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实在太想睡觉了,书还没有合上,只是将身体向下移了移,把被条向上扯了扯就倒头睡了,书滑落一旁,然后顺利的从床边的缝隙掉到了床下而不知。
第二天早上,蕊幽幽转醒时模模糊糊的又听见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在楼板上踩踏得‘踢踏踢踏’的声音,方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两天了。
在这样的早晨,蕊总是感觉不太真实,还不是太习惯这乡下的生活,哎!
被子是自己学校里曾经用过的,对于睡眠可能因此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这两天晚上蕊睡得反而特别的好,蕊除了觉得自己非常明智之外,其实难道不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吗,因为家里本身就没有多余的被条可供你随意选择和增加。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两天的运动量已经是超负荷了,本身来就比较疲惫的原因。
蕊睁眼一看手表,我的妈呀,快8点半了,赶紧翻身起床,用了最快的速度进行洗漱后,然后又慌忙的提着水壶跑向了食堂。
还算好吧,这天早上,蕊跑到食堂时,这群男人也是刚进去的样子,看他们全都拿着碗在围着甑子舀饭,蕊也去碗柜子里取来碗筷去舀饭。
甑子里只有两个饭瓢,等候的时候,那个叫李平的居然把他手里刚舀满的那碗饭递给了蕊,并说道:“昨天第一天下乡一天,以为你起不来了,还是干得嘛”。
说着把他手里的已经盛好饭的碗递到了蕊的面前,继续说道:“给你,你吃得慢,你先吃,把你的空碗给我”。
说实在的蕊对于他们说的这个‘干’字,心里是有点抵触情绪的,本不想承这个情份,但这么多人看着,不能驳了这份热情,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这个李平,因为这些人都叫他李四赖,所以,以下就叫他李四赖了。
况且这几天都有点听麻木了,所以蕊还是感激的接过了饭碗,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男人居然哄笑起来,蕊觉得这些男人笑得有些猥琐和莫名其妙。
蕊没有管那些人,接过饭碗,把空碗递给了李四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就去桌子边吃起饭来,但蕊在接过碗时看出李四赖的脸色是有点红红的,却并没有在意。
蕊第一次见李四赖的时候,李四赖的脸色就是有点红红的样子,只觉得李四赖是身体好,面色红润的缘故,也是没有多想,和自己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人,也无需想什么吧。
蕊只知道自己和这里的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际的,蕊在心里肯定加确定,蕊很奇怪自己的思维,完全没有感觉自己应该在一群大男人面前表现出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拘束羞涩,蕊觉得正常也不正常。
蕊也许觉得自己在大城市里读过书,已经经过了大风大浪,完全没有必要在乡下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是个小姑娘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感觉。
说不正常是蕊的思维已经是不太符合这个年纪的人的思维,说正常是因为蕊因为的处生活环境和性格的原因,蕊自小就比较懂事而已。
还有种可能是,自己虽然被分配到这种偏远的管理区,并不代表自己不能战胜这里的所有,而且是必须战胜,蕊的心里潜藏着很多人无法比的倔强。
蕊吃饭的时候,心里暗暗的想和那些人比试一下,自然加快了自己的吃饭速度,终于没有用上米汤泡饭的机会。
但后面剩下的半碗饭,还是只能倒了盘子里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油汤来拌在一起才吃完了这顿饭。
不过在蕊看来,这是个很大的进步,难道不是吗!
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张小叔说:“今天大家都不用下乡了,大家休息一天,先把那些收来东西处理好了再说”。
张小叔的话音刚落下,所有的人又哄笑起来,这次的哄笑是带着欢呼声的。
所有人都对张小叔说:“张站长就是巴适,还是张站长够哥们”。蕊怎么感觉他们这些人有点想表达的意思是张小叔万岁,有那么点带着恭维外加拍马屁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也还真是呀,蕊今天虽然没有像别人所想的那样起不来,但确实有点超负荷了,张小叔能在今天说放假一天,无疑是对蕊极大的帮助。
蕊不敢说张小叔是好心如此,而是工作确实是安排至此而已,昨天阵仗有些大了,收了不少的东西需要归置。
况且昨天去下乡之前,张小叔不是说了吗,工作组这次的任务已经接近了尾声,远的地方都走了,昨天就走近点的地方,所以,这确实是工作安排所至。
好吧,蕊还是庆幸自己是运气好,自己10月份快结束了才来报到的,是因为分配的时候,出现了一点状况,才推迟了。
刚好这样的推迟,让工作组这第四季度的计划生育下乡完成妇检、结扎等催促的思想工作任务的前阶段算是接近了尾声。
现在就等着那些自觉的人去完成库存量了,不自觉的人自然是有可能还会再来二次,能来第三次的,大概是属于钉子户了。
然后,这个计划生育工作结束后,农业税的追缴工作也就开始了,同样是要下乡入户才能完成的,这也是国家基本国策之一。
国家现在本来就不富裕,还处于发展时期的初级阶级,需要向农民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