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还在愣神的功夫,那武哥已窜出老远,蕊赶紧紧跑几步跟上,蕊为了跟上那个武哥,差不多是走不了几步就得紧跑两步,要不然一不留神就远去一大截距离,走得蕊气喘吁吁的。
但蕊心一横,咬牙继续坚持,都没有来得及看看周围的风景是否美丽,就是觉得,好累哟,走了大概有一里路的功夫,蕊便看见前面的武哥,停了下来,蕊还想,这个武哥怕是看见蕊跟不上来,特意停下来等着,结果蕊紧赶慢赶的走近武哥后,见到一座小桥,桥下面是一条小河,得穿过桥面分路进入一片树林。
那武哥见蕊到了他的近前便又转身向着桥面走去,估计他是看蕊是有些撑不住了,步子明显比先前小了许多,步伐也慢了下来,蕊问那武哥:“要到了吗?”
武哥说:“快了快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着他的步伐。
蕊一听武哥这样说,精神瞬间回升,在过桥面时还心里突然冒出两句诗来,桥下的水清澈见底,蕊还从来不曾看见过这样的小桥和流水,心情徒然的好起来,便想着,当真是应了那首诗的意境,但蕊不知道是谁写的那首诗,蕊只记得几句: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蕊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如这首诗一般的景象,真有断肠人在天涯的感觉,去上大学时,虽然没有人送,却因为和瞿雨花随着她父母一起去的,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虽然是因为怕父亲受累而把父亲赶走了,但内心里,还是不想自己这样孤寂,心里又不禁有些悲凉起来。
这个年纪刚出社会,谁不希望自己是能有所依靠的,但是蕊却知道自己是没有那个命了,还想自己在今后的努力奋斗中逐渐让自己强大起来,给父母家庭带来荣光,现在的蕊差不多就是奔着这样的目标去的,不想让自己一事无成的同时,更多是成就感十足。
然而此时触景生情的蕊,风景再美也无法驱散蕊心中的落寂,大约又走了二十分钟,蕊走得越来越慢,越来越烦燥,过了小桥流水便进入了一大片山林,高照的艳阳洒落的余辉穿过树林,星星点点的打在身上,暂时的凉爽给渐渐显露的疲惫之感以水露之甘,蕊看着那武哥快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时又提一口气,紧跑几步追了上去。
蕊每每走近一个山头,面对着前面的上坡路就会问那武哥:“快到了吗?”问了好多次,武哥都说:“快到了!”
后来蕊便不再问了,总觉得这武哥都是骗自己的,目的是给自己希望,走得快些罢了。
蕊一直因此认为自己还不错,因为坚持而一直没有落后,是跟上了武哥的步伐的,哪里知道,人家武哥是怕她跟不上而走得慢而已。
蕊不知道翻过了几个山头,终于听着有了穿过了那层层叠叠的山林,突然一大片的水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远远的看着那片水田前面便有了零星的房屋若隐若现,蕊还是没有憋住,心里一阵狂喜,又问了武哥:“这次总该是到了吧”
武哥看了蕊一眼:“差不多是到了!”
蕊哪里知道,这武哥的差不多是差了很多,看见的房子是越来越多,脚下的步子是越来越快,蕊撑着一口气的样子,还不想表露在外,让武哥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到了极限。
紧赶慢赶的走近房子时却只是一家农舍,如此的农舍大概经过了差不多近十处后,终于一栋有别于先前那些房舍的二层木板房子呈现在蕊的眼前,那栋木板房子正对着蕊行走的这条小路,在蕊的右手面,蕊想着该是出现在前方的管理区政府办公楼居然出现在自己的右手边,因为它掩映在周围都是竹林丛生,灌木混杂的一处低洼却平坦的一大块平地上,它的背面却是比之更低的悬崖峭壁,蕊都不知道这个管理区,为什么要建造在这样的地方。
一走近房子,便感受到从那悬崖峭壁的方向通过窗户吹进来的冷风,给蕊因为走得有些发热的身体带一丝凉意,也许是天气晴朗,走得又累,身心都如火一般的缘故,这时候吹来的凉风却给了蕊莫名的欢喜,好象来到了世外桃源,未在农村居住过的蕊对这样的一个地方充满了新奇和探索的心,比初到镇政府时的心情明显的好了许多。
只是蕊却没有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此时整栋楼可以用清风雅静来形容,在蕊东看看些瞧瞧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只见那个背东西的武哥不作停留的继续向着左面走廊的深处而去,蕊赶紧跟上,跟着武哥拐进去后,走了大概有20米,武哥站在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在门“吱呀”一声传来时,武哥已跨过一个高高的门槛,直接入内,也没有经过敲门这一道程序。
蕊也紧跟着跨过门槛,明明蕊是看见那门槛的,偏偏蕊还是差点被门槛跘倒,兴许是蕊个子太矮小,或许还因为那门槛太高,总之蕊在快要跘倒前赶紧的用双手使劲的抓住了门框,身子紧贴着,才没有摔跟头。
蕊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门槛做这样高呢?她懵懵的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蕊一进门,便看见正对面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皮肤很黑,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房间不算大,估计只有近十个平方米的样子,那人坐在一张靠着墙壁的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