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添油加醋。变得不再像他自己。
“你不要再凶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
边尔若问他:“现在还起得来吗,司机还在等。”
原来他也知道司机在等,尤葵在心里腹诽。
进而抬头望着边尔若,可怜地说:“起不来……头昏昏沉沉的,还有点想吐。”
边尔若默言,像是在心里做建设,半晌过去,不带表情地走过去,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
尤葵瞪大眼睛,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撞在他梆硬的胸膛上,胃里翻江倒海,趴在他身上,慌张地捂住嘴。
边尔若无情道:“吐到我身上就立马下去。”
尤葵摇头:“是干呕,吐不出来的,胃里没有东西。”
说完,他在边尔若怀里别扭地动了动。
“动什么。”
他迟疑地说:“在学校可以这样抱吗,被别人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你怕被谁看到。”
“……”他当真觉得边尔若今天不太正常,闭上眼睛,装死地埋在边尔若怀里,不再替自己辩解。
但他确实多虑了。
他和边尔若的身高差、体型差都差得不少,抱他就宛若在抱个大型玩偶,何况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信息素的味道。
是同学,情侣,还是亲人,不会有人在意,也懒得管。
尤葵起初是埋在边尔若肩上装睡,后来是真的累得睡着了,呼吸绵长,热乎乎地喷在边尔若的皮肤上。
边尔若毫不费力地抱着他,步伐稳当,气也不喘,刚走出院门,就见司机“刷”地一下从车上马不停蹄地跑过来,一副以为出了事的模样。
“他低血糖犯了。”边尔若压低声音。
司机抹了把冷汗,“没出什么大事就好,车上有糖,可以喂小少爷吃一点。”
边尔若先把尤葵抱上去,后面才上车,尤葵离开温柔的怀抱,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到边尔若坐上车,迷迷糊糊地贴过去。
“冷。”他不满地嘟囔,说着靠在边尔若肩上,缓缓闭上眼睛。
边尔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睡了,起来吃糖。”
尤葵半阖着眼,凑过去张开嘴,尝试着伸出一点嫩软的舌头,没有尝到任何味道。
“不是甜的。”他困顿地说。
糖还是完好无损的,反倒是边尔若的手濡湿了一部分。
他板着脸把糖塞进尤葵嘴里,极力忽视手上那抹柔软湿润的触感:“你舔的是我的手,甜才怪。”
尤葵含着糖,含糊地道歉完,两眼一闭,又要睡过去,被边尔若喝了一句:“还睡,想被糖噎死吗。”
尤葵睁开眼,嘴一瘪,“你又凶我。”眼睛立刻冒了两滴泪花。
司机在主驾驶听见他的控诉,悄无声息地擦了擦额头。
真是个不怕死的,连小少爷都敢惹,万一被告状,怕是连皮都要被诺德夫人扒下来。
边尔若不知司机在暗中观察,眉头一皱,他最烦躁的就是尤葵的眼泪,没有征兆,说掉就掉,令人心烦意乱。
好在尤葵懂事,只是娇气,并不蛮横,自顾自地擦掉眼泪,默不作声地把糖咬碎,吞进肚子,便躺到了他的腿上。
边尔若再度欲要说话,看见尤葵张开嘴向他展示,说:“我已经吃完了。”
嘴小,口腔也小,牙齿整齐洁白,还有一眼就看清楚的喉咙。
怪不得这么小一颗糖,就能让他的脸鼓起来。
边尔若只扫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而后抬起头,在车窗透出的影子中,对上了自己幽暗深沉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30章 妈妈找边尔若是有什么事吗
回到城堡,诺德老爷和费斯已经用过餐离开餐厅,只剩诺德夫人和贝勒还留在餐厅。
寂静的氛围像是笼罩一层浓重的雾,食物被主厨拿去热过一回,虚无缥缈的烟向上飘,掩去诺德夫人的神色,贝勒站在她身后,惴惴不安。
他们在用餐前照常坐在餐厅等待尤葵和边尔若回来,在等了将近二十分钟之后,诺德夫人命管家致电悬浮车上的通讯设备,询问两人的情况,得知两人还没从普斯顿学院出来后,不知怎么,倏然又说不用等了先用餐。
费斯听到母亲的命令,出神的目光从她的脸转到餐盘精心准备的食物上,没有明白一向紧张尤葵的母亲为何突然转变心意。
这个时候不应该担心尤葵诺德的安危吗?
但见父母不急不慢地进餐,他便不再过多去想。
很快,餐具轻触瓷器的声音从桌上传来。
大家沉默地进食,贝勒注意到,诺德夫人是三个主人之中最心不在焉的,看似和平时无异,实际上每一份食物她都只咬了一口。
哪怕司机后面传讯,告知他们尤葵和边尔若已经上车,只是尤葵有些低血糖,状态不太好,上车后便睡了,诺德夫人的脸色依然没有转好。
直到看见尤葵和边尔若进到餐厅,诺德夫人担忧地迎上去:“宝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让妈妈好担心。”
贝勒一愣,司机不是传达过消息了吗?
尤葵和诺德夫人直直对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