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声。
边尔若闻声转过来,不等他回过神,就被尤葵钻进了怀里。
“我们回去好不好,这里好可怕。”尤葵两只手攥着他的衣服,哀求地说道。
换作平时,边尔若肯定还会挖苦几句,但这时却没有说话。
等他们再回去,发现莱里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下他们独自离开,而新的一轮博弈马上又要开始了,尤葵红着眼眶抓着边尔若的手,央求他带自己离开。
两人走到会所外面,呼吸的空气终于变得干净顺心。
估计是莱里故意而为之,原先送他们过来的车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尤葵担心地说:“车没有了,我们还回得去吗?”
“为什么不能。”边尔若回答。
这里实在是个很偏僻的地方,看不到一辆来往的车辆,但尤葵在这只认识边尔若一个人,也只能相信他说的话。
好在他并没有说谎,只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果真就看见有一辆车停到他们面前。
上车后,司机连转头探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乘客是否安全的警惕都没有,目视前方,格外尊敬地问:“先生去哪?”
比起司机,他看上去更像一位恪守称职的保镖。
尤葵听见边尔若报了诺德家族的地址,讶异地眨了眨眼,仿佛在问他们不是还要回索尼城堡吃晚餐吗,怎么先回去了。
边尔若直视前方,连半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怎么。你想继续回那个地方,好让你的表弟再送你过来体验这个所谓的游戏么?”
他很少一次性跟尤葵说这么多字,但不得不说,这张嘴很能阴阳怪气。
尤葵还有点后怕,拨浪鼓似地摇头:“我不想。”
接下来又将是一段不短的路程,没多久,边尔若就看见尤葵的身体跟着车晃来晃去,估计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这次睡得分外熟,连额头磕到玻璃窗都没有知觉。
他再一次没有防备地倒在边尔若的肩上的时候,司机才堪堪在后视镜和边尔若对上视线。
见边尔若不为所动,没有异样,司机又迅速移开视线,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前方。
他们的氛围实在古怪,丝毫不像普通的司机乘客关系。
熟睡之中的尤葵并不知道司机和边尔若的互动。
他睡了一路,不知道梦见什么,醒来后的脸色很是难看,没有为又一次睡在边尔若肩膀而道歉,一声不响,睫毛也颤得厉害,连边尔若看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
一直沉默到悬浮车停在诺德城堡,他才白着脸捂住嘴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随即飞奔下车,在草丛边一边干呕,一边难受地掉眼泪。
他早在会所吐得胃空荡荡,这会儿什么都吐不出来,可就是恶心得厉害。
边尔若皱着眉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背。
“有没有好点。”
尤葵说不出话,一个劲地摇头。
站在门口的侍卫见状连忙去叫人,不一会儿管家和女佣都忧心忡忡地跑出来,忙将尤葵扶进城堡里,根本无人在意边尔若的存在。
边尔若看着他们走远,站在原地,不露声色地对身后还没离开的司机说:“你可以走了。”
谁都没有想到尤葵不过是去索尼城堡一趟,竟会这么煎熬。
上吐下泻,出一身冷汗,无精打采不说,吃完家庭医生的药更是直接发起高烧,惹得管家和女佣急得不知所措,连忙致电到索尼城堡,将事情告知诺德夫人。
也是这个致电,诺德老爷夫人才知道尤葵和边尔若已经提前回到诺德城堡。
但他们并没有因为尤葵而改变最初的计划,依旧是留在索尼进食了晚餐才回来,回到诺德是深夜十一点,尤葵此时已经在房间睡着了。
诺德夫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他的房间,替他掖了掖被子,又探了探他额头,这才放心地离开。
在她离开后不久,尤葵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镜中的他脸色还是惨白,因为做了很多噩梦,睡眠质量并不好,眼底下的乌青一片。
不过他没有在意,反而在镜中做了一个满意诡异的笑。
边尔若洗完澡,还没上床,就听见门被敲响的声音。
他走去开门,看见尤葵可怜兮兮地抱着枕头和单薄的被单,像是出了很多汗,脸很白。
“我可以来你这里睡吗?”
他的声音破碎得像马上要哭出来:“我一个人在房间害怕。”
第9章 一出好戏
边尔若很是压迫地俯视着他小巧秀气、毫无血色的脸,思量自己到底是给了他多少颜色,才让他敢一次又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开染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僵持地站在原地。
顶着头上那道炙热的视线,尤葵第一次生出退却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夜里起了点风,有点冷,他捂住鼻子幅度很小地吸了吸鼻涕。
他记得书中说Omega在整个彼拉星都是弱势群体,为什么到边尔若这里就不一样了?
好冷。就算不想让他进去,直接拒绝不行吗,这样他好歹还能早点回去休息。
然而,就在他觉得再这样待下去可能会再一次发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