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过夜的么。”
经边尔若提醒,他才想起来还要赶在诺德家族的人醒来回城堡,不等边尔若重复第二遍,他就爬了起来,动作幅度很大,一不小心就扯到了腺体上的伤口。
他嘶了一声,下意识去摸腺体上,还没碰到就被边尔若喊住。
“别碰。”
“为什么这次这么痛,你携带私人恩怨吗。”
之前只有边尔若咬他的时候才会感受到痛,到第二天,痛感基本上都会消除一半,这次却连骨头都在叫嚣着痛,他甚至不敢轻易扭动脖子,怕上面的伤口撕裂。
也不知道边尔若的分化到什么程度了,他隐约记得有两次闻到了边尔若的信息素。
许是这次痛得太异常,能清晰感知到身体在发热,尤葵陷入沉思中。
按道理来说,在Alpha没有分化的情况下,应该是没有办法对Omega进行标记的才对,而在原文的描述中,边尔若一旦分化成功,就意味着会对诺德家族进行报复。
这个情形……应该是还没有才对,他困惑不解地想,如果边尔若成功达成目的,他也就能回家了,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感到很高兴?
边尔若看着他一时欲言又止,一时愁眉不展的样子,没有问他在想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督促他快点去洗漱。
深呼吸一口气,他忽略心中奇怪的情绪,走进浴室。
里面有新的洗漱用具,应该是边尔若准备的。
洗漱完,尤葵又往脸上扑了一些凉水,勉强把温度降下来。
走出去,边尔若淡淡地对他说:“把早餐吃了,我带你出去。”
尤葵看着桌上的食物,蛋糕、面包、鸡蛋和牛奶,微张了张嘴:“还是不了,回城堡还要吃一顿,吃不下妈妈会怀疑的。”
边尔若把鸡蛋塞进他手里,“走吧,我等下还要训练。”
这个点没什么人,两人并排在路上走。
差不多走到大门,尤葵说:“我昨晚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边尔若停下脚步,定定看着他:“所以呢。闻到信息素你就会取消婚姻么?”
这句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尤葵嘴唇动了动,说:“这个我没有办法说了算。”
他只是顺其发展,也知道本就是没有结果的,只是仍然感到没来由的烦闷,而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边尔若说:“但联姻也是你亲口答应的。行了,上车吧。”
悬浮车停在国家基地的门口,尤葵上了车,通过后视镜目送边尔若离去。
回到诺德城堡刚好是凌晨四点半,尤葵悄无声息地溜进大厅,瞥见贴在墙壁上的一个人影,吓得心脏险些骤停。
是贝勒,满脸倦容地靠在墙上,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有睡着。
贝勒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在这里待了多久?
又为什么不回房睡觉。
尤葵的目光粗略地从贝勒脸上掠过,踮起脚往前走,比起贝勒,他才是更应该心虚的对象。
准备踏上楼梯时,贝勒睁开眼,问:“你去哪了。”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尤葵的步伐硬生生地停下来,直视前方能看清模样的楼梯,不慌不忙地反问:“这个点你为什么站在这,在等谁。”
贝勒脸一沉:“跟你有什么关系。”
尤葵轻声笑了笑:“你真的会觉得我妈妈会让你和我大哥在一起吗?”
话音一落,脚步声很轻慢地从楼梯处传过来,贝勒垂下眼眸,低声说:“我当然知道不可能……”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想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
攥紧拳头,再往楼梯看去,尤葵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然而事情却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费斯是中午回来的,尤葵看到他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同时抓着彼此把柄的人,贝勒放松一口气,他却不能。
从边尔若的宿舍回来,一直到现在,他腺体的咬痕还没有一点要消除的痕迹,这和Omega被标记的症状很相似,令他很难放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
所有人员的出行都会被守卫一一记录下来,边尔若没有刻意避开守卫,是变相默许他将名单交由上级。
意料之内的,卡米拉满腔怒意地找到他。
“那个Omega昨天晚上又来找你了,是吗?”
边尔若平静地直面她的愤怒:“我叫他来的。”
卡米拉怒火攻心,想都没想抬手就扇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你真是荒唐至极!”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一个有婚约的Omega,你明白吗!你究竟图他什么,图他空有其表,靠诺德家族的头衔进入普斯顿学院学习吗?!”
边尔若说:“他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糟糕。”
“接受的教育,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卡米拉气得胸膛一上一下,“你认为这是关键所在吗。他喜欢你吗,边尔若?如果他真心喜欢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凯瑟琳的联姻?”
喜欢还是不喜欢,这对边尔若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他说:“我标记了他。”