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张嚣顿时骨头都轻了几两,一时间甚为鸡动。
“铃铃铃......”
张嚣差点被她一呼百硬,正想搂过她之时,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调理农务系啊!哪个扑街这么会挑时机啊!”
张嚣暗骂一声,随手拿出手机就要摁掉。
但看到是大傻打来之时,他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一下,最后还是接通。
“嚣张哥,完了完了,这次完了!”
一接通,大傻沮丧惶急的声音传出。
张嚣没好气说道:“你才完了!什么事搞得你这个样子?”
想起他现在应该是在赌桌上,张嚣便皱眉道:“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捡钱吗?难道出师不利,今晚被人捡了?”
电话那端的大傻哭丧着脸说道:“你猜对了!玛的!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出门先迈左脚,一晚上都流年不利,不但连前两晚捡的钱输出去,自己还倒输了三千多万!嚣张哥,你可得救救我啊,我现在不但身无分文了,还欠着人家差不多一千万!嚣张哥,要不你现在先给我送钱过来吧,就当我借你的,迟些保证还给你!”
“你的流动资金全部输光了?”
张嚣皱眉问道。
“嗯。”
大傻心虚的应了声,连忙又说道:“不过等这批车卖出去之后,我就有钱还你了!玛的!都怪今晚这鬼运气,要不然我也不用倒输!”
张嚣微微眯眼,冷笑道:“我告诉过你,让你悠着点来,你偏不听,活该!”
说着,他便准备挂电话。
“嚣张哥,别啊,你别见死不救啊!”
大傻压抑着声音哀嚎道:“最多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赌了,真的,我发誓!只要渡过这次难关,我保证洗心革面,远离赌博!”
“你不会随便找个理由先走人?欠的数而已,说声迟些再给,没人会刁难你吧?”
张嚣没好气说道:“数而已,欠着欠着,到最后不就是数吗?”
大傻苦笑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啊,但人家不愿意啊!我现在在人家地头上,那扑街一定要我清完数才让走,我能怎么办?总不能call马过来吧?那不是全部扬出去,告诉大家,我大傻愿赌不服输?那会被江湖中人耻笑的!再说了,就算我call马过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我也是没办法,只能找你求救了!”
张嚣倒也不是真的想见死不救,只是想敲打一下他而已。
正所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勐虎,气是惹祸根苗。
饮酒不醉最为高,贪色不迷成英豪。
君子求财义上取,治气没有和气高。
酒色财气四面墙,人人都在里面藏。
有人跳出墙外去,不是神仙也寿长。
酒色财气,是以前的人所说的,控制不住之后,便成祸害的基本诱因。
但在张嚣看来,而且是经过他深切的亲自经历得出的结论,酒色财气都不是引起人堕落的必要祸端。
就比如自己,薄冰她们让自己堕落了吗?
他得承认是有一点,但要说像纣王一样,终日酒池肉林,不思民间疾苦,不努力上进的话,他倒是不至于。
他反而觉得,酒色财气,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令自己奋发图强的关键因素。
只有登临绝顶,实力足够强大之时,才能随意挥霍酒色财气。
但有两样东西,张嚣觉得比酒色财气祸害更大,而且远不是普通人能克制得住的。
一是赌,二是毒。
赌,导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者不在少数。
如果说赌还能竭力控制的话,那毒,就必然是毁掉自己,毁掉无数家庭的绝对祸害。
要是非要在二者之间让张嚣选择一个作为爱好的话,他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赌。
“今晚跟你对赌的人,和之前两晚的是同一批人?”
心思电闪间,张嚣问道。
大傻说道:“是同一批人啊!”
张嚣疑惑一下,难道自己猜错了?
“不过有个扑街在中途找了人帮他赌,说来也邪门了,换了人之后,那扑街找的人十把赢了八把,我们也不是没怀疑过他出千,但根本就找不到证据!而且他试过自己根本不看牌,就这样都能赢!我们不服也没办法!”
大傻想了想后又补充道。
真相,只有一个!
大傻被人阴了!
人家明显是做了一个局,引大傻上当!
后面跟大傻对赌的,百分百是赌术高手!
张嚣撇撇嘴说道:“你现在在哪里?哪个这么巴闭敢扣着你大傻哥不让你走?”
“在尖西。这个扑街就是忠信义话事人的亲弟弟,连浩东!其实也不是他非要扣着我,是代替连浩东赌的那个长毛拽得二五八万似,非要我清数了才能让我走!连浩东听他的,跟他站在一边,我就只能跟你求救了。”
大傻急忙说道。
尖西?
忠信义,连浩龙,连浩东?
张嚣微眯眼眸,若无其事的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前两晚跟你赌的,也是连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