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为一站之长的张小叔其实压力应该也是很大的,能力小点的人也撑不起这个职责,无法胜任。
也许,蕊的父亲生性就不是能胜任这种工作的人,就算他只管他自己的那块职责,也无法漂亮的完成。
相反的,政策改变后,在蕊父亲眼里心肠冷硬狠绝的堂叔,却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职务得到晋升,获得了高额工资的回报。
蕊的堂叔在这个政策执行后,没有干满两年就升任为站长了,由此可见蕊心肠太软的父亲是真不合适干这样的工作。
蕊的父亲不光不适合这个工作,还因为这个工作的性质,惹出了很多的麻烦事并不自知。
因此,蕊的父亲在和蕊堂叔的对比伤害下,没少在家里念叨这些事情,张小叔、堂叔的许多丰功伟绩都在这样的唠叨中,慢慢的呈现在蕊的眼里和心里。
蕊虽然没有见过张小叔几面,依然对他有了初步大概的印象和了解。
要能保证并解决一个林业站十几个职工的工资,并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不严格执行政策是不行的。
然而,执行过严,又给人不尽人情的感觉,可能会得罪很多人,同时也能在得罪人的过程中,也能笼络出一批自己的势力为已所用。
这种微妙的人际关系如果运用得好,也会给自己树立威信,执行起来比较容易一些。
张小叔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人,他重重处罚了别人,别人在他的威风或者是魄力下,不敢多说半个字,惹毛了可以加重处罚的金额,谁敢惹。
蕊的堂叔和张小叔有得一拼,堂叔还人高马大的,当上站长后,那气魄更没得讲的,走路都起风。
那个特殊的时期,因家庭经济的拮据,工资的突变,蕊的父亲也难得的性格暴躁起来,一家人的生活一度陷入了困境。
因此,当蕊的另一个,也是最小的那个堂叔找蕊的父亲帮忙买点木材的事件里,两兄弟竟然打得头破血流。
因为是兄弟间,价格上并没有说死,小堂叔只要求要给他买最好的。
蕊的父亲满口答应,并承诺肯定给兄弟买最好哟。
蕊,哪里知道,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蕊的父亲和最小的堂兄弟反目成仇,以至于开打后,弄成了头破血流的惨剧结束。
这是事情的起因,而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
有一天,蕊的最小堂叔来到蕊的家中,开口让哥哥帮忙给他买几块上好的木料来做家具。
小堂叔来找蕊父亲的那天,两亲兄弟笑得很温情,也很友好,蕊的父亲因此还很得意,觉得别人有求于自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
而这个小堂叔实则和前面提到的那个心肠冷硬,做事狠绝的堂叔是亲兄弟,那他为什么没有找自己的亲哥哥,而找自己的堂哥哥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很有可能自己的兄弟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吧,也有可能是小堂叔怕自己聪明的哥哥赚自己的钱,便找上了老实一些的堂哥也未可知。
但在这件事情上,父亲因为工资不能正常的领取,家庭生活没有生活来源的原因吧,便起了一点小心思,他给小堂叔买的木材确实是上好的,只是价格稍微的高了一点,想在这个上面赚取一点微薄的辛苦费而已。
结果蕊的父亲将木料垫钱买好运到家里,让小堂叔来取的时候,满心的以为在此基础上能多少赚一点辛苦费。
那里知道,小堂叔看了木料,觉得价格高了,他嫌弃太贵,斩钉截铁的说:“哥哥,你这个太贵了,不要了。”
这样的结果,让蕊的父亲大为光火,眼看着自己不但无法赚到辛苦费,连本钱都会打水漂。
那时蕊正面临中考的前一天,蕊在家乡附近的小河边复习到天快黑的时候往家里走,在进入巷子时听见巷子里闹哄哄的,不一会碰见了从巷子里出来的亲二叔。
亲亲的二叔看见蕊,嘀咕着:“整嘛,安逸了,整出事了,这下安逸了”。
蕊不知道亲二叔是对自己说话,还对谁说这话,因为亲二叔瞄了一眼蕊,就急冲冲的出了巷子,后面跟着几个蕊的堂兄弟和堂叔叔。
蕊不明所以,没有问什么,继续向巷子里走进了家门,进门后看见母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蕊这才有些慌了,赶紧放下书包,只听见母亲在哭泣的同时,不断的诉说事情的过程,蕊才明白是怎么会事。
原来因为小堂叔不要父亲买的木材后,蕊的父亲一时气愤填膺,跑到小堂叔的家门前去骂小堂叔一家。
因为小堂叔结婚几年没有孩子,蕊的父亲就骂小堂叔是绝户,回炉重造都造不出来,以后也会断子绝孙。
这样一来把小堂叔惹火了,蕊的父亲去骂的时候,当时小堂叔出门办事没有在,后来,天快黑的时候回来了,一听小堂婶说了情况,愤怒中的小堂叔打上门来。
小堂叔一进门就给了蕊的父亲一拳一脚,蕊的父亲因受到突然的袭击,没有来得及反应还手,鼻血就流了下来,两兄弟正式开打抓扯起来。
小堂叔是当兵退伍回来的人,会两下子,再加上又年轻力壮,蕊的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在边打边退的过程中退到了院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