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殿外的光一看,便见到太后紧绷着脸,却时不时的视线游弋,不对劲,相当的不对劲。
这太后,没安好心啊!
曹承嗣以己度人,这个时候若是有神射手埋伏在屋顶,或者棺椁后面,自己在棺椁前面磕头,立刻就是升天的结局。
想到这里,曹承嗣迈步不停,朗声问道:“太后,那屋梁和棺椁之后的黑影,还有角落中的黑影,都是何物啊?”
他这一诈,本就心理紧张到极点的太后立刻就绷不住了,以为是被曹承嗣所识破,立刻尖声道:“杀了曹承嗣这个弑君的奸贼!”
这一声。
犹如来自极北的寒风,吹过凛冽的冰原,而后刮在此刻的皇宫中,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以为是听错了,他们只来得及转头望向太后。
曹承嗣只觉亡魂大冒,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破绽,就见到在棺椁之后猛然站起几道雄壮的身影,曹承嗣本能的退出殿中,便听到箭矢钉在地,箭尾的羽毛甚至还在轻轻颤动。
一股死亡的气息直接冲了他的天灵盖。
这陡然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就在皇帝的灵堂,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太后要对大将军动手,毫不掩饰的杀机,若不是曹承嗣早就有防备,现在已经是一具倒在地的尸体。
而且太后刚才说什么?
弑君?
皇帝的死是因为大将军?
这个听起来有些觉得颇为荒诞的事,现在一品,却觉得很是有可能,实在是曹承嗣在清除了其他的辅政大臣后,所作所为,绝对称不是一个忠臣。
见到曹承嗣躲开,太后又急又气,怒吼道:“都看着做什么,杀了曹承嗣,皇帝就是被他杀的,你们都要看着弑君者逍遥不成?”
曹承嗣躲在护卫之后,高声狡辩道:“太后,到底是谁在污蔑我,皇帝绝不是我杀的,我是国家的忠良啊,怎么能够这么污蔑我?”
但是太后根本就不给曹承嗣说话的机会,曹承嗣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单纯的狡辩没用,他眼中一发狠,立刻大吼道:“太后,你被奸人所蒙蔽,臣只能得罪了,若是日后有机会,臣再负荆请罪。
,将这些蒙蔽太后的奸人全部杀掉,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魏国中最神圣的所在,竟然直接开始了火并,箭矢在空中纷飞,传来一阵阵的惨叫,那些朝臣可算是惨了,他们都没有穿铠甲,无论是太后还是曹承嗣,都没有想着留手防止伤到他们,顿时就有数十人被流矢所射杀,简直死的冤枉到了极点。
其余人要么向着殿中跑去,要么向着两侧奔逃,都誓要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曹承嗣的人手更多,渐渐占据了风,这下太后的脸色更难看起来,她本以为今日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想到曹承嗣的势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在皇宫中自己竟然都不是曹承嗣的对手,曹承嗣藏身在军队中,见到局势渐渐偏向自己这一侧,不由心中大定,但他现在所顾虑的是要不要杀死太后,还有就是这些朝臣,如果杀了太后的话,那这些朝臣都得死。
从他一步步位以来,那些反抗他的人,已经被杀了不少,现在杀掉他不畏惧,但真的全杀光,他都不知道谁来替他统治这偌大的魏国,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些人,那弑君的罪名就真的要安在他的头了。
随着太后麾下士卒的渐渐减少,太后从满腔的愤怒中清醒过来,脸色愈发的煞白,她开始感到畏惧了。
先前躲起来的臣子中,还是有些比较清正的臣子没有在之前被杀的,忍不住站出来道:“大将军,在皇宫中擅自动刀兵已经不对,难道还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杀死太后吗?”
曹承嗣闻言当即朗声道:“本王是国家的忠良,做出现在之事,都是太后所逼迫,如果太后愿意放下武器,将蛊惑她的奸佞交出来,本王是绝对不愿意见到血的。”
又有人站出来道:“大将军太后说你弑君,发生这件事,你应该出列和太后对峙,洗脱罪责,还一个清白,而不是在这里做这些悖逆之事。”
这些人表面是在调和矛盾,实际就是偏向太后,只不过在曹承嗣的淫威之下,不敢直接明说而已,在朝堂敢明说的人,都已经被曹承嗣处理掉了。
洛氏影响了这个世界一千多年,所培养出的士人自然有许许多多,但那也经不住曹承嗣杀,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嘴骂曹承嗣两句,但是最后迎来的却是曹承嗣的屠刀。
或者说,这种屠刀在魏国已经挥舞了很多很多年,不仅仅是曹承嗣一个人而已。
太后还在犹豫着怎么办,曹承嗣麾下的士卒已经杀进了大殿中,围在太后身边的只剩下数十人而已,曹承嗣同样进入殿中,高声道:“太后,臣想要和你谈一谈,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臣实在是不愿意让我魏国中,发生这样惨烈之事。”
眼见大势已去,尤其是一具具尸体倒在她的身边,那鲜红的鲜血,近在咫尺的死亡,让她的恐惧到达了巅峰,只能答应曹承嗣的要求。
曹承嗣和太后相谈,自然不会让其他臣子听到,他先是向角落望了一眼,而后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就在几个死士的保护下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