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硬着头皮勉强的对同学扯出了一抹笑,那笑里包含了多种情绪,有坚定的,有无奈的,有末知的,但对未来还是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更多的是逼着那么一股子劲,展露出自己开心的笑容,暗自却想着,即便没有任何人的帮助,自己也会过得很好的,等着瞧!
父亲说要送蕊,蕊不想让他跟着自己,那就是让父亲找罪受。
可以想象着父亲看着前面走着的女儿,心里是何种滋味,虽然能力有限,挣钱不多,但至少也是在自己精心的呵护下长大的,从来就没有到过这么山涧的地方呆过半天,现在却要体质本来就弱的女儿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工作、生活,身体能不能吃得消都是个问题,还别说能不能把工作干好了。
而作为父亲,对此却无能为力,心里的难受是不言而喻的。
想至此,蕊觉得再让父亲跟着自己到管理区去报到,除了带给他自责的心伤外,让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受这身体劳累之苦,实属不该不孝。
但父亲坚持要去,还有些发火的对蕊说:“那里山高林密,路途遥远,道路崎岖,行路困难,我在那条路上走了好多年,哪些地方好走些,自然清楚,再说我去年才退休,那里的人对我都比较熟悉,我带你去给他们见见,让他们照顾照顾,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父亲总想让自己在女儿的心中有着无比高大的形象。
蕊一听父亲又如此说话,心里有些烦躁,想顶嘴两句:你到是都熟悉,那又有什么用,你无权无势,还是一个退休工人,谁会卖你的账。
不过又一想,父亲这不是担心自己吗,何必说话伤他心,便忍住自己烦躁的情绪说:“爸爸呀,你真的不用去,你去了不过就是跟着劳累走一趟,镇政府领导说了,去的时候有人给我背着行囊给我带路的,既然如此,你去走这一趟实际没有多大的用处,你还不放心女儿吗!女儿几时给您添过麻烦!”。
蕊说到此处,为了让父亲真正的放心又继续道:“你想想我反正是要到那里去住下来的,才开始就应该学会锻炼自己,不然以后怎么办,再说了,你跟我去,让人怎么想我,认为我不懂事,这么大个人了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要把老父亲拉着一起受累,所以呀,你老还是不去,不管是去哪里,呆段时间就会回来的,没事,比没有工作总是强些吧”。
蕊看父亲没有说话,怕他不高兴,认为自己没有帮到忙,让女儿小看了,于是又说:“你实在怕他们不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么,我主动跟他们说,不就知道了吗!”
蕊说完又看了看父亲,继续说道:“走嘛!走嘛!一会儿镇政府要派人带我去,现在你直接先回家去,我还自然的能够比较安心的去工作了”。
父亲却和蕊犟起来:“我不去可以,但我要送你到那个有座桥的那个路口后再走”。
蕊看着父亲那坚决的神情,也有些动容:“好吧,那爸爸就一起走走,你也有好久没有走了,你去年退休后,也快一年了吧,现在也难得来一趟,可以走走看,以后也少有机会能来,能去走走也好”。
事实上,自此后,父亲确实是再也没有能踏上这条路的机会!
父亲带着蕊去到他曾经工作过的林业站,站长此时没有在家,说是下乡去了,站长夫人到是热情的倒茶请坐后,便陪坐一旁,时不时问两句或者答两句,父亲和那个站长夫人的状态差不多,看来性格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语言比较欠缺的一类人。
坐了不一会蕊便想催促着父亲早点回家,那个小婶子也还不错,开口留两父子在她家过夜:“一年没有来了,还是明天再回去吧,今天也有些晚了”。
因为父亲本就想去送蕊,所以高兴的答应了。
父亲的本意是想带着蕊去见见这个站长,想求他帮助蕊看能不能不被安排到那么远的管理区,如今站长小叔没有在,父亲更想留下来了,万一,站长小叔回家来了呢,蕊的父亲心里依然存下了希翼,在父亲的眼里,蕊感觉父亲对这个曾经的小领导有几分的崇拜情绪存在。
蕊对此不屑一顾,他要真能帮忙早就帮了,又不是不知道蕊会分到这里来,蕊记得父亲曾说过:“你去后我们的站长你要叫小叔,他在镇长里可是一霸,很多的群众又怕他又喜欢他,那天在街上碰见他给说过你会分到那里的事。”
父亲只是说给对方说过我分配的事,但并没有说对方愿意帮助,蕊估计是有些悬的,也没有放在心上,且看到了那里再说吧,也不见得会去找他,一个小小的站长,蕊是没有放在眼里的,只是蕊没有表现出来,父亲以前一直说那个站长的事迹,蕊一直不以为然。
蕊以为,会不会帮助自己,这个时候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了,目前已经显而易见,是不会帮了。
蕊想有两种可能。一是,看这个父亲曾经领导是否有这个能力二是,还得看他是否愿意帮助。
蕊现在看来,这个父亲曾经的领导,在父亲这里这两方面都不具备,如果都具备了,蕊今天就不会被安排在那个最远的管理区了,曾经听父亲说起过这个站长的很多事迹。
父亲说:“他也是姓张的,和我们同宗,你要叫他小叔,他这个人很厉害,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