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慈云山的其它势力就没必要惦记着巴闭的地盘,更没必要暗中虎视眈眈着长乐帮的地盘。
蚊子再小都是肉!
何况是一块称得上浓郁芬芳的蛋糕!
慈云山不是富得流油的油尖旺,但整个区域里,该有的娱乐行业都应有尽有,该收的保护费也是很大一笔数目。
所以,如果谁能继任长乐帮新一任话事人的话,绝对会赚得盆满钵满,日子过得乐逍遥!
飞鸿,便是之前很好的例子!
并且,有句老话说得好,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长乐帮在慈云山称王称霸,无人能出其右,是名副其实的慈云山第一势力,只要坐上话事人的位置,岂不是就等于是慈云山的土皇帝?!
就算他在慈云山打横走,谁敢叽歪半句?!
哪怕声名鹊起如骆天虹这等后起之秀,论手底下真正的实力,以及帮会的底蕴,跟长乐帮挽鞋都不配!
是以,长乐帮的人迅速聚集开会的真实原因,不是为了替飞鸿报仇,而是想着借替飞鸿报仇为名,谋取自己的切身利益。
慈云山最为繁华的街道,毕是沟路。
长乐帮大本营,一栋楼层仅五层,从外观上看,明显有些年头的写字楼便坐落于此。
偌大的会议室里,此际人满为患,烟雾缭绕如同人间仙境般,令人差点睁不开眼睛——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抽烟的,几十上百个老烟枪同时吞云吐雾,而且是一支接一支的驳火,想不把会议室弄成天上人间都难。
会议室里的气氛如同烟雾沸腾般,喧闹吵杂,远比街市还要热闹。
所谓的替飞鸿报仇,绝大部分人都不过是轻飘飘的带过一嘴,便转向话事人位置的竞选上。
为了话事人花落谁家的名额,在场有资格发言的元老叔父和实力不错的头目都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凭什么让他坐话事人的位置?他何德何能?”
“他不配,你配吗?”
“老子不配,难道你配啊!”
“我没说我要当话事人啊!只是对不自量力,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看不过眼而已!”
“草泥马,你说谁?”
“谁应我就说谁咯!”
“扑你阿母啊!现在是不是想开打?!”
“调理农务兰花系啊!你有种再说一遍!”
“耳朵不好使就滚去看医生!想打老子奉陪到底!”
“......”
激动拍桌子,激烈无比的争吵声,充斥在人间仙境般的会议室里,有实力站位和竞选的叔父头目各不相让。
飞鸿身为话事人,原本是长乐帮里势力最雄厚的一支,但他跟绝对的心腹手下贸利明,以及带过去飞扬酒吧里的百余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顿时便呈现出群龙无首,无人组织,也没有能扛大旗的劣势,导致此际在会议上,压根没有多少话语权。
除了贸利明之外,跟随飞鸿的,其实也还有一些心腹手下,但他们的势力与地位都远不及贸利明和帮中的元老叔父,以及一些实权头目。
所以,他们仅仅在表达了一下替飞鸿报仇的态度后,便被淹没在铺天盖地争抢话事人主题里,彻底沦为看客。
对于他们而言,憋屈是真的憋屈,不爽也是真的不爽。
但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在此刻强行要求替飞鸿报仇的话,只会令众人调转枪头,联手一致对付他们而已。
是以,他们只好低头沉默,寻觅着时机,自行替飞鸿报仇。
“玛的!既然谈不拢,那就不用谈了!以后各自顾各自,互不干扰!”
“我正有此意!你们表面上说得多冠冕堂皇也没用,不过也是想自己坐上话事人的位置而已!恕老子不奉陪了!我们走!”
“我们也走!”
“以后给老子小心点!小心出街被车撞死啊!”
“草泥马的!你说什么?”
“......”
争吵不断之下,谁也无法说服谁,谁都有自己当选或支持别人的理由。
到最后,好些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恼羞成怒,恨不得马上干掉对方,但他们也知道此刻动手占不到便宜,便撂下自立为王的狠话后,带着手下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迅速变得空荡起来。
剩余的一些中立派和实力不够的头目叔父,感慨着人走茶凉和日薄西山之余,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兴叹,落寞的相继离开。
最后走的是忠心于飞鸿的小部分手下。
他们相视一眼后,便在会议室里密谋一番,企图找准机会替飞鸿报仇。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拂晓的尾巴,在鱼白的天际逐渐消失。
毕是沟路是慈云山的主道之一,此时的街道上,比起夜半三更之时,车流与人流都明显多了不少。
但车流和人流的显多,也仅限于主道而已。
其余的街道,尤其是相对偏僻的街道,还是一片宁静的氛围,不见多少人和车。
就在这个准备日出东方的拂晓尾声之际,引擎接连不断的咆孝声划破天际,充斥在长乐帮的每一块地盘上。
浩浩荡荡的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