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能接受,才一改往日作风。
皇太后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陛下不仅仅担心燕国,而且还担心梁国,毕竟我大魏的巴蜀就是从江东手中夺取,江东恐怕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来。
我们想要改变陛下的意志,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燕国和梁国是一定会进攻我魏国的,现在想要保住我们的荣华富贵,只有两种可能。”
两种?
这几乎毫无办法的局面,还能有两种办法?
曹林立刻说道:“哪两种办法,快快讲来,若是说的有道理,本公定然重重有赏。”
智囊沉吟道:“无外乎内外两种办法,内则是让皇帝自己放弃,外则是让大魏的威胁消失。
皇帝英明神武,他难道是自己想出来的这些主意吗?
肯定是有一些士族子弟在皇帝的耳边说话,蛊惑着皇帝去重用他们,这些奸臣,作为宗亲,难道大将军您能够视而不见吗?
只要没有了这些奸佞之臣,那皇帝定然就会回心转意了。
如果清除了奸佞之臣,皇帝还是不回心转意的话,那卑职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清君侧!
曹林差点就把手中的利剑抽出来了,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第一个主意就这么炸裂,这玩意不是他这个忠臣应该做的,而且这说是清君侧,不就是逼着皇帝去听话。
这个事情做完,以后还能和皇帝做臣子吗?
一个这么做的是谁?
是先汉的靖难诸侯!
但那能一样吗?
那个时候有鼎盛状态的洛氏保靖难诸侯的命。
那个时候有汉孝宣皇帝这个有史以来能排得号的圣王给予他们富贵。
现在呢?
曹髦能比得汉宣皇帝吗?
那简直就是开玩笑。
现在还有洛氏吗?
世已经没有圣痕洛了,魏国也不曾有过圣痕洛,圣痕洛现在或许已经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在寒冷的辽东自生自灭了。
王道的坚守者,已经不在了。
曹林眼中不断闪烁着,他沉声道:“本公是国家的忠臣,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对皇帝陛下如此大不敬,说出第二个方法。”
智囊眼中不断闪烁,缓缓说道:“第二个方法就比较麻烦,那就是离间慕容恪和燕国皇帝的关系,当初燕国皇帝死前让慕容恪辅佐幼主,但这些年燕国皇帝渐渐长大,定然和慕容恪有矛盾。
青年人最是叛逆,有血气冲劲,但是却没有脑子,只要我们派出细作,派出绝世的美女潜伏在皇帝的身边,再放出一些谶语,挑拨燕国皇帝和慕容恪的关系,一定能够成功。
慕容恪是胡人的子嗣,他虽然姓慕容,却不是燕国皇族,这就是我们所能够利用的关系啊。”
这番话让众人都沉思起来,幼主和辅政之间的关系,历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就算是洛氏珠玉在前,但即便是在洛氏摄政的时候,依旧有很多的风言风语,从中可以看出这种关系有多么的不牢靠。
“梁国呢?”
曹林又问道,智囊哑然失笑,“大将军,卑职以为梁国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只要我们击败燕国,区区梁国难道还能够阻止我们吗?
益州在我大魏手中,我们能够在长江的游操练水军,然后顺着长江,直接漂流而下,灭掉梁国,或者以后的任何一个江东国家。
这天下的王者,就在北方角逐而出,只要平定了北方,攻取南方就如同瀑布直流而下一样的简单,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卑职以为梁国根本就不必在意。
以南击北,就算是圣王在世,也不可能做得到!
皇帝陛下之所以会那么说,大概只是为了引起皇太后的恐慌罢了,否则皇太后又怎么会支持皇帝陛下呢?”
啊?
这颇为猖狂的一番话,却让众人猛然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的确是因为皇帝说了那番话,导致他们竟然将梁国放在了同一个层面去思考问题。
若是让洛显之知晓这番话,定然要哑然失笑了,现在的梁国的确是如同他们所说,不可能抗衡的了北方政权,但这个世界哪里有不变的事呢?
谁说北方政权在变化,梁国的土地和人口就不会发生变化呢?
如果梁国困守长江以南,那自然不能抵抗北朝,但如果梁国拥有整个黄河以南呢?
谁还能说梁国不能有问鼎天下的机会?
魏国中,这商议的一行人,自然是想不到这些,曹林思虑了一番智囊的话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的说道:“你说的很不错,本公赏赐给你五十金,再赐给你两个美人。
如果能够让燕国君臣真的反目的话,本公还重重有赏,等到本公将这个主意献给陛下,定然提一提你的名字。”
待一众外人离去后,只剩下曹林和他的儿子以及兄弟,他的儿子曹承嗣疑惑的问道:“父亲,你真的要将这个主意献给陛下吗?
儿子总觉得这个主意虽然有效,但是见效慢,就算是给陛下提了,也不一定能缓解现在的局势。”
曹林眼中不住的闪烁着,低声道:“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难道还真的用第一个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