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喝声夹杂在沸腾若狂的欢呼声中,却丝毫没有被掩盖,清晰的传到张嚣的耳中,传到众人的耳中。
或许这声暴喝声比不上张嚣之前盖压全场的那么气势磅礴,但也绝不会逊色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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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浪接一浪,趋向于顶峰的欢呼声,虽没有戛然而止,但也不自觉的沉寂了许多。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暴喝声传来的方向吸引住,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
太子?!
洪兴战神,尖沙咀北部的揸it人?!
这声充满了气势的暴喝声,竟然是从太子口中发出?
他要挑战张嚣?
瞬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目光闪烁,一脸继续吃瓜的表情。
原本陈浩南突如其来的惨败,他们才反应过来不久。
许多买了陈浩南赢了的人,刚想大怒咒骂陈浩南废材,此时也生生忍了下来,静观后续。
太子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同凡响。
某种程度上来,已经可以媲美许多话事人了。
哪怕是像倪永孝、王宝这些超级大势力的话事人,也不敢小觑太子。
蒋天生更是极为倚重太子。
可以这么说,太子在洪兴的地位,极为特殊。
若是他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超然物外。
只不过太子并非是吃里扒外的人,也没有太大的志向,太深的城府,太过欲求不足的雄心。
他对蒋家,对洪兴未必会绝对忠诚,但也绝不会随便反水。
也正是因为太子驻守尖沙咀北部,所以才令洪兴在江湖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毕竟,尖沙咀是所有社团梦寐以求的圣地。
得尖沙咀者得天下,并不是空口白牙的大话。
若是能统一尖沙咀,将东南西北四块地盘合而为一,这个社团必定是本土的no.1,再也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可如今太子却是悍然向张嚣挑战,这代表了什么?
许多人都知道太子是武痴,一生都痴迷于各种武学,要不然,以他尖沙咀北部揸it人的身份,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显得有些“碌碌无为”。
除了常规的收保护费、收数、泊车、酒吧等等的传统收入之外,太子投入最多精力的,还是太子拳馆,以及他最痴迷的武学。
在洪兴,乃至于在整个江湖中,太子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佛系。
或许可以这么形容他。
要不然,坐拥尖沙咀,哪怕仅仅只是尖沙咀中最小的尖沙咀北部地盘,只要他稍稍有点经商的头脑,都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
虽说太子如今的身家也不算少,但却与尖沙咀北部揸it人的身份远远不符。
而此刻太子的主动请缨挑战,是不是证明了张嚣的武力值,已经吸引到太子的注意,从而激发了他好斗的兴趣?
亦或是,太子见陈浩南惨败,给洪兴丢脸了,所以才想着亲自出手,给洪兴挽尊?
众人猜测纷纷。
全场逐渐静谧下来。
张嚣斜睨太子一眼,心底倒是没有丝毫的惊讶。
他的藏拙并不算高明。
至少,在高手的眼中,并不算高明。
刚才他“谦让”了近五分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显得“避其锋芒”,不敢与陈浩南正面对抗,其余时间虽也有对抗,呈现了大致上旗鼓相当,又稍稍有些落于下风的形势,但在高手的眼中,足以看出他跟陈浩南对决之时的游刃有余。
留有余力。
未尽全力。
只不过,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让人知道他实力不俗,但又摸不清他的具体实力,这就够了。
至于太子究竟是出于何种居心挑战他,他并不关心。
送上门来薅羊毛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可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将人薅秃的机会!
“车轮战?”
傲然立于擂台上的张嚣无所谓的说道:“洪兴就是这样做事的?行!既然你太子开口了,不给你机会,洪兴又会说我不尊重人了......”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说道:“但在这之前,属于我的战利品,是不是要先结一下账?”
“太子!”
太子正想说话,蒋天生清喝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太子迟疑一下,终究还是没吭声,微微垂眸。
蒋天生深深看了张嚣一眼,说道:“洪兴一向光明磊落,还不至于这么没品,输了就是输了,这次我们愿赌服输!”
说着,他从笔挺的西装上衣里袋里拿出一本支票薄和钢笔,唰唰唰的写下一串数字,然后签名,撕了下来,示意陈耀拿过去交给张嚣。
张嚣有点遗憾。
将羊毛薅秃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蒋天生不愧是老谋深算的枭雄,见局面不对,三言两语之下,便轻而易举的挽回了一些形势。
无论是太子身份,还是他刚才特意所说的话,都被蒋天生全盘考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