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多了一个心脏,激烈的、急剧地跳动。
只要能把伤痛转移,即将分化的痛苦就不会那么剧烈。
他打碎杯子,像尤葵之前发.情期那般,在手臂上划下一道一道痕。
滚烫的血液顺着手臂上滑下来,染红他的眼,也染红地板上的瓷砖。
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意,躺在冰冷的浴水里,伤口也随着他的身体,一同浸在水中。
但如此显然不是办法。
身体到底不是铁做的,一连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边尔若烧得眼睛通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身形挺拔高挑,体能极佳的人,哪怕生病,也显示不出脆弱,反而给更添了一份阴郁可怖的气场。
尤葵一出门,就被他的脸色给吓了一跳。
“你是生病了吗?”
尤葵说着就要伸出手,但这个时候边尔若最厌恶别人碰他,他抿着唇,攥住尤葵的手臂,差点没把尤葵的手臂掐断。
“好痛。”听见尤葵痛呼的声音,他堪堪才松开。
尤葵没有在意被他欺负:“你的手也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心下却暗暗有了答案。
边尔若此时意志已经完全不能算清醒,他垂头看着尤葵饱满、雪白的脸颊,像一颗圆润清甜的荔枝肉。
想咬一口。
他舔了舔刚长出来不久、极为尖锐的虎牙。
尤葵轻声哄着:“你生病了,回房睡觉好不好,我去让管家给你请假。”
他说了多久,边尔若就看了多久,眼神像能吞噬万物的黑洞,暗藏危险,深不可测。
尤葵觉得他的视线很是灼热,只是一味地看着自己,人比以往都要迟钝、木讷,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