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但蕊发现锁并没有坏,只是上着锁的铁钩子从门上脱掉了而已,心念灵机一动,并没有想去买新的锁,而是决定先将那个木门上只是脱落了铁钩子的洞口用东西赌了一下暂时用着吧。
因为时间久远的原因,门上上锁的位置有个较大的洞,蕊查看了好一会,果然发现锁其实是好的,只要将套锁的钩子在门上找个完好的位置重新钉上,那就可以了。
再说,那个钥匙不是在以前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手里吗,他还有东西没有拿走,也许他还会回来的,等他再回来拿他那包东西的时候问他要,不就行了吗,先就暂时这样吧。
蕊为此有点小得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准备哪天原来住在这个房间的人来了后问他要了钥匙,得了钥匙后再问人要个锤子来钉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晚上睡觉就用桌子凳子的东西堵着门就好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政府机关单位,谁敢怎么招!
蕊感觉自己胆子有点大!
蕊准备当天晚上就这么干,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就行,而事实上,蕊也是不可能太安心的,蕊虽然因为家庭原因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存在,但也抵不住她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换了环境又换了房间,认床是再所难免的,也许蕊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并不会因为自己父母和自己的无能而被逼来到这山高水远的地方而伤心的感觉和表面的情绪会给人产生怜悯之心的机会而已。
这便是蕊的自尊心在作祟,不想让别人小看了自己的能力和心境。
蕊看起来状态其实还是不错的,就在张小叔将床褥给蕊铺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蕊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赶紧的对张小叔说:“小叔,感谢了!感谢了,这样就可以了,余下的我自己来吧,小叔下乡已经够累的了,还要给我整这些,怎么能行呢,赶快去休息吧,明天你们还要下乡吧,别耽搁了你休息。”
张小叔一听蕊这样说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站起来回身瞄了蕊两眼,没有用目光实实在在的在蕊的脸上停留就移开看向了窗外,也差不多是瞄了瞄才又回头对蕊说:“好吧,那你自己弄一下,我走了。”
张小叔走出门去时,蕊出于礼貌也跟到了外面,见外面有两个男人在那里吹牛来着,就是先前穿灰白格子子西装和眼晴有点小小的毛孔有些粗大的两个同事吧,应该现在的以后的将来的必定是同事的人,听他们说着话,喊着彼此的名字,蕊知道了那个穿灰白格子子西装的叫李平,实际上这些人都叫他李四赖,因他在家排行老四,小时候可能上面有哥哥姐姐,便很多时候会耍赖的原故而成名,另一个眼晴有点小小的,皮肤黑黑的,毛孔有些粗大的叫陈伟。嘻嘻嘻嘻!
蕊没有去想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吹上了,只以为他们就是在等着和张小叔一起的而已。
张小叔一脚跨出门外便对门外吹牛的人吆喝着:“走了走了,回去休息,少吹些,明天都给老子早点起床,下乡到最远的村去,起不来的记旷工。”说完便哈哈的大笑起来。
蕊并不相信张小叔随便的就能给人打旷工,他又不是这里的领导,也只是挂帮这个管理区的乡镇干部而已,在蕊的眼里,一个乡镇的干部并没有什么的。
其实此时的时间还早,睡觉是假,驱散一众同事是真,估计这里很少有女同事来这里上班,大家觉得好奇吧。
对!此时此刻,蕊就只能把张小叔说的那些话理解为只是为了驱赶一众同事而已。
蕊见他们说着话也不好在那里一直站着、听着,也不好就此把门关上,便对着他们笑笑后走到床边整理着。
蕊直到现在一个女同事都没有看见,心下还是有些毛毛的,便深呼吸一口,内心给自己无端的壮壮胆,感觉平静了许多,边整理边偶尔回头看看门外,他们的声音很大,很洪亮,都中气十足的。
蕊此时不知道的是,这三个人都是退伍军人,难怪呀。
先前那个捅炉子的那人打趣的对张小叔说:“这个还用你说,我们就是天亮才睡觉,也能跑在你的前面去,别看你腿骨还行,看着精神抖擞的,但毕竟你老球了,还是可以和你比一比的。”
他边说还边对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那人附和着说:“是的是的,他想不服输都不行了,因为我们不光是退伍军人,还青春年少,力量雄厚,他跟我们没得比哟!”
蕊扭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小叔一拳便挥了出去,砸在那个给炉子松煤的李平同事的肩膀之上,应该是开玩笑习惯了的,看着拳出如风,落肩却轻似友好揉搓的忘年之情尽显,蕊见这几个男同事勾肩搭背的就这样哄笑着陆续都走远了,方才走过去将门关上。
心道:终于清静了!
蕊其实不太习惯这些人说话的方式,听见他们说什么球呀、巴呀之类的这些字眼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感觉都是一帮没有文化的莽夫,心下便就会有些抵触,蕊并不知道这还只是才刚刚开始,那些人说话的肮脏程度实际上会比今天蕊听到的更甚,而且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出口章脏,成诗人的已是毫不新鲜。
此时的蕊,第一次听他们说这些荤话,浑身都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