞生到兴盛到最后的消亡,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经历,前几代君主励精图治就兴盛,末代君主昏聩无能就衰败。
洛亦朗声笑道:“该回去了,陈涉首倡大义,除洛国外,山东六国豪杰定然群起,洛氏等着一天太久了。”
于是一行人回返,一路之到处都是响应陈涉号召的义军,很多打的都是洛氏的旗号,真正的六国顶级贵族后裔反而不多,因为被始皇帝来回折腾基本都死了,更多的是六国豪强,他们打着复国的名义,寻找到原先六国公室的后裔,然后聚集在陈涉的旗下,共同讨伐秦王朝。
陈涉所到之处几乎是望风而降,那些坚固的城池没有反抗就被打开,郡守想要反抗就会被杀死,县令胆敢多说一句就会直接被灭族,无穷的愤怒被宣泄在这些秦王朝的官吏身。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九万里,恐怕只有这一句才能形容现在的陈涉了。
即便是洛亦和洛采都为之震撼,这副场景恐怕只有洛国曾经出现过,但是洛国可是千年王道啊。
洛采喟然叹道:“这世最怕的就是对比,陈涉所行的道虽然不能和昔年王道相比,但秦朝实在是过于暴虐,所以到显得陈涉弥足珍贵了。”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陈涉不是六国公室的贵族,没有天生的政治号召力,他也没有超绝的声望,能够让天下人信任,他的能力或许没有那么强,不是一个真正的王,但是他给了无数人希望,而希望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就像是沙漠中的水一样。
……
长城兵团,扶苏和蒙恬同样得到了陈胜起义的消息,两人惊愕非常,没想到孟云所预言的天下皆反这么快,最打击扶苏的就是各地沦落的速度,他喃喃道:“天下人到底是有多么痛恨大秦啊,一群甚至就连武器都不全的刑徒和农人,大城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就投降,归顺了那位陈王。”
蒙恬将目光望向孟云,就见到孟云眼观鼻耳观心,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问道:“孟云子,您是才智之士,又是公子至交好友,总不能坐视不管,现在我们应当如何做?”
孟云皱眉沉吟道:“现在不知道咸阳城的情况,最重要的就是控制进入关中的门户,诸如函谷关和武关这样的雄关,只要据有关中之地,最差不过是再来一次东出,扫平山东而已。”
孟云这番话就是要公子扶苏和蒙恬用长城兵团的士卒去和咸阳城的胡亥拼一把,但是扶苏认为不能那么做,他终究是大秦的公子,现在打内战,只会让大秦的局势向着更加糟糕发展。
现在应该联合胡亥,如果扶苏承认胡亥是大秦的皇帝,两个人或许可以联合,这样就能够将天下造反的人平定下去。
听到扶苏的想法,蒙恬很是赞同道:“山东造反的黔首,之前都是刑徒和农人,即便是从郡县之中获得了一些兵器和甲胄,但是面对长城军团这样真正的秦军精锐,他们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而且在咸阳城还能拉出至少二三十万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军队,若是还能将镇守在南方的军队调回来,大秦有百万的军队可以使用,绝不是山东那些人所能抵挡的。
昔年他们就是大秦军队的手下败将,现在的大秦更是天下无敌,这些人或许就连昔年的六国贵族都不如,难道能够抵挡大秦的铁蹄吗?”
蒙恬话中很是自信,长城兵团有多强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却匈奴七百余里,就连靠近秦国边境都不敢,这就是长城兵团!
孟云轻声叹道:“公子,您想到的,难道云不知道吗?
但是挑选盟友的关键在于人,而不在于势,胡亥的势力是值得您合作的,但是胡亥这个人不值得,您想要和胡亥同行,但是根据之前胡亥派人来杀死您的事情来看,他马就会对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